“小姑娘,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呢?”王仙客问她。
“公子,奴婢叫冷秋霞,”王仙客知道没有什么文化的人往往给孩子起个什么霞啊,霜啊,燕啊的名字,霞本来是一个很俗的名字,但加上这个姓,突然就变得很有诗意了起来,冷秋霞,不知道是秋天使人感到寒冷还是这霞使秋天寒冷。
“不要自称奴婢,我说过,你不是奴婢,我们是朋友,我甚至可以是你的哥哥,你可以叫我公子,但希望你不要把我当主人,我们都是平等的。你知道吗。”
“嗯!“冷秋霞低声地答道,她心里何尝不希望有一个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好哥哥呢。自己从出生到现在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先是父亲战死,后是母亲被逼自尽,然后爷爷带着自己到处流浪,现在终于有了一个强有力的男人的依靠,自己何尝不感到欢心。不要说做他的奴婢,就是做牛做马她都愿意,心想自己以后要嫁就要嫁这样的男人。
“好啦,不说啦,来吃饭吧。想必你也饿啦。“王仙客带着婉儿和秋霞围在一张桌子上。
王仙客故意把郑黎安排在婉儿和任冲之间,这样让郑黎不至于太尴尬,也让任冲更接近郑黎。对于这个安排,任冲对王仙客投来感激的目光。王仙客心想,自己一定要成全他们俩。可能郑大财主和郑秋都还以为郑黎会看上自己呢。
我又不是种马。王仙客想,网上一些小说,把主人公写成万人迷,只要是女人就只知道想和主人公上床,其它的配角就全是打光棍的份,王仙客可不是这样的人。他到这里来的目的之一不就是要找到无双吗,现在自己已经有了婉儿,将来还会有无双。自己可不能跟自己的兄弟争风吃醋,况且,他看得出来,郑黎喜欢的是任冲,不是自己。
二十二篝火晚会(二)
“兄弟们,静一静,”大家停住喝酒划拳的吵闹声,听王仙客说些什么。“兄弟们,今晚的篝火晚会可不只是喝酒吃肉,还得表演节目呢。有谁会唱个曲啊,跳个舞什么的为大家助兴!”
“我来!”王仙客一看是杨昭。“杨弟会表演什么节目?”
“我为大家舞一段剑如何?”
众人大声喝彩。
“锵!”杨昭拔出长剑,把碗里一口酒倒进嘴里,但并没有吞下去,而是轻轻喷在了剑上,点点水珠在火光印衬下好像爽气上升。杨昭把碗丢地上,就开始舞起来。
王仙客知道舞剑是唐朝很多聚会的保留节目,杜甫在《观公孙大娘弟子舞剑器行》中就描写了一个善于舞剑的女子: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李白也有诗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这样歌颂侠客的诗句并不少见。可见,在唐代,剑不但可以作为杀人的武器,也可以作为舞蹈的道具。上至宫廷显贵都如此喜欢舞剑,那民间当然也以舞剑为乐。
再观杨昭之舞蹈,颇有男子汉阳刚之气,在火光的背景下,出现一个力拔山兮气盖世的英雄形象,虽然没有杜甫写的那么夸张,但雄健男儿该有的气魄跃然于剑的寒光之中。一腾一挪非有深厚的功底不行。
众人欢呼喝彩。
“杨贤弟,好剑法,好舞蹈。来喝酒。”王仙客递给杨昭一碗酒,并一干二净。
“我也来舞一段剑以助大家酒兴。”任冲也站起来道。
杨昭正准备不自己这把剑递给任冲,任冲摆摆手说,不用。
说罢,一声轻吟,任冲从腰间抽出一柄软件走到中间,就飘飘洒洒的舞了起来。
王仙客看任冲的功夫自然在杨昭之上,这软剑有时候韧劲有余而刚劲不足,而任冲却把一套剑式舞得行云流水,滴水不漏。
众人看得呆了,竟如神仙下凡一般,这火勾勒出任冲从天而降的身影,端的是忘了喝彩。
王仙客看郑黎,也痴痴的望着,不由更加高兴。待任冲一段剑舞完,王仙客道:“不知道黎妹能不能给大家来一段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