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朝,你清楚,这是不可以的。要是中断,药效会流失很多。到时候可不可以医治欢儿的病,也说不定,本王不能够冒这样的险”谢云痕冷冰冰的说道,推开了站在自己前面的严朝。手里一用劲,一阵用眼睛就可以看见的气流慢慢的流出。在与烈火相碰撞时,火焰一下就冒的很高,颜色也越变越艳。
凌风朝严朝走去重重的拍打着他的肩膀,说着:“我们可以做到的就只有这样了,七王爷已经决定这样做,我们就应该赞同他的做法。”
他们做不了其他的事,因此就只可以在一旁看着。
火焰烧的很旺,药罐里的药汁声声作响。一阵浓郁的药味,溢满了房间。
三人安静的守候在一旁,双眼不离开药罐,担心有一点点的纰漏。
在这段时间,凌风把研磨好的药粉末,倒入药罐里。就这样的一罐子药,花费耗尽了多少人的心血?
一直在不停的输送内力,让谢云痕的额头冒出了一阵的细汗。但是他好像没有感觉到燥热的空气,毫无表情,就只维持着那个动作。
天空浮现出鱼肚白,明媚的阳光透过一片片的云层,照亮着大地,长廊楼宇间被覆盖上了一层金晃晃的光辉。屋外的时间,合着太阳的升起,慢慢的变得热闹。但是屋内的三人,好像感觉不到天亮了,安静的没有响声,就这样站了一个晚上。
等到日中时,药罐里的就快要干了。谢云痕方才收回内力,身体不稳的摇晃了下,然后又挺直了脊梁站着。
“过去将小郡主扶起来。”来不及休息了,谢云痕将事情全都做完后,马上就吩咐。
七王爷的所有做法,严朝与凌风全都放在眼里,一下感叹道爱情的力量,居然是这么的大。‘情’这一个字迷惑了多少人?且又有多少的人拿着‘情’字不放。
开始是赵君然的那幕悲剧,现在又可以看到七王爷被情困住的样子。
即便再强大的男人,在爱情面前也抵挡不住它的力量。
严朝走到床边扶起了躺在床上的小郡主,令她依靠着床沿。
昏睡了几个时辰,觉得好像有人在移动之家的身体,承欢最后又挣扎着张开了双眼。
眼睛所能够看到的,第一眼就是看见父王把药亲手端着走到她面前,眼睛里闪闪的泪光在打滚。承欢紧要着嘴巴,瞧着父王一步步的向她靠近。
“不要咬了,再咬就该破皮了。”
以前的时候,父王也对她说过这句话。
那好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承欢用手遮住了双眼,眼睛很酸涩,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滴滴的泪珠,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你多么的悔恨,多么的内疚,多么的感动······也要先把这药给喝了,你就这样忍心看着父王白费那么多的精力,却得不到想要的回报?”谢云痕端坐在床的旁边,拿开承欢遮住眼睛的双手,把药碗举了起来。
第一百五十八章大病初愈
承欢的眼光像最初一样的清纯,呆呆的望了谢云痕好久,静静的坐着。药汤散发出丝丝的热气,所有的东西都好像静止了一样。当谢云痕在催促承欢把药喝进去的时候,承欢一下子就扑到他怀里把他抱的十分紧。
手臂用的力慢慢的变大。承欢的下颚放在谢云痕的肩膀,小声的嘟囔:“嗯,父王······”
另外的一只手微微的放在她的背脊,向下轻拍着,“来先将药给喝掉。”
“嗯,父王。”承欢把药碗接过来时,手在微微的抖动了。
父王,你是因为上面而对她是如此的好?让她觉得自己无法去接受这份心意。
端起药碗,承欢没有去嫌弃要的苦涩,一口气全都喝完了。
小郡主不爱药的苦味,这点他们都清楚。之前让她喝药,都是以王爷的命令来逼她的,并且看着她喝药时的神情非常的难过。
“小郡主,需要来块糖吗?”严朝在桌子的旁边,拿了一碗过来。
承欢摇着头,“这不会苦。”
即使药汤是苦涩的,在她心里一点也不觉得。她就只是担心着父王,问着:“父王,你和我说实话,你现在剩余多少功力?”
承欢非常的自责,父王为她一个人做了如此多的事,可是她自己却什么也付出过······
谢云痕尝试着运了下功夫,“应该有七层。”
承欢低着头,“抱歉,要不是为了我,父王的功夫······”
展平了承欢皱皱的额头,谢云痕在碗里拿了一块糖出来,放入承欢的口中,“与父王,还要说这样的话?即使丧失了三层的功力,在这个世上可以和本王打平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功力只要多加锻炼,就能够再得到。但是你就一个,这样的交易,谁赚了,欢儿还分不明白吗?”
糖放在嘴里好长时间了,感觉全身都没有力气,连要嚼的力气也没有。
过了好久,等她把糖吞进去后,承欢不知道要怎么说:“嗯,父王······”
肚子突然感到一阵热度,承欢弯了身体,倒到了床边。身体的温度慢慢的变高,一股股的冷汗沿着承欢的前额流下。
“王爷,你看下小郡主这是什么反应?”严朝立即向前走了两步,到在床边看着。
凌风也十分着急的望了两眼,“我这就去叫大夫。”
谢云痕温柔的抚摸着承欢,手紧紧拉着承欢的双手,相互握着,“熬过这个时间,什么都会好的。”
听到父王这样的说法,承欢居然感到疼痛在渐渐的消失。看着父王的脸,是那么的英俊,时间让他多了几分男人的魅力,言行间都有皇室的威仪。
就如那句俗语,有些在追求的东西得到了,就老会感觉它会消失。
她与父王果真可以在一起吗?
拨开承欢耳旁的头发,谢云痕磁性的声音,伴随着温柔,“都这种时刻了,还在乱想啊。”
等待这样疼痛的感觉消失,承欢熬了半刻多钟。耳旁的发丝,都被弄湿了,湿的都粘到脸颊旁了。
谢云痕用丝帕,帮承欢擦着,“以后,本王再也不让你再次受伤了,即使是本王,也不可以伤害你。”
就像诺言,谢云痕的音调,十分的肯定。
“王爷、小郡主,越洲里最好的大夫,我把他请过来了。”凌风讲的‘请’就是抓着大夫的衣服,一直这样抓着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