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痕一向冷血无情,凡是招惹他的人休想活命。现在就凭她这般哭哭啼啼,也想叫他开恩?真是不知好歹。
如果放过这老太婆,那以往在她手上葬送自己幸福的女孩子,岂不是很冤枉了。
那些被困的少女已经被带到大厅来,她们感动地跪在王爷面前:“多谢王爷。”
这些女孩子估计是外地来的吧,举目无亲所以才会被坏人带到这里来的吧。
“严朝,给她们些盘缠,让她们走吧。”谢云痕淡淡地说着。
那些醉金楼接客的妓女见到这番情景,也纷纷跪下,“七王爷,我等亦是被逼的,求王爷救救我们。”
承欢看着这些女子,一个个都还年轻,正是花季时期。
老鸨两眼无神。
“这样啊。”谢云痕看着这些女子,“你一个区区的老鸨居然有这般大的本事能拐卖如此多的女孩子?”
在京城有这么多女孩子莫名其妙失踪,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想必背后有人撑腰吧。
那些女孩子也开始谈论起来了,自己在这边这么久,当然晓得老鸨身后有大腕,不过却不知那人是谁。
“哪......哪有人。”老鸨紧张得结结巴巴。
“她说谎,她一到初五,就要出去跟谁见面。”突然想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承欢跟随着声音望过去,是一个十七来岁的女子。身上穿着跟承欢差不多的衣裳,很是暴露,满脸浓妆,长得还可以。
“我们全看到过。”好多女孩子也说了。
“什么?我不过是去喝茶而已。”老鸨狡辩着。
老鸨的话完全没有人相信,承欢开口:“父王,不如叫人搜一下醉金楼,看看有没有找到什么。”
她就不怕真的没有留下半点线索。
在京城这样乱来的人,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青楼除了可以赚钱,还可以收集到很多消息。
那些官员最喜欢挑这种地方聚会。
严晓安置好琦雪,就迅速赶到这里,才进来便听见王爷下的命令。
“严晓,去叫多点人过来,把醉金楼整个给我搜仔细点,尤其是账本,拿来给我看。”账本是最可以看出问题的地方,要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账本是必须的。
老鸨紧张得一直发抖。
严晓立马行动起来,把每个角落都搜得很仔细。
谢云痕一直盯着承欢,他还在生气,不过现在这边人多,只能暂且忍一忍。
承欢披着谢云痕的大衣,显得更加瘦小,由于心虚,她半眼也不敢看谢云痕。
严朝将银票发给那些女孩子,那些女孩子拿了钱便离开了,看着自己手中的银票越来越少,严朝心里在滴血。
突然,严晓翻到了什么东西,立即从楼上奔下来。同时又好几本厚厚的本子出现在他手上,“王爷,在这里。”
承欢也很好奇,于是靠近去看。
谢云痕瞧了她一眼,便翻起账本来了。
承欢看到里面的数目,表情很惊讶,原来妓院很赚钱,每个月收入的钱居然比小县城的税收还要多,这些钱如果用在军事那方面的话,还可以维持好长一段时间呢。
上面明明写着醉金楼的收支,不过那些钱却不翼而飞了。
“醉金楼赚来的钱都到哪里去了?”谢云痕合上账本问。
想不到区区一家妓院居然私下积蓄银两。
承欢拿过账本,继续看下去,当中有一本书皮较厚,承欢觉得很奇怪,就多看了几遍。
老鸨见到她这般举动,更加紧张。
承欢轻轻抠着书皮的缝隙,便见到里面露出来的纸张。
真是另有玄机啊。承欢打开纸张,越看眼睛睁得越大,之后便将纸张拿给谢云痕看,谢云痕看了一下就将它藏起来了。
那张纸上面就是那些银两的去处,而上面有很多个名字是琦太尉的,剩下的钱便是醉金楼经营用的。
背后的那个人难道是琦太尉?
承欢在心中打了个问号。
“王爷开恩啊,我不过是听命令办事而已。”老鸨见他们已经发现了,打算从实招来。
醉金楼里面这么热闹,旁边的老百姓已经被吸引过来,大家堆在门口观看。
先皇的忌日便是后天了,事情虽然差不多了,不过就怕琦太尉改变主意,醉金楼是琦太尉的,如果谢云痕拿醉金楼开刀,便是跟琦太尉作对,这样就会功亏一篑的。
承欢看着谢云痕要怎么做。
承欢能想到的,更何况是谢云痕。
不过醉金楼这样对待承欢,想就此罢休是不可能的,谢云痕这时抬脚踢了老鸨一下。
老鸨被他这么一踢,嘴巴即刻吐出大量鲜血,奄奄一息。
“承欢,你觉得下一步要怎么走?”谢云痕回头问承欢,语气平和,仿佛不是他踢了老鸨一样。
承欢这时道出自己最初的想法,“将醉金楼烧掉。”
果然是同一家人,办起事来真是一点不留情面。
谢云痕很同意承欢的这个建议:“严晓,带走那些无辜的女人,其他留在这里,跟醉金楼一起毁灭掉。”
毁灭?那些即将被活活烧死的人赶紧爬过来向谢云痕求情,顿时醉金楼哭声一片。
承欢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难道父王是想这里面的人也一块活活烧死吗?
当中那几个大臣,以为等王爷离开了,再偷偷离开,现在看到这种情况,赶紧现身,“七王爷,我等是朝廷的大臣,我们可以走吗?”
那些人好声好气,以为七王爷会放过自己。
谢云痕冷冷地笑了一下:“难道你们都忘了云洛国的法规了吗?”
原本官员来青楼寻欢,也没犯什么法,不过法律规定,在皇室祭奠一定时间内,官员都不可以娱乐。那些官员还是不肯放弃,反驳说:“我等是朝廷官员,即使要罚我们,也是皇上来决定吧,你不过是王爷,有什么权利呢?”
大家心知肚明谢宝西一向主持仁政,不会做得那么绝,来青楼寻乐,小事而已,那时他们还是可以保住小命的。
“有什么权利?那你们就拭目以待吧。”说完脚勾起一张椅子便踢出去,那椅子朝着那几位官员飞过去。椅子撞上他们之后,只见他们口吐鲜血,便应地而倒了。
承欢看得嘴巴都合不上去了。
父王真是把自己一贯的作风进行到底啊。
剩下的的那几个害怕地往后面退,“王爷,那可是周都尉啊。”
“岂止是他,你们同样要死。”谢云痕拉着承欢,忽视那些人的哀嚎声,一直往外走去。
谢云痕开口:“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