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问题,谢云痕忍不住欲火中烧,叫自己不要再想了。
承欢深深一闻,闻到一阵血的味道,承欢的鼻子特别灵。兰魂香味特别浓,差不多可以盖掉那阵血腥味,不过用心闻的话,还是难逃承欢这鼻子的。
拉了拉谢云痕的衣襟,“父王......”承欢眼光飘到另外的那一只箱子去。
谢云痕早就观察到了。
“先瞧瞧吧。”
庆王大笑了起来,将装有兰魂的箱子转到太监的手上去。
“皇上如此感兴趣,不如亲自去看看。”庆王得意地笑着,还一边满足地摸着自己的白胡子。
谢宝西见到兰魂的娇艳之后,心情特别激动,就想着赶快去看看另外一件宝物。
箱子才打开,便闻到浓浓的血腥味,恶心的味道令人想吐。
谢宝西的表情由刚才的笑呵呵变得反胃的表情,回过身吐了起来。
大家掐住自己的鼻子,无法忍受这阵恶心的味道,看到皇上狂呕,马上叫太医过来。
吐完了之后谢宝西扯着杨公公的肩膀,拿起手帕擦擦自己的嘴。
“不用叫太医了,我没什么问题。”
杨公公板着一张老脸,如果不是自己还没吃东西,不然肯定跟皇上同样狂吐。
谢云痕跟承欢快速走到他们前面,瞧了一下箱子里的东西,愣了一下。
怎么说他们的忍耐力比皇上要好点,不然早就吐出来了。
里面居然是一个人头。
如此热的天气,人头放在这封闭的箱子里面,烂得更加快。这人头一路跟随庆王过来,皮肤已经腐烂,头发黏着皮肤腐烂的液体,相当恶心。
第九十八章莫翟国君主的人头
旁边的大臣们也吓到跳起来,对席尤沉说:“庆王,你为何把这恐怖的东西带到这里来,很是晦气啊。”
而吴大学士却一直没有移开,看到皇上打开箱子之后,便头低下一直吐个不停,至今仍未起身。学士都是一些文官,没有像武官那样见过诸多血腥的场面,如今见到这样一颗人头,这样的反应是在所难免的。
赶紧抹去自己嘴边的东西,谢宝西镇定了一下,问说:“庆王,你带这东西是何用意啊?”
这样的东西难不成也是宝物吗?
由于人头已经面目全非,那些缭乱的头发也挡住了这人头的面目。
承欢站在谢云痕旁边,仔细地观察着。
谢云痕走近前去看一看,突然脸色稍有些变化,不肯定地问:“难道这是莫翟国君主的人头?”
莫翟国是一个不大的国家,他们那里的人口才不过区区十来万而已,跟这诺大的云洛国比起来,自然显得微不足道,谢云痕未曾在莫翟国呆过,不过他却见过他们君主的画像。
大家开始议论,君主的人头,那如今的莫翟国会是怎样的呢?
“难道七王爷猜对了吗?”谢宝西问庆王。
承欢收回了目光,看来这个庆王还真是大胆啊,居然提着一个君主的人头来献给当今皇上,也不担心会惹祸上身。
“七王爷果然见识多,这就是莫翟国君主的人头。”庆王站在箱子最近处,却没有半点反应,还笑得特别灿烂。
“莫翟国离老臣居住的地方不远,近期胆大包天,时在我国边境叫嚣,因此老臣便带上手下,拿下莫翟国君主的人头,横扫莫翟国,纵然他莫翟国地方小,不过东西却很丰富。皇上觉得,这是不是宝物呢?”说完庆王便狂笑起来。
看庆王的样子,承欢觉得父王的话是对的,这个人非常残忍,居然杀掉一个国家的人。
而且做了这种事情也不觉得自己对不起人家,反而提着人头来皇上面前炫耀。
谢宝西此时很严肃,自己一向主张要仁政。纵然莫翟国真是骚扰我国边境,只有他派上几个人去那边谈判,事情也就解决了,云洛国如此强大,对方也不敢怎样,何必要做到如此绝的地步呢?
“当然是一件宝物啊,庆王还是那么神气,又替云洛开辟了另一方新土地。”谢宝西看向庆王,摆出一副很满意的表情。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这个老家伙的心肠还是那么歹毒,没有一丝减退。
谢云痕同样不是个心慈的人,对于这样的情况,不会升起半点同情心,想自己在战场之上,杀掉的人也不在少数,如果打起来,谈不上什么同情的。
承欢捂着鼻子,拉着谢云痕的衣角,朝座位那边拉。看庆王不顺眼。虽然自己对于这样多人口一下子被庆王灭掉,在那一瞬间有升起一丝丝同情,不过很快就没了,到底人都已经被杀了,同情也没什么用。
“这次皇叔来京城带给朕这么好的东西,皇叔想要什么回赠呢?”谢宝西再也无法继续闻着这阵臭味,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拿起酒杯,跟庆王干杯。
庆王一口喝完酒杯里的酒,说:“为国家效力是老臣应当做的事,老臣怎么敢邀功呢,但是......”庆王接着说,“祭奠先皇的传统日子将在半个月后举行,臣打算呆在这里等到祭奠完成后再回去封地,希望皇上就答应老臣这个小小的请求。”
被派往封地的臣子,在没有皇帝的允许之下不可以呆在京城太长时间,先帝是庆王的兄长,他想留下来祭奠,表示他有情有义,谢宝西没有道理不让他留下来。
“皇叔想留下来祭奠先皇,朕不答应也不行啊。”谢宝西举起酒杯,饮下去。
后来他们继续聊,一直到天黑,这场宴席才结束。
严朝等候在宫门外。
承欢心情忐忑地走到宫外去,换做任何人瞧见今晚的种种,想必心生恐惧。当然不包括谢云痕在内。
很多大臣在向他们告别之后便离去了。承欢心知肚明,这些人看到那些东西之后,估计没有什么胃口进食。
“属下恭候王爷,小郡主。”看到他们二人走出来,严朝赶忙走向前行礼,方便一副不正经的样子已经俨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副相当严肃的样子。
“走吧。”谢云痕开了一下口,便进去马车坐着了。
虽然这辆马车比不上庆王的马车,不过却比庆王的那辆好受很多。里面垫有谢云痕打猎得来的虎皮,相当舒适。
一上马车,谢云痕便闭眼休息了。
“父王,这个庆王意图不简单。”承欢凑近谢云痕,小声地提醒着。
谢云痕伸手揽住承欢的小腰,“欢儿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