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塘旁边,立着一个身着打扮花俏的男子。会穿得如此花俏还随处乱逛的人还有谁?肯定是那个淫贼凌风了。
承欢突然想到些什么,加快脚步朝那边走去。
凌风一转身,便看到承欢标致的小脸。
“替你高兴,你有孩子了。”承欢笑着,笑中带着讽刺。
凌风突然变了脸色,干咳了两下,“承欢郡主这是在开玩笑吧,我怎么可能当爹,谁想当,就给谁当吧。又不是王爷的意思,我怎么可能跟她睡,我长得如此相貌不凡,往后好日子还远着呢。”叫他养家活口,想得美。
而且,琦雪腹中的孩子,还不晓得能不能呆到生出来那天呢,这是个问题。
凌风开始行走江湖起,跟他同床的女子,数都数不清。如果个个都叫他负责,那他现在的老婆,比皇上的后宫嫔妃还要多。
多情也是薄情。
这用来说凌风是准确无误的,他喜欢泡在女人堆里,但是不真正动心,纵然平日爱说些哄女人的话,骗骗那些女子,不过叫他真正动心的,从来都未曾有过。
“你难道真的一点也不在乎吗?那孩子可是你的亲生骨肉。”承欢变得严肃了,看到凌风这样的反应,她感觉不顺眼。
凌风哼了一声,看着承欢说:“在乎就要看是谁了,她并非我所爱,没办法在乎,就是在乎不起来,而孩子嘛,既然不是心爱的人所生,算不上爱的结晶,没也可以。”
讲完这话,他突然想到七王爷,也许对于七王爷,他们起码这点是一样的。
他看起来似乎有情,实际上却很是薄情。但是王爷,里外都一样薄情。
跟凌风随便聊了一下,承欢就离去了,朝着小楼的方向走去。
严朝看得出郡主心情不好,很识趣地保持沉默,没有开口。
“女人在男人心里,到底算什么?”承欢回过头,问严朝。
“这个......”严朝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来,“我不知道怎么说。”他更加不知道的是郡主到底在想什么,就怕说了郡主不想听的话,火上加油。
真的严朝是在避开自己的问题,承欢眼睛瞪着他说:“赶紧招来。”
“答案嘛,对不同的人,答案是不一样的,如果是我遇到我喜欢的人,我会紧紧抓住她,对于其他不感兴趣的女人,自然不爱搭理。男人就是这样,爱只有一个。”严朝摸着心脏的位置,认真地回答。
承欢想了一下,觉得确实是这样的,现在对凌风,也稍微可以理解了。
随便晃荡了一个下午,等到达小楼,天已经黑了。一只鸟儿飞到窗户这边落下来,叫了几声便离开了,只剩下几根掉落下来的羽毛。
“承欢郡主,到时间吃饭了。”看着飞去的白鸽,严朝回头对承欢说。
这白鸽其实是王府养的,每次可以吃饭了,就会飞来这边叫一下。
承欢倚在软榻上,懒懒地回一句:“我不想吃。”
真的不想吃,承欢也不想起来。看着那片树林,发着呆。
严朝也只好拿她没办法走了出来,再关好门。小郡主既然不想去大厅用膳,那只好严朝去走一走了,把菜带过来。反正,不可以叫小郡主挨饿。不然王爷会要他好看的。
小郡主是在小楼,所以还算安全,不用太担心,到底可以破除八卦阵图的人很少,加上小楼还设有机关,所以他更加不必担心。
承欢旁边,睡着小雪獓,它很是可爱,四脚朝天,睡得特别舒服,承欢因为没事干,便用手指了指它白白的肚皮,觉得触感特别好,于是一直玩它。
小雪獓比起以前肥了很多,现在是不可能将它塞进自己的衣兜里面了,因此一般承欢都是将它留在这里,让它睡个够。
好像感觉到有人在骚扰自己,小雪獓张开了眼睛,看到是熟悉的承欢,闷叫了一声,就滚到床的里边继续睡香香的觉了。
天慢慢黑下来,小树林也只剩下大约的样子。屋里没点蜡烛,黑漆漆的。
吱的一声响,门被打开了。
一小团火苗飞过,房里的蜡烛被点亮。谢云痕走近承欢,走得特别沉。
“太阳已经下山了,干嘛不点蜡烛啊?”谢云痕抱怨了一下,扶起承欢,到桌子旁边去。
桌子上出现一个菜篮子,里面的香味已经飘出来。
承欢很是依赖地躲进谢云痕的怀里,“我在睡觉,点不点都无所谓。”
谢云痕拿出了他带过来的那些菜,放在桌子上面,把筷子拿到承欢手中,要她快吃东西。
快速咽了几口白饭,承欢说:“父王,你说实话,是不是想拿琦雪腹中的孩子做什么?”
午饭的那会儿,她已经看出父王心中在盘算着什么,承欢很了解谢云痕在想什么,因此只要他一个表情,自己就明白他想干什么。
“既然她有了身孕,敌人自然会加快动作。”在这过去一个月,敌人一直没什么举动。心中有了这个孩子,是个机会叫对方暴露出来。
承欢明白地点了一下头,如此耗下去,她也等不下去了。
“再等上两天,琦太尉就会等不及狗急跳墙的。”谢云痕替承欢夹了一块肉,同时在心里计划着。
“父王,最近您一直到皇宫去,所为何事?”之前的谢云痕很有时间,催着她看书。现在却整天见不到人影。
纵然她因此可以不用看书,不过经常见不到父王的人,使得她生活很是乏味。
谢云痕顿了一下,回答说:“这段时间朝廷经常有纰漏出现,很多事情,得找那些可以相信的人去办。但现在的朝野,什么人可以信,什么人不可以信,还不是很明确。因此凡事只能自己来。”
之前以为只是个王爷可以活得很逍遥。不过现在,谢云痕肯定不这么觉得。
“吃饱了就去歇息吧。”看到承欢不吃了,谢云痕开口说。
承欢应了一句,便到谢云痕身后替他按摩。
第九十三章最后的机会
承欢将手放在谢云痕的肩上,温柔地帮他按摩。
谢云痕才感觉到稍微的放松,本来皱着的眉头,也慢慢展开了。
“父王,觉得怎么样?”承欢小声地问,其实承欢晓得他肯定很满意,不过还是想听他赞美一下自己。
“欢儿居然也懂得按摩,跟谁学的?”谢云痕回过头,盯着承欢看。
承欢在背后回答说:“跟之前的师傅学来的。”
幸亏她脑袋够灵活,马上把事情推到已经“去世的师傅”身上去。忍不住心虚地伸了伸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