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到承欢向自己这边跑过来,谢云痕的足尖一点,整个身子就像羽毛一样飞过人群。一俯身,就将承欢抱到怀中。
雲傅正好跑过来伸出的双手,还未碰到承欢,几被七王爷一掌打倒在地了,满嘴是血。
弓上身子骨,雲傅睡在地面抽搐了好几下。但他的目光一直盯住承欢的,像是要让她与自己有同样下场才甘心。
谢云痕这一掌,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
这些学士都未见到过这种场面,好多人都被吓得魂都飞了。
“我要……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身败名裂都是你害的!”雲傅嘶吼着,面部的表情已经被扭曲了。
雲傅吃力的从地面站起来。很不甘地盯住承欢喊着:“这都是你害的,若不是因为你,我今日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说毕就冲向在谢云痕怀里的谢承欢,那眼神像要把承欢大卸八块一般。
“真是可笑至极!”谢云痕一声大喊,一拂衣襟就出现一股巨大气浪将雲傅翻倒在地。
雲傅继而从地面站起来,也不管满嘴的鲜血,一个劲冲向谢承欢。
谢云痕压根就未将雲傅这人当回事,一个摆手就又将雲傅翻倒在地。
多次被打。
雲傅最终是站不起来了。
谢承欢按住父王又一次挥起来的那只手:“父王算了吧,放他一条生路。”
并非承欢心善,要知道她上辈子是职业杀手,是不会同情别人的,何况这人还是跟自己作对之人。看看周围吓傻了的这些人,谢承欢并不想使父王这手在这么多文人面前染满鲜血。
如若此刻杀死雲傅,那传出去之后,别人对父王也会有所误解的。要是放了他,那别人还会认为父王有善心,能饶人的地方就放过别人,也是好的。
从未有过一个人可以阻止住谢云痕想干的事情,在严晓觉得王爷马上会发火之时。就王爷渐渐放下了手,摸了摸承欢的黑发。
“严晓,严朝,走。”
“遵命,王爷。”严晓和严朝一同答应。
严朝将手上的那个字画随手一扔,给了掌柜的:“别忘了挂到显眼的位置。”
终于报了这个仇。
看谢宝西和杨易还呆在那儿,谢云痕眼神一瞟,抱上欢儿,就走了。
谢宝西默默额头,七弟真的生气了!连我这个皇兄都装作没看见。
仔细打量了一下承欢,样子比起在宫中那些孩子可爱好多。加上刚刚那诗句,更是无与伦比呀。
这小孩,不错!
“老爷,天色已晚,该回宫里用膳了。”杨易打断了皇上的思想。心想,您再怎么看,那都是别人的小孩,不会变成您的!
有闲情在这儿瞧承欢,倒不如快回去教育自己的孩子,也教出像郡主一样聪明伶俐的孩子来。
第二十章奔赴夜宴
时间一晃便过了,回府过后,谢云痕想知道欢儿到底知道多少知识,就叫承欢写出对联瞧瞧。
承欢的字迹十分难看,与她顺溜的小嘴,压根沾不上边。
为了让承欢懂得更多东西,谢云痕已有多余的时间,便到书房去看欢儿习字。
一缕阳光穿过门窗,照射到桌子上面。
承欢右手握住笔,悠闲的在宣纸之上画着。
过了一会,承欢放下笔,拿起那张纸,慢慢来到窗边的书案旁准备给正在整理东西的父王看。
这一首诗,承欢已经写过不少次了。在桌子旁边的那罐子中,早就装满了很多废弃的纸。
“父王,请您过目。”承欢双手供上,讲宣纸拿到谢云痕跟前。
谢云痕十分严格,如若未达到他规定的要求,便要一直写。
谢云痕冷眼一瞧,皱了皱眉,压根不管承欢早已写得发酸的胳膊。
“继续练。”说毕,谢云痕继续整理公务。
虽说只是王爷,不过作为王爷在每天仍然是有许多公务要整理的。更何况他掌控的是军政大权,不能松懈,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而这些事情是别人都帮不了的,只有亲自动手。
承欢清楚父王很忙,揉了揉胳膊,将宣纸再一次扔到罐子里,回到桌子旁,继续练习。
在桌子上面放着七王爷亲笔写的字画。承欢参照着练习,但是谢云痕所写的字难以模仿,这样的字中带着的是洒脱与霸气相间的气质。
光从字迹便可以瞧出这个人具有的性情。谢承欢看看父王的字迹,再瞧瞧自己的,不禁摇摇头,开始抱怨上天的不公平。
父王这么有才,还生着一副俊美的面貌,掌管着军政大权。
怎么会有这种完美之人呢,而且还是她的亲生父王……
承欢看得发愣,不想被谢云痕发现了,轻轻的拍了她的头一下。
“欢儿,你想什么呢?”
也不知什么时候,谢云痕把手上的奏章给放下来到了面前。
“承欢认为父王好看,才出神的。”眨巴着大眼,谢承欢尽一切所能来讨好眼前这个男子。
因为自己今后生活还得靠他呢。
这句话要是别人说的,那谢云痕肯定不会有所反应的。但是从承欢嘴里讲出来,不管是不是真的,谢云痕心里觉得十分高兴。
这样的感觉从未在别人的身上感受到。
瞧了下宣纸上面的字还跟之前的一样,谢云痕叹了口气。
今后要写字的地方还不少,欢儿不可以在写字上拖后腿。
“今天就不练了,和本王到宫中参加宴会去。”弯下身将承欢抱起来。
教育小孩,要从各方面培养。谢云痕并不想承欢仅仅是个虚有其表之人。要不了解现在的局势,那很容易就无自保的能力。因此带上承欢出去见识见识,是很有必要的。
再加上这段时间,皇都中有关谢承欢郡主的传言已经很多了,再不满足满足这些人的好奇之心,那整日在王府外面一直守着的人,又怎么会舍得走呢?
“什么样的宴会啊?”承欢有些惊讶。
“北战国派来了使者,何事去了就知道了。”谢云痕嘴上这样讲,但是承欢知道父王大概已经知道了是何事。
北战国派来了使者,不会是北战国的国王驾崩了吧?
承欢很想知道答案,可是父王一直都不说,承欢一个小孩也不能过于关心这样的问题。
痕王府的门口,停着两个轿子,一个大的一个小的,严晓严朝两人等在门口。
谢云痕并未将承欢放下来,抱上承欢直接就坐到前面的那辆大轿子中。
严晓瞧了瞧,然后摆摆右手,叫轿夫将后面那辆小轿子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