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皇上可是你口中的闲杂人么?皇上与七王爷是亲生兄弟呀,洒家是奉命前来,还算是闲人吗?……严侍卫。”杨公公瞧到了在里边的严朝故意提高嗓音。
严朝也故意掏了下耳朵,然后摆了摆手道“得了,杨公公,耳朵要聋了还得怪你呢。”说完便推了下承欢,小声提醒她道:“小心的应付。”
门口的护卫见到严朝来了,立马松懈下来,跟见了保护神一般。
“好了,你们就下去吧。让杨公公和那什么雲大人进府。”看得出严朝很不高兴见到这个雲大人,依然记得当时她讽刺承欢那些话。
虽说杨公公年近六十,不过人老了心可不老。
掐着个兰花指,那腰也是扭得跟曲线似的。
谢承欢瞧了下他的面部,就将视线挪开:“杨公公到王府中,有什么事吗?如果找父王的话,他还未回来。”
嗓音如黄莺一般动听,小脸蛋也十分可爱。那难怪可以被七王爷心疼。杨公公仔细瞧了瞧这孩子,微笑着说:“今天雲大人前来御告,说你痕王府中有人侮辱他。皇上专门叫洒家过来看看。”
“雲大人博览群书,满腹经纶,此乃当今文状元。据说承欢郡主瞧不起这个文状元,要自己学习。不会是郡主所懂之处超过文状元?”杨公公故意刁难。
雲傅一脸傲气,听完此话更是不得了。
承欢抬起头来,这下清楚杨公公他不过是借雲傅之事前来探这位突然得到七王爷宠爱的郡主的底细。
一张口便不停地刁难她,她也不是好惹的。
“雲大人文状元的有才之处,本郡主还真没见到过。不过本郡主觉得他的确无资格教本郡主。”昂着脑袋,承欢瞧着雲傅,阵势毫不比杨公公低。
“此话怎讲?”杨公公暗自想着,这郡主有才。
雲傅却恼了,从考上文状元以来,都无人质疑过他所拥有的知识。“小郡主,你也太狂妄了点!那要何人才够格教您呢?”
承欢从未想过谁够格。真要论资格,那便是:“比自己懂的多之人。”
雲傅不禁笑出声来,年仅八岁的小孩,也敢狂出此言。
“那咱俩就比试比试,怎样?若是郡主赢了,我愿将姓名倒着用,并让你做我夫子。不过郡主要输了,就得到城楼上面,在所有人面前向我道歉才行。”雲傅那副表情,像是已经知道了谁赢谁输,瞧到承欢在城楼上低头认错的样子。
杨公公认为不妥,毕竟承欢年仅八岁,一个大男子跟一小孩比试是否有些过了?刚想阻止就有人说话了。
“好,就这么说定了。”
第十四章提出比试
谢承欢信心十足道:“雲大人您想怎么比?承欢一定奉陪。”向前来到雲傅面前。
虽然要矮上许多,不过那身皇家气息丝毫不减。
谢承欢越作出这副寒气逼人的样子,雲傅就越气愤。
这小不点竟敢瞧不起他,也不顾年龄差距,雲大人道:“文人相比,也就是诗词与歌赋罢了,咱们比一场,就比比作诗如何?”
“有谁作裁判呢?”谢承欢问道。
在场之人,也就杨公公的比较有权势。
承欢望着杨公公,杨公公马上摇摇脑袋,说:“洒家只认识几个字而已,怎么会作诗啊?”能是皇上面前的红人,怎么都不会差。就算是他会作诗,也不能主持这个比试,因为他来主持的话,那他代表的就是皇上,那就是跟着雲傅一同欺负承欢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郡主,不是好惹的。
雲傅不知轻重,但是杨公公好歹在宫中混了那么久,这点还是知道的。不管最后是他雲大人赢了还是输了都不会有好名声的。若输,别人会说他还比不过一个年仅八岁的小孩,若赢,别人便会说他堂堂一个文状元跟一个小孩比赢了还很自得,欺负弱小。
皇家里最注重的就是名声这东西,如若杨公公参与此事,那肯定有不好的结果。
严朝也不可以,一看便知他不懂这些。何况还只是个护卫。这绝对不行。
承欢很难为情的盯着雲傅看,表意这场比试无人主持,要怎么比?但是雲傅没有理会到这层意思,还误认为谢承欢害怕了,想要临阵要脱。
“现在无人来主持这比试,那等明天咱们再到风雅楼比,怎样,小郡主?。”雲傅自认为学识不浅便十分自信。怎样都要跟承欢一比高低。
谢承欢本不想惹麻烦,但有人找她麻烦,她也不会怕事,只懂委曲求全。
“可以。”承欢并不喜欢招人麻烦,但是有人找茬那她就奉陪到底。
“那我告辞了。谢谢杨公公帮助鄙人。”雲大人转过身,朝杨公公深深鞠了一躬。
杨公公是不情愿帮着忙的,心想,如今得罪了痕王府,今后还不知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呢!
露出僵硬的笑容:“洒家是奉命行事,若谢应该谢皇上才对。”
杨公公可以撇清一些是一些。
严朝在杨公公的耳旁,小声的说道:“杨公公,这么急着撇清这关系干嘛呀?说不准后面王爷得好生感谢您呢。”
杨公公睁大双眼着急的小声回道:“我说严护卫呀,这是不能乱讲的。如若七王爷追究起来还要你帮帮忙呢,这事与洒家真无关呀!洒家又不知雲大人是这想法。”
杨公公之前来过好多次府中,与这姓朱的两弟兄关系挺不错的。严朝是绝对知道杨公公此次来干什么的。
“皇上就是好奇,所以叫洒家过来瞧瞧小郡主究竟有何过人的地方,可以让七王爷这么疼爱。压根就不将雲大人之事,当回事,管他什么公道不公道的。”杨公公一脸苦相,早知会这样就不来了的。
若七王爷生气,就算是皇上也不知如何是好!
“此刻说这些还有何用呢?还不走,难道还要我送不成?”严朝一副凶巴巴的样子望向杨公公。
虽说严朝只是一个小小的护卫,不过跟七王爷这么亲近的侍卫。这地位也就不一样了
杨公公头一扭,道“算了,洒家都是老骨头一把了经不起年轻人折腾的,洒家走就是。”
承欢清楚的听见了他们之间的对话,虽说一开始就老是难为自己的杨公公,在后面也并不想难为自己,那神情不是装就可以装出来的,所以,应该跟他无关。
御花园,凉亭。
谢云痕提起空了的茶壶晃了晃,然后双眼望着在对面坐着的皇上。
“皇兄,这一整壶都被你喝完了,您要何时才放我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