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她都是皇后,凌王和她对上没有什么好结果。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我在,彭锦绣有这个胆量动手,就应该有这个准备接受好一切后果。”
“不,你先听我说,彭锦绣虽然打了我,但是只要裴鸣吉对我的兴趣一日不减,她就绝对不会对我构成性命之忧,若非忌惮这一点,她也绝对不会放了我。”
“咳咳,”说到激动之处,咳嗽了几声,好在没有咳血的症状,也就还好。
“好好好,你别着急,你担心我,我都明白。”说道此处,多少有些不甘,“只不过她做的实在是过分,我如何也不能轻饶了她。”
“鸣风!”
“你放心,我自然不会光明正大的对她做什么,只不过,她伤了你,我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裴鸣风虽然不是一个喜欢钻牛角尖的倔强之人,但是一旦他确定了什么事情,要对付什么人的话,不是凭借旁人几句话就能说的明白的。
她知道自己再劝已经没有意义了,所以也不再有劝说的念头。
“我知道你一定有分寸,有些事情我多说无益,不过,凡事姑且为了你自己考虑。”最终,还是云瑶还是最先妥协。
相互沉默了一会儿,云瑶亮出手臂,“我现在不能在这里待这么久,我想为了多放一些血,以后我若是有事回不来,你也好歹有备无患。”
裴鸣风捏住了她的手臂,“你真是要让我心痛死么?这样重病之后,我怎么舍得你再去伤害你自己呢?”
“可你的身体……”
“这么多年都过去了,难道还害怕这些天的影响么?”裴鸣风的态度很坚定,他的态度有多坚定,她的心里就有多温暖。
“鸣风,谢谢你。”
“我们两个人之间,不需要什么谢谢。”
云瑶开心的扑在了裴鸣风的怀里,陡然觉得自己受的那些苦难在瞬间都可以不用在意了。
她活了几百年,心里在意的东西已经不多了,所以如果自己遇到一个在意的人,真的就想好好珍惜了。
……
第二日,裴鸣吉回宫,不需要怎么样说他就知道了昨日的事情。
到底说,他是整个皇宫的主人,有些事情就算是皇后想要刻意的隐瞒,又或是没有敢招惹皇后所以无人敢说,但是只要有一点风声的话,就不会被隐瞒下去。
裴鸣吉马不停蹄的到掩月宫的时候,云瑶刚好就势不愿见他,欣儿很是隐忍的跪在裴鸣吉身前,虽然没有说半句不是,但是哭的不像样子。
在这后宫之中,能对云瑶出手,并且有这个胆量的,除了彭锦绣别无他人。
欣儿不是一个甘愿吃亏的人,所以在云瑶的授意之下,也存了故意让帝后争吵的心思。
她知道此举不会动摇皇后之位,但是多少能让她心里不痛快,她如今说的,昨天受的委屈也就算值了,最主要是能为云瑶报仇,才是真正能让她开心的事情。
“你说,昨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裴鸣吉看的出来这个小丫头被吓得不轻,现在的状况就是,不知道彭锦绣做了什么,他即便去质问,也问不出什么来。
欣儿当然不会说了,只是不停的给裴鸣吉磕头,嘴里不停的说道:“圣上,我们娘娘真的没有不敬之意啊,求圣上救救我们娘娘!”
这是彭锦绣动手的理由?
不得不说,裴鸣吉是不太信的,自己和彭锦绣做了多年的夫妻,知道她的为人,也清楚彭锦绣如果没有占理,绝对不会对云瑶出手。
再问,欣儿就不敢说什么了。
裴鸣吉自觉在此处逼问这个小侍女没有多大的意义,见她一直吞吞吐吐的自己也觉得生气。
加上云瑶推脱着不见他,就让他觉得云瑶不理自己是因为和自己耍脾气。
他心里当然有一些不满。
一直注意着他心态的欣儿,比云瑶还要了解裴鸣吉,见他有些不耐烦了,便对他说道:“圣上。我们娘娘,因为,因为伤了脸,躲着不愿意让任何人见,又听闻您回来了,所以也不愿意让您见,说是,想要在您心里留下最美好的样子。”
不得不说欣儿的演技还是一流的,至少她说的话裴鸣吉都信了,并且觉得云瑶受了莫大的委屈。
今天的裴鸣吉罕见的没有发脾气,听了欣儿说的话之后便气冲冲的离开了。
对比,欣儿便是欣慰,并且对云瑶说道:“娘娘,看的出来圣上是真的对你好,不然也不会真的去找皇后对质。”
云瑶忍不住笑了笑,无奈的摇了摇头,只觉得欣儿看裴鸣吉是带着自己的偏见,所以才觉得他做的是好事。“因为你喜欢他,所以觉得他这样做就是好。”
“难道娘娘觉得圣上做的不够好?”顿了顿,还有些语重心长的说道:“娘娘,皇后娘娘家族庞大,如果凭这件事,应该扳不倒皇后娘娘的。”
“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扳倒谁,而圣上也没有把我看的这么重要。”
云瑶在这些事情上再清楚不过了,裴鸣吉是什么人自己还是算了解的,他对自己从来就不是爱,也谈不上在乎,他会生气,是因为他觉得彭锦绣对她动手,就是在藐视他的权威而已。
毕竟她现在还是他的爱妃不是?
如云瑶所想的一般,裴鸣吉到了长安宫之后,确实训斥了彭锦绣一顿,而彭锦绣却没有和他在这件事上争吵,至于原因,云瑶到是挺明白的,多半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女儿,也是为了防止这件事牵连到自己的女儿会影响她在自己父皇心中的地位。
云瑶有的时候会想,大概彭锦绣所有的善良都用在自己的女儿身上了。
傍晚十分,不同于掩月宫的灯火通明,同一时间的长安宫里,未曾亮起一盏灯,似乎整座宫殿的人都睡下去了。
此刻,静寂无声的长安宫中,唯有后花园的一棵大树前,有一炉正在冒着烟的香火。
彭锦绣静静的站在香炉前,默默的呢喃着一些话。
不出半刻钟,香炉后的大树竟然冒出了一股白烟,更为离奇的事情是,从白烟之中走出一个男人来。
这男人一身道袍加身,看着倒也有仙风道骨之神韵,只不过他到不是神仙,而是这长安宫后花园之中,一颗修炼了千年,俨然已经成精的老树精。
那人缓缓睁开眼睛,见是彭锦绣也不觉得意外,微微欠身,询问道:“不知皇后娘娘唤老道出来,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