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其实已经好久没有和妈妈说话,总感觉怪怪的。可是自从上次发短信之后妈妈似乎很开心,她觉得儿子终于原谅我们了,所以才敢打电话过来。
“小欣还好吗?”
“她不好。”一提到小欣我就有种想哭的冲动,身为一个堂堂男子汉,我竟然也有这么无助的时候。
“小欣怎么了?”妈妈焦急的问。
“小欣她得了白血病,是晚期。医生说没有几天可以活了。”
“啊,怎么会这样。”
“妈妈,我好无助啊。”此时我像个孩子一样向妈妈说着。其实我很久没有叫过妈妈这个词了。
“孩子,别这样。你要勇敢一点,现在这个时候你不能泄气,你要给小欣打气,让他不要灰心,不要让她放弃自己,好的心态是可以缓解病情的,知道吗”孩子.”
“妈妈,我知道了。奶奶身体好点了吗?”
“放心吧,奶奶挺好的。家里都好,你就放心吧,我和爸爸已经决定不出去工作了,就在本地找工作了,现在已经有着落了。我们要弥补你。”
“妈妈,”我激动的说。
“好了,孩子,什么都不用说了。你好好照顾小欣,我们过几天去看你们。奶奶天天念叨着你们呢。”
“知道了。妈妈,什么时候来跟我说一下,我去接你们。”
“好的。”
过了不到一个星期,爸爸妈妈和奶奶就来看小欣了,奶奶见到昔日活泼可爱的小欣现在变得病怏怏的,心里难受的直落泪,反倒是小欣一直在劝奶奶,说没事,不是好好的嘛。
看到小欣这样还是那么坚强,爸爸妈妈真的是打心眼里感到心疼,其实爸爸妈妈已经把她当自己的女儿看待,后来得知小欣是孤儿后心里更是心疼这个孩子。爸爸妈妈暂时也在医院附近住下了,这样方便照顾小欣。
那天,小欣说要让我陪她看夕阳。可是现在是寒冬,傍晚一定会很冷,我没有同意,可是小欣坚持要去,不去就一直闷闷不乐的。我拗不过她,就说好。我们来到了山顶,本来天气就冷,山上更冷,我们穿的好厚的衣服。小欣靠在我的怀里。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小欣说道。
“不要这么伤感,太阳下去了,明天还会爬上来。”
“嗯,是。人死可以复生多好。你知道吗?我多么不想离开这个世界,离开你。”
“我永远陪着你,永远。”我坚定的对小欣说,抱她抱的更紧了。
“小垒,其实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对你说,可是一直没有时间说,我也没有勇气说。可是现在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你说。”
“还记得林佳佳吗?”
“记得。怎么了?”
“其实我们三个是小学同学,我是你的同学,那时候我和佳佳是很好的朋友,她就坐在我们后面。”
“这,可是林佳佳说她是我的同桌。”
“你听我说。其实我才是你的同桌,那时候我就喜欢你。也许你可能我忘了,可是我记得清清楚楚。你那时候虽然顽皮,可是对我很好,有谁欺负我你就会出来帮我。有什么吃的就先给我说,那些画面,我现在都觉得就像昨天发生的一样。后来你就转走了。我和林佳佳一直是好朋友,可是后来我才知道佳佳也喜欢你,是她亲口告诉我的。我听后心里挺难受的,我们是这么好的朋友,就连喜欢的男生都是一样的。可是随着你的转学,我们就没有再提起你。知道有一天,佳佳告诉我,你竟然和我们在同一所大学的时候我的心就久久不能平静。后来林佳佳说想要让你注意到她,并且让我帮她。于是她就说是你的小学同学,并且是同桌。后来你们就在一起了。佳佳很开心的告诉了我这个消息。我的心如刀割。虽然我们已经很多年没见,可是我对你的感情一直都在,我小的时候就决定要嫁给你。可是,我完全是一个配角,没有人知道我的存在。我只能默默的看着你们在一起。我每天听佳佳讲你们之间的事情,听到她开心的声音,满意的表情。我同样为他感到高兴。我看到你们幸福我就觉得满足了。她说你为她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我就常常在想,如果换做是我,你会那样对我,你会那样宠我吗?”小欣的眼泪落到了我的手上。我感觉她浑身发抖。赶紧抱紧她。
“小欣,我不知道事情是这样的。”此时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感觉所有的话语都那么苍白。
“我从来都没有埋怨过谁。我和你在一起就是想在你身边照顾你,我并没有想要取代佳佳在你心中的地位,我知道,我也比不上。你每次为佳佳喝得烂醉,我都在你身后跟着你,我怕你出事,每次看到你平安到达宿舍我才回去。我觉得这样就足够了。我要的真的不多。我现在就是希望你找到佳佳,然后幸福的在一起,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欣,你听我说,你在我心中谁都比不了。我是真的喜欢你的。不,我爱你。在和你接触的这段时间里,我发现你是那么纯洁,那么可爱。我不由自主就想对你好。后来我觉得我的生命里根本就不能缺少你。我真的爱你。我承认以前很喜欢佳佳,可是,现在我只爱你。你相信我。”
“有你这几句话,我就死而无憾了。答应我,以后好好生活。”
“嗯”这个字包含了太多。我一直没有想到事情是这样的,身边有一个如此深爱我的女子,我却不知道。而我现在知道是不是太晚了。我辜负了一个女孩的心。我比一个负心汉更是可恶。我始终没法原谅我自己。命运真是爱和别人开玩笑。
“小垒,你在想什么?”
“没有,没想什么。”
“你看。夕阳多美啊。我此刻多么希望时间静止,就停留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啊。”
“是啊,我也是这么希望的,”说着我抓紧小欣的手,竟然是那么冰凉。我把衣服脱下来给她。
“没事。我没事。”
“可是,你看上去似乎很脆弱,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再来好吗?”
“小垒,不要,我想待会,我真的没事。”看到小欣的眼神几乎是哀求。我只能答应他。
我紧紧地抱着小欣,握着她的手。希望可以给她一些温暖。小欣腾出一只手来摸着我的脸,撒娇的说:“说你爱我。”
“我爱你。”
“我听不到。”
“我爱你。”我更加大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