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更加不耐烦,也很无奈老师的糊涂。我心里有点想笑,无奈之下,将书翻到老师指定的那一面,看到了几行粗体字,而且是与众不同的。
我依旧是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放下书:“我不会!”
全班依旧静寂,只是这种静寂之中明显充斥着一种不和谐的因素。
“韩垒同学,你的这种行为是在亵渎我们教育的权威,是在挑战作为人师的我的权威,你这种行为是违反学校的校规的。你知道吗?”老师开始了唠叨。
我有点想抓狂了,在一个月之内我第二次面临这样的问题,残酷的现实直逼我心里防线,在我想爆发的时候,依旧是穿着T恤的,留着一头长发的女生站起来,只是此时的T恤不再是白色的,而是淡蓝的。
一分钟之后,涛声依旧。
“韩垒同学,你以后要学习这位女生,别人也是上课,你也是上课,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我发现,男生在学习态度方面就不如女生。我以前就遇到过这样一件事,也是在这间教室,一个很无礼的男生,当时我让他起来回答问题的时候,他似乎还在梦游呢,答案明明就是在书上,我当时已经告诉他了,他还是找不到,我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位韩垒同学和上次的那位同学,你们都是这么混进我们学校的……”
老师的这些话已经完全触及我的底线,我坐下后重新站起来,
“老师,眼前的这位韩垒同学和上次的那位同学是一个同学,都是韩垒同学。”
我的这句话把全班同学逗乐的同时也把老师给逗乐了,老师拍拍自己的脑袋做回想状,然后微笑着说:“年纪大了,看来是糊涂了。继续上课吧……”
这次我再也坐不住了,不是想逃课,而是对两次以同样的方式帮我化解危机的女生,我想了很久,用了最原始的方式也是最保守的方式——写了一张纸条,从后面往前传过去,可能是我忽略了时间这个关键的问题,在这张纸条传到中途的时候,下课铃响起来。我立刻为那张纸条的命运感到担忧,我看到那个捏着纸条的女生,默然地看着传给她纸条的男生,而那个男生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书本,准备往外走,并没有注意此时眼前那位美眉的表情,我一个箭步冲上去,将女生手里的纸条扯过来,说:“谢谢,这张纸条是我的!”
紧接着,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纸条传到那个帮我解围此时正在收拾自己的书本的女生,将纸条传过去,说:“给你的纸条。”
然后我匆忙离开,不过转身的同时,我听到了这句话:“呀!你不是……”不过后面的话我没有听进去,因为我的脚步太匆忙。
脚步的匆忙总是会让我会错过很多的巧合,而这些巧合恰恰是我细心安排的。比如我曾在第一次四级考试的时候因为脚步太匆匆,从而狠狠的踩在了林佳佳的脚上,让林佳佳走路瘸了整整一个星期,而踩她脚的动作是我在脑海里构思了整整一场四级考试的时间,只是脚步太匆匆,让力气大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结果我不但没有看到我预期的效果,反而让我被她骂了整整一个学期。
很多事情总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变化的让计划完全失去了意义,而且毫无意义。
纸条我终于送了出去,只是送出去之后我才后悔,因为纸条上只有这么一句话: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和手机号码吗?
这些事情在我和林佳佳彼此熟悉之后,时常被她说出来笑话我,她说当是自己很纳闷,那张纸条上既没有我的名字,也没有任何的提示性的话,我问她怎么不回,她说她回了,上面写着:我叫林佳佳,我的手机号码全部是阿拉伯数字,你叫什么名字?我问她我怎么没有看到,她说她就把纸条放在了桌子上。
发生在过去的很多事情,回忆起来都会给人一种不同的感觉,就算这些事情在曾经看来是多么糗,回忆起来都是别有一番滋味。这或许就是时间的作用,总是很容易将很多积淀下来的东西,将它们最锋利的部分融合,让他们以最原始的面貌示人。
这两件发生在同一地点的事将我和一个女生的故事彻底的展开,就如大幕一般,在经历了无数望眼欲穿的期待之后被徐徐拉起。
“你可以将我心里的疑问解除了吧?”终于,我盼到了那个老师的大课,并在那个女生坐好后,以最快的速度坐到了他的身后,想利用这两节课的时间将眼前的这个女生彻底的了解,同时也是为了解除自己心中的疑问,在坐到她身后的头一分钟,我就出动出击。
她回过头,看到是我,微笑着冲我点点头,听到我的话后,她笑了笑。
“韩磊磊小朋友,你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很幼稚吗?”她说完之后,还冲我眨眨眼,一时之间我更加莫名其妙。
“从你茫然的表情里我看到你的脑袋上冒出几个很大的问号,我刚刚说的这句话你还记得吗?”
我摇摇头,她提醒我说好好想一下,应该可以记得的,我努力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摇摇头,我说我真的忘记曾经有什么人对我说过这句话了。
曾经的往事随着时间的流逝,已被停留在记忆之外。
“在县附小的时候,你是让老师最头疼的一个,因为你总是很叛逆。回答老师问题的时候你总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好像每个人都是欠你钱似的,后来你转到县一小的时候,和你有过短短三个月同桌的女生送过你一件礼物,是当时很流行的小虎队贴画,这些你还记得吗?”眼前的这个女生提醒我。
儿时的记忆中,我总是飘泊的。随着父母的迁移而到处飘泊。当时的父母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年迈的爷爷奶奶没有精力照顾我,我就随着父母漂。那个时候尚且没有漂这个概念,只知道每次爸爸说一句‘我们又要搬家了’,我就知道自己将要转学了。没有任何的情绪在里面,只知道是转学了,其他的我无须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