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她似乎有点意外,“为什么你不想听到答案呢?”
我摇摇头,说:“没有答案,我或许会开心点!”
她笑笑说:“现在的你真是可爱,和平时的你一点都不一样!”
我心里苦笑。
不是当时的我不想听到答案,而是我想在心里给自己留一点希望,一点微不足道的希望,就如那旷野中零零星火,尽管早晚都会熄灭。
现在这件事已经过去了那么久,有时我也会想如果当时问林佳佳要答案的话,会不会出现峰回路转的一幕?
“你有的时候有没有这种感觉,我们的故事很像一个故事?”林佳佳在电话那头说。
现在的我全然没有那时的羞涩,我胡侃道:“不仅像故事,还很像个韩剧。”
“那韩大作家,那我们的故事有没有机会从你的笔下流出来,让我们自己看自己的故事?”林佳佳在电话那头说。
“写出来的话,你多占便宜,被那么多的男生追求,说出去多有面子,我就惨了。追求了你四年,除了遗憾什么都没有留下。”
“哈哈!别那么小器嘛,其实当时你很有机会的,只是你自己没有把握而已。”
她的这句话让我瞬间一激灵,我觉得自己又有点不清醒了,
“那我现在还有机会去把握吗?”
“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的约定还没有到。”林佳佳笑着说。
我瞬间清醒。
故事要从一个很古老的故事说起,那是我们没有经历的故事。
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什么爱情故事比魔鬼与天使的爱情故事更能吸引人的眼球了,但却却我和林佳佳的故事有点像魔鬼和天使,只是我们之间没有发生让人向往的爱情故事。
有一种爱情故事,总是在一开始就引人入胜;有一种爱情,在一开始就注定会骗取很多同情的眼泪;还有一种爱情故事,从开始到结束就没有看到爱情来临过,其实走过之后,回眸的刹那,你才发现,月老一开始就站在你的身边,一直向你微笑,只是被你忽略,完全被你忽略。
是故事总是会有个开端,或者是发生的让人终生难忘,或者是故事的开始进行的悄无声息,就如那午夜时分悄悄而来的细雨,天亮的时候在纷纷扰扰的噪杂声中完全失去存在的踪影,能知道它曾经降临过世界的只有它自己。
我想说的是我们的故事似乎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开始。在我意识到它开始的时候,它已经真真切切的存在我的生命中,在我还没有意识到开始的时候,它已经发生了什么或正在发生着什么,这个就是我无法左右的存在了。
恍惚中从一个叫高考的名词中走过来,走过来之后发现自己并没有别人所说的经历过高考的孩子已经不是单纯意义上的孩子了,身上或多或少已经沾染上成年的泥土,因为已经可以很有底气的说:“想当年高考的时候……”我听到这句话和说这句话的时候总是觉得自己的虚荣心在支配着自己的行为,自己明明没有资格说出这样的话,但是还是不由己的表达出内心中并没有的情怀,这可能就是我们常说的:不识愁滋味,却还想去品。真当我们品尝到的时候,心里却是另外一种情怀。
我很无奈自己被自己所喜爱的专业抛到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范畴中去,这个陌生的范畴叫管理学,而且是美其名曰行政管理学的专业。
被抛入了另外一个看似和自己格格不入的专业之后,我连原本自己爱好的专业也不钟情了,非但不钟情,心里还有点莫名其妙的反感。
我在自己的日记本上记上这句话:再见,我的中文系,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经历了开学一系列复杂的环节之后,学校的生活步入正轨,我却渐渐偏离自己的轨道,在迷失的路上继续迷失,一点儿也不想去找寻自己回去的路。
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课,只记得那个上课的老师的姿态。从第一节课起,他的话再也没有脱离过课本:书外的废话一句不说,书上的字一字不漏,并且还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他的脑袋,典型的中间溜冰场,四周铁丝网——这些人总是以这种代价来换取自己的智商。得不偿失?不至于。偿不得失?纯属虚构。
我很无奈自己的处境,于是以‘眼不见心不烦’的状态表示对眼前这种自己无能为力改变的现状做出反抗,尽管是以默默的方式。
睡梦中,我听见有人在叫我的名字,然后我很恍惚的站起来,心里非常的不情愿,心里想到:“谁会这么缺德,在这个时候叫我的名字?”
这个时候,我觉得有人在推我,我站起来,发现自己此时处在一个被万众瞩目的环境之下,此时的回头率绝对是百分之百,因为我是坐在综合教室的最后一排,而且是拐角处。
这节课是大课,就是由几个专业在一起上共同的科目。
“你叫韩垒?”老师从他的眼睛下方瞅着我问,语气是缓缓的。
我的大脑由于桌椅的原因,此时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瞬间的清醒之后,我点点头。
“那你回答这个问题,管理学的五大要素是什么?”
我的心里很慵懒,只想早点坐下来,不顾前面的同学给我指出的答案,我脱口而出:“我不会。”
话音一落,全班静寂。
老师用很好奇的眼神看着我,然后说:“就在课本上,第57页。”
我此时更加不耐烦,也很无奈老师的迂腐。百无聊赖之下,将书翻到老师指定的那一面,看到了几行粗体字,而且是与众不同的。
我翕动了一下自己的嘴唇,然后放下书:“我不会!”
全班依旧静寂,只是这种静寂之中明显充斥着一种不和谐的因素。
“韩垒同学,你的这种行为是在亵渎我们教育的权威,是在挑战作为人师的我的权威,你这种行为是违反学校的校规的。你知道吗?”老师开始了唠叨。
此时杵在那里的我显得更加不耐烦了,我高傲的把头转向了窗外。
窗外同样是慵懒的阳光照在不远处的操场上,由于看台的遮挡,操场从中间被很鲜明的分成两个极端,一般阳光,一般阴影。操场上布满零星点点,那是在上体育课的学生和老师。
“你是不是对老师很有意见?如果有的话你可以提出来!”老师又唠叨。
我依旧是保持沉默。
“你是行政管理专业的是吗?”老师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