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顿时愣住,一手揉了揉自己那挨了一巴掌的脑袋,苦着一张脸看着他,“呜呜呜,那刚刚为毛要按住老娘金贵的头颅。”
某庭挥去自己脑后的巨汗,“那是因为想把你脸上的药膏抹匀。”
某女脸上瞬间又是泪流满面,“呜呜呜,你还是想害死老娘,你还是想先奸后杀。”
浮庭现在对于面前不对打滚的某女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堵上她的嘴了,一手对着桌子上一吸,桌子上的湿布巾好像长腿了一样,飞到他的手中。拿着那湿布巾对着她布满灰尘的脸胡乱擦一翻。手又向着木盆的方向吸过那只瓷瓶,倒了一些在自己的手上。
某女看到那个瓷瓶挣扎的更厉害了,“呜呜,你放开老娘,老娘不要死啊,不要死啊。”
“乖,这不是毒药,只是治冻疮的药膏而已。”轻柔的嗓音说道。
地上的蛊灵顿时愣在那里,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浮庭,她,刚刚,没听错吧,他竟然这个说。瞬间,从心底好像油然而出一种感觉,那是一种很想哥哥对待她时的感觉。
浮庭趁着她失神的瞬间,把药膏瞬间抹匀在她脸上。
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打断了她的失神,一把推开他,两只手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呜,你就是想把老娘毒死,呜呜呜,你就是想先杀后奸。呜呜呜。”疼的呲牙咧嘴的瞪着他,脸上早已落满了泪水。
“别哭了。”轻柔的看着面前哭的稀里哗啦的小女人,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
蛊灵被这冰凉的触觉吓得愣在了那里,瞪大眼睛盯着那个轻笑着的人。脑中好像断了线一样,心中的那种感情再次袭了上来,“哥,哥哥……”
浮庭猛地一愣,替她擦去泪水的手瞬间停住,双目稍稍放大了一些,“你,你说什么?”他用这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颤抖声音问道。
“啊?!我刚刚说什么了吗?”蛊灵环顾自己,挠了挠头。她刚刚说了什么吗?
“没,没说什么。”稍稍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既然她没有记住刚刚说了什么那就不用知道了。
“你这人真是的,刚刚明明说我说了什么,而现在又说没什么,你这人可是真奇怪。”
听了她的话浮庭只是笑了笑,并不言语。
“呀!”蛊灵顿时反应过来,两只手瞬间覆上自己的脸上。“怎,怎么不疼了?我难道没死吗?”愣愣的说道。
他只是摇了摇头,只能说他的小妹想象力太过丰富了,“我一开始就说了,那只是治冻疮的药而已……”
“那刚刚我脸上发出的巨痛是怎么回事!刚刚,我都快要疼死了。”瘪了瘪嘴。
“那是冻疮膏本有的,它本身就是偏热辣,而且你的脸刚刚在外面被寒风吹过,这热胀冷缩自然会痛。这就像你一开始用温水敷在脸上也会痛一样。”温和的声音解释道。
“哦……哦?哦!”似懂非懂的答道。随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敲着二郎腿,“那老娘现在问你,为何把老娘抓到这里来,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虽说经历了刚刚这两件事,但她嚣张的气焰丝毫没有减弱。
“蔚翰墨府中出了一些事情,为了你的安全就让你暂时住在这里几日。”
“蔚翰墨?又是蔚翰墨!哼!他答还应了昨日就送老娘出去,竟然把老娘关在这里!真是有点都不诚信!这让老娘以后如何相信他!”气愤的站起身来,大声的说道。
“翰墨他只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而已。”
“哦,”听他的话,她平静的坐了下来。
浮庭挑了挑眉,她何时会这么乖巧?
“那你快告诉我,蔚翰墨府中出什么事了?”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他眼角抽了抽,他就知道她没有这么老实。“有人闯入了府中,好像要执行什么目的。”
“执行什么目的?执行什么目的啊?”
“这个我也不清楚。”他摇了摇头,说道。
听他的话她瞬间拉下了自己的脸,瞬间,她又神采奕奕的看着他“哦!对了,我昨天的昨天的晚上在房中发现了一个奇异的事情!”
浮庭皱眉,“什么事情?”
“那天晚上,四魉和无凉来说要跟我说一些事情,我就让他们进来了。然后他们在刚刚进入房间的时候就推了我一把,把房门反锁上。然后我就看他们笑,你不知道,他们的笑真的好诡异,好渗人!然后当我转过头的时候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他的眸子微眯“你看到了什么?”
“你知不知道就在我不经意的向后望的时候,看到了同一个我,全身流着血,倒在床上,你知不知道,她的死相非常的可怕!而就在我愣愣的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四魉和无凉都同时倒在地上!而且和床上的那个我一样,全身都流着血。当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脑袋一懵,就昏了过去,然后,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在你这里了。”说着,无所谓的摊了摊手,说道。
浮庭皱着眉,她刚刚所说的,四魉也告诉他了。他不但告诉了他遇到蛊灵后与那个人打了起来,还告诉了,他在石琊嘴中听说到了那晚离奇的事情。不过,这一切对于他来说,只要翰墨与她没事,就什么都无所谓。但是……若是威胁到了他们两人的性命,那就可要另当别论了!“那你害怕吗?”那样血腥的情景,恐怕不是一个普通女孩子能承受的了的。
而蛊灵却摇摇头,“那有什么好害怕的,我这从小就生活在宫中,宫中的尔虞我诈,相互残杀的戏码我看太多了,这都麻木了,所以当然不害怕了。”她记得,那最为血腥的场面,就是那血染红了天空的那天晚上,那天她真的是被吓坏了,整个皇宫血流成河,而那站在血河之上的,就是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的那个人!
第九十五章
浮庭一愣,他没有想到对于那种血腥的场面她会不害怕,她在宫中到底经历了什么,刚刚从她的话中来说,就像是稚童过家家一样无关痛痒的事情。“你,到底在宫中经历了什么?一般公主什么的不都是被捧在手心里的花瓶吗,为何你却不行她们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