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抬起她的手,闭上眼,右手轻轻的为她把脉。忽的,他眉头一皱,放在她手上的手稍稍用力了一些,感受到了微微的幅度,他轻轻的放开了手。看来,这寒毒又发作了,以她现在的身子,恐怕坚持不过两年了。心中微叹,蔚翰墨啊蔚翰墨,你为何会喜欢上她,若是在两年之后你没有找到解药,你知不知道,你将会受到丧妻之痛。而她,在没找到解药之前是注定不能行房事,也不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唉!蔚翰墨,你真不应该喜欢上她啊!
轻轻的拨过她的长发,近些看她头上现在已经完美如初的伤口,发间划过她的脖子,她一转头,留了他一个光洁的脖子。
无意间撇到了她的脖子,他瞬间愣住了,颤抖的伸出手,拨开掩在她脖子上的发丝,那上面有一颗小小的,月牙形的印记,而月牙尖的部分,刺着一朵非常微小的玫瑰。
“轰!”他现在脑中只听到爆炸的喜悦的声音。
这……这是他那个妹妹身上才有的印记,他记得清清楚楚,这上面刺着的精致玫瑰,是当时父亲刺下的,他那是虽小,但惟独把这个印记记得清清楚楚,十几年前的事情,如洪水般袭来。仔细的盯着那个玫瑰,没错!就是妹妹身上的印记。他的妹妹没有死!他的妹妹没有死!现在已经无法描述自己激动的心情,颤抖的拉出自己的手臂,把衣襟用力向下拽,两只手臂各刺着如云祥一般的叶子,轻轻的拿上来,对着她脖间的刺青对比,大小一模一样!把自己的手臂,对着她的脖上看去,一只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生长在不满倒刺的绿色藤蔓上。形状刚刚好!他记得,当时父亲给他刺上的时候告诉他,他就是长满倒刺的藤蔓,要倾尽自己的全部保护上面娇艳欲滴的玫瑰,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那时的父亲对着才刚刚三岁的他说这些话,而自己的妹妹那时也才刚刚出生不到三天。但……就在父亲告诫他这句话的第二天,他的妹妹,就失踪了,找了二年都音信全无!那时的他,虽不懂什么事,但唯独对这个刺青记得非常清楚,因为这是代表他无用的印记!
“爹爹,好疼啊。”稚嫩的他对着面前认真在他胳膊上刺青的男人,撅着嘴撒娇道。
“庭儿乖,一会就好了,知道爹爹为什么要在妹妹身上刺伤娇嫩漂亮的玫瑰花而在庭儿身上刺伤又绿又丑的藤蔓吗?”宠溺的笑了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充满宠溺的眸子笑着问着对面撅着嘴的儿子。
“庭儿当然在知道喽,妹妹是女孩,庭儿可是男人!庭儿是个男子汉当然不能刺那粉嫩嫩的花喽,要是刺了别人改耻笑庭儿了。再说了,爹爹刺的藤蔓哪里丑了,明明很好看嘛。”撅着嘴对抱着自己的男人撒着娇。
“嗯~我们家庭儿真聪明,竟然会猜到了一半,厉害,厉害。”
“啊?!只是一半呀?那那一半是什么呀?”听到只猜到了一半瞬间变成了苦瓜脸,惨兮兮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那一半就是……”那男人笑了笑,捏了捏他的小脸。
“哎呀,爹爹快说,快说。”挥开正在捏自己小脸的大手,一双眸子瞪得亮晶晶的看着他。
“庭儿是男孩,妹妹是女孩,庭儿当然不能刺花呀,但庭儿既然是男孩子就有保护自己妹妹的义务知道吗?从现在开始,庭儿要答应爹爹,不能欺负妹妹,妹妹要是被人欺负了一定要给妹妹‘报仇’,凡事要让着妹妹,你是男孩子,你是男子汉,男子汉就应该做男孩子应该做的事嘛,记住了吗?”摸了摸他小小的头,宠溺的笑着。
“嗯嗯!庭儿一定会保护妹妹的。庭儿可是男子汉!”一只小嘴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用那只还没有被刺青的嫩手握成了一个小小的拳头,颇有一些分量的说道。
“嗯,庭儿,真乖,快,把那一只手给爹爹。”看着他那颇有一些分量的表情,他的心似乎都化成了柔软。
“嗯嗯,给!”丝毫没有因为一开始的疼痛而犹豫,大大方方的把手臂上的衣服卷起来,递给他。
接过他白嫩的手臂,忍不住称赞道“嗯,我们家庭儿就是男子汉!一点儿也不怕疼,对不对?”
“那是当然,我浮庭是男子汉怎么可能会怕这一点点的痛,而且,我还要保护妹妹的!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将来怎么保护妹妹呀!”颇有气势的说道。
“嗯嗯,庭儿是男子汉,不会怕这些疼的。说着,不禁扑哧一笑,拿起他的隔壁,尽量用自己最轻的力气描绘着这充满倒刺的藤蔓。
轻轻的睁开眼,凝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想不到,他在有生之年还能见到自己的妹妹,虽然自己小时只不过见过她两三面,那时她才刚刚出生不到三天,本以为那一次见他是最后一次,原本以为她已经折妖了,竟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然会遇到自己的妹妹。忽的,他好像想到了什么,脸上的激动也随之消失,眉头紧缩,她身体里的寒毒到底是怎么回事?轻轻的抬起她的手,她的手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把她手臂上的衣服轻轻向上提,胳膊上的颜色比手上还要苍白,这应该就是寒毒的特点吧。它会把人的全身的表面吸得没有一丝血色,白,白的非常不自然,那是一种非常不健康的肤色。她现在的身体,怕已经撑不过两年了……不!不可能!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就不相信,这两年的时光里自己会找不到寒毒的解药!他是男子汉,他要保护自己的妹妹!他不能让她出事,绝对不能!他绝对不允许!
第四十五章
疼惜的望着床上脸色苍白的女人,他的心就好像纠在一起,十几年前自己还小,并没有能力保护好你,灵儿,就让哥哥这十几年后再从操旧业,用自己的一切所能保护你吧,相信哥哥,绝不对让你受到一丝伤害!绝不会!
……
“主上,”刚刚从房中出来的四魉不自然的对着自家主上毫无底气的说道。低下头,不敢看他丝毫。
“嗯,”他心虚的样子让他有些头疼,“浮庭怎么说?”
“浮庭……浮庭没说什么,”
“是吗?”他这个样子明显是心虚的样子,怎么?浮庭与他说了什么,说道浮庭,他好像一次也没有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