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蔚翰墨。“这回就绕过你了!若是再有一次你不长眼睛冲撞了本太子,本宫定将你给碎尸万段了!哼!这次若不是看在你对本宫还有用,本宫也不会如此轻易的饶了你!哼!”说完,一个转身,气愤的拂袖而去,双眸有些疯狂的发红,连同旁边的黑鹰也狠狠的瞪了一下。
旁边的黑鹰接受到这个眼神,睑下了眼眸,表示自己的寄人篱下,是呀!他现在就是寄人篱下,要看主子脸色的行事的人,他心中微微嘲讽着自己。
看到他睑下了眼眸,他嘴角轻轻的向上仰了一丝弧度,哼哼!黑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中的一些小心思,哼!但你又能怎么样!你家人在本宫手中一天,你就得听本宫使唤一天。撇了撇床上的蔚翰墨,狠狠的剐了一眼,蔚翰墨,你终有一天会栽在本宫手中,到时候就是你的死期!
脚步轻缓的走了出去,表示他心中的愉悦,有些出奇的不忘带上了门,
黑鹰看着床上的蔚翰墨,不知怎的,心中好像颤了一下,看着他的容貌,那是一张和卢凌山极其相似的脸,那也是一张与自己有五六分像的脸。
但他看着他并没有感觉到在和卢凌山在一起的时候心中忍不住发出厌恶,那种不自觉就会流露出来的厌恶好像与生俱来的一样,而他总让他有一种非常奇异的感觉。
那种感觉是说不出来,或者可以说是有些敬畏吧,他幼儿时就遭遇了如此大劫,从弱小的他,一瞬间就变成了成熟稳重的,在错综复杂的权势中游刃有余的强者,而心中的那股奇异的或者……也是敬畏吧。至少这种感觉并不让他感到反感。
忽的,床上的人眼眸好像动了动。
他耳边动了动,从中自己的想象中脱离了出来,看着眼前的人。
“黑鹰……是吗?”蔚翰墨缓缓的睁开了眼眸,盯着床顶上的柱子,并没有马上起来。
“是。”黑鹰回答道。对于他知道自己的名字他一点也不觉得惊奇,自己潜伏在他身边这么多天了,他不可能没有发觉到他。
“昙崆太子身边唯一的一个贴身侍卫?”朱唇轻吐,毫无感情的声音随着他的嘴唇的蠕动而缓缓发出。
黑鹰目光顿了一下,把原本有些黯淡的思绪掩了下去“是,不知阁下有何要说?”
蔚翰墨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不在看床粱上的柱子,“没有什么要说的,只是想问问是不不是你。”
听了这个话黑鹰并没有再开口,而蔚翰墨也在闭着眼睛,调理身体中仍然有些混乱的气息。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谧的房中显得有些诡异。
末,蔚翰墨睁开了眼睛,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把最后一丝混乱的内力逼会他该有的地方。“你主上准备如何处置我?”他轻轻地吐出,原本有些发紫的唇好像因他的调理回复原本的颜色。
黑鹰微微皱了皱眉,他说的这句话的时候让他感到了他的无关紧要,事不关己的态度,第一次遇到这么一个比较奇怪的人,竟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见他迟迟没有说话,蔚翰墨皱了皱眉,怎么,一谈到他的主子不愿透露了?怕他抓住他们的把柄?呵呵,好像自己现在是在被囚禁着,并没有资格能够威胁他们,当然,只要他愿意……
“怎么了?不愿意透露给我吗?”他红唇微微勾起,微微讽刺的开口。
“呵呵,怎么可能,只是太子并没有告诉属下该怎么处置您,再说,这么机密的事情太子怎么可能会告诉一个区区的暗卫?”话中稍稍带着一丝反讽,直视着他的眼神。
“哦~那原来昙崆太子唯一的贴身侍卫是只有华无实啊!真是怪我瞎了眼,还以为是什么金刚钻,却没想到是浪得虚名。”红唇又勾了勾,丝毫不理会黑鹰犀利的目光,又闭上了双眼,不在看他。
“哈哈哈哈!”
意料之外的,黑鹰突然放出一声大笑。从笑声中可以看出,他并没有生气,还似乎带着丝丝愉悦。
“辞安遗孤蔚翰墨果真不虚此名,短短几句话就把对方驳的无言以对,哈哈哈!”黑鹰突然笑着说道。
“对!我就是不虚的此名,不知阁下这句话何意?”蔚翰墨脸上浮上了一抹笑意,坐起身来,睁开眼直视着满脸笑意的黑鹰。
“哈哈哈!阁下这说的怎么跟我对阁下不怀好意似得。”黑鹰再次说道。心中却有些惊异自己竟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有些懊恼的卷了卷自己手边披散下来的几撮乌发。
“我本就被你们给绑架了,你们对我不怀好意也是正常的吧。”蔚翰墨满脸笑意的说道,第一次正面见,就以这样有些诙谐幽默的对话进行着,他心中也是有些高兴,虽然他们还是有一些间隔,但他也没想到这个黑鹰竟然是这样的性格。”低下头,摸了摸手上的扳指,不知怎的,这个扳指并没有见到阳光此时却越发的发红,难道跟他的心情有关?
“呵呵,阁下这说的,属下只是奉主上的命令行事罢了。”言外之意就是说,他被人绑架与他没有丝毫关系,都只是主上吩咐他做得。
“哦~原来如此,”他笑了笑,看着面前的黑鹰,忽的,原本充满笑意的眸子突然变得透彻犀利,紧紧的锁住黑鹰的眸子。
感受到一股充满杀意的眸子紧盯着自己,不知怎么,心中大惊,猛地抬起眼,紧紧的对视着犀利的让他避所不及的眼神,“阁下这是怎么?怎么会突然用这种眼神盯着黑鹰?”
“你好像对着你的主上非常的忠诚?”这句话他是用的疑问的语气,并没有直接肯定。
黑鹰眼神顿了顿,对他的主上非常的忠诚?呵呵!也是啊!他的一家人都还杂他的手中,这让他能不对他忠心耿耿吗?“当然,属下对太子是忠诚的。”
“嗯!不错!是个暗卫。”蔚翰墨收回自己的目光,轻轻的点点头,眼神又回到了床粱上。
看着他的模样,黑鹰脑中一片雾水,这转来转去,绕来绕去的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床上之人的意图是什么,更是猜不到他准备下句话要说什么,他该如何答辩。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感觉到比自己强大了数倍的敌人在威胁着自己,而自己却不知怎么做。这种感觉甚至在卢凌山逼他之时都没有感受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