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当中只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男五六十岁,两鬓有些花白,红光满面的看着舞姬。女看似不过二三十岁容颜,不过头上冒出的几根白发透露她年龄也不小了。
“皇上今天好雅致!”那女人怪声怪气的说道。
那男人听到撇撇嘴,“皇后不要乱说,这不是给卢凌山宣通房奴婢那吗?”
“呵呵,是给你远的吧!不过……卢凌山这小子这几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都没来跟我这个老太婆请安。”说道卢凌山,那女人慢慢笑着说道。
“又在外面沾花惹草去了吧,过几天应该就回来了吧,”那男的听到卢凌山也满面笑容开口。
“屁话!你以为,我儿子都跟你一样!他自己以后是昌平的皇帝,外面的什么野草闲花又怎么配的上他的宠爱?!”女人有些生气的驳回。
“朕又怎么了?朕何时又在外粘花惹草,朕当年为了你放弃了所有,你干了什么,你竟然心软放了你那个野种!现在好了,他成了凌儿以后登基为王最大的威胁!”男的也恼了,撑着椅子上的把手,指着那女人一顿大骂。
第六章
“你还有脸说你放弃了所有?!若当时你不跟我,你会是现在这么有权有势吗?你能登的上这个皇位吗?你能有凌儿吗?这比起我放了蔚翰墨你说哪个重要!你还好意思说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有什么权利说!”她也不甘示弱,指着那男人的鼻子臭骂。
“你!你……”那男人被堵的无话可说,摔下桌子上的玉盘,拂袖而去。
“来人!”那女人不再看他,坐下,端了一口茶轻饮。
“属下在!”两个侍卫模样的人对着他单跪着。
“去!把这些舞姬全部处死。”红唇倾吐,斜眼看着这写舞姬,视人名如草芥的漠视。
正在舞蹈的舞姬全部愣在原地,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刚刚走的那个男人,突然转身,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这……”这可是二十多条人名啊!这……这……
“还不赶紧去!迟的小心你的人头!”
这才反应过来是皇后要处死她们,个个慌乱的不成样子,一个劲的求她放过她们。
“还不快去!”那女人对着两个侍卫吼道!
“哦!哦!是!”两名侍卫反应过来,用力抓住乱成一团的舞姬,但两个侍卫,二十多个舞姬又怎能抓住,霎时间,整个大堂,求饶声,哭泣声,大吼声,撕裂声,同时响起,整个大堂乱成一团。
“你们还在愣什么?!抓住她们!”那女人对着其他侍卫吼道。
“啊?!哦……是!”大堂中侍卫众多,区区二十个舞姬又怎能敌得上身强力壮的侍卫,大堂中的侍卫齐聚首,把舞姬们围个密不透风。不过多长时间,所有舞姬都被抓获。
那女人邪笑一声,拿出随身而带的羊脂玉的笛子。
那男人看到那个笛子,浑身一抖。他知道那个笛子,那是……
“……”那女人吹奏笛子,但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当那女人唇离开笛子之时,大堂突然安静了下来,原本的舞姬侍卫现在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随后出现了一个全身通绿的人,连瞳孔都是绿的,绿的吓人,横肉满身,表情非常的狰狞,口中还在咀嚼这什么。
“呵呵,绿毛,这次可是个大餐哦,呵呵,”那女人现在如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心灵早已变态扭曲到毫无血肉。
那个称为绿毛的不知是男是女的人,嘿嘿笑了笑,那个笑声让人毛骨悚然,手中不知是什么东西,对着那群横七竖八的舞姬与侍卫撒去,那群人顿时不见了,连那个成绿毛的也不见了,空荡荡的大堂一点看不出发生过什么事。只是一片死寂,那是代表死亡的死寂!
远处的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大堂,他竟然看到了这一幕,从半年前皇宫里就莫名其妙的出了老是有人失踪的案子,一直在持续不断。
但始终找不到关于关于他们的蛛丝马迹,今天却无意发现了,而他的主谋,却是自己又爱又恨的苏灵栎,一股被致爱的人背叛的感觉油然而生。
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竟然是自己的枕边人!突然感到有些凄凉,原来,自己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她从未爱过谁,她爱的是权!是势!。
是的!她如此爱权势!甚至为了权势可以不惜一切。若不是今晚,他或许永远都背蒙在鼓里,若不是今晚,他或许永远都看不清自己的这个枕边人。
若不是今晚,他或许,就是下一个这样的下场。眼中早已泪水充盈,深情的看着远处猖狂的笑着的她,但,又能怎样?
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已经退不回自己的脚步了,因为他爱她!只要她喜欢的,他都会全力去争取,是的!就因为那三个字,他爱她!他早已把自己的心紧紧的绑在她身上,再也收不回来了……
落魄的回到自己的宫殿,璀璨的灯光照亮的整个宫殿,各式各样宝贵的珠宝翡翠黄金他只觉得很刺眼,思绪慢慢冷静了下来。
她想要的是权,是势,或许,并不是她,而是凌儿,她年纪也大了,再过个三五年怕是理不了政事,她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凌儿!
为凌儿以后登基的辅助势利做努力!原来,是这样,情绪见见冷静,理出了眉目,说是为了自己的儿子,不如说是安慰自己。
若是为了凌儿,那么最大的威胁不过于是前朝遗孤蔚翰墨,呵呵,现在快有二十多了吧,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他不知道,很久之后他会为自己的这个想法感到可笑。
“主上,卢凌山已安排妥当。三魍对蔚翰墨说道。
“如何安排的?”坐在椅子上的蔚翰墨把玩着手上的扳指,这个扳指也真是奇物,戴在手上发黑,拿下他发白,对着阳光发红。
“属下派了暗卫二十余暗地观察他,并安排他住进了南园”南园,整个府的地势为南低东高,落差在三十米左右,而西面地势也低,都是湖泊沼泽,东面恰好是个有个山坡,高于东面,而蔚翰墨的院子就在西面,说是院子,不如说是个树林,山坡被树林紧紧围住,下面的情况上面看的一清二楚,而上面的情况下面一点儿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