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姑娘将碗端过去,道:“任师姐,要吃药啦,快来,今天的药可是师娘用真火熬了三个时辰的!”
任师姐连忙摇头道:“我不喝药,这味道好苦!”
那年轻姑娘也不知道该怎么是好,每天伺候任师姐喝药她都不配合。
白衣美妇微怒道:“给她灌,不吃药病永远也好不了!”
年轻姑娘咬了咬唇,看了看曾一。
曾一叹了口气,抓住任师姐的肩膀道:“任师姐你忍耐一下,一口气喝完就好了!”
谁知任师姐突然双臂一震,她一挥手臂曾一的人就被扔了出去!
阮哲在远处也感觉到了一个凌厉的气流!
任师姐抱着头大叫道:“不要抓我!我不是坏人!”
白衣美妇喝道:“你还敢还手!”她人随影动,忽然捏住任师姐的手臂。
任师姐左臂成掌直削美妇手腕,白衣美妇哼了一声,手指上移一把抓住任师姐的肩头。
任师姐惨叫一声:“好疼!”
白衣美妇对身边那姑娘道:“把药给我!”
那姑娘道:“是!”
白衣美妇捏开任师姐的嘴,把药全部灌了下去。等到一碗药见了底,她才放开了任师姐。
任师姐捂着喉咙叫道:“好苦!不好喝!”
白衣美妇叹了一口气,久久没有说话。
阮哲略微看的懂了,这白衣美妇一定就是龙腾的夫人。
白衣美妇看了阮哲一眼,忽然笑了笑道:“你是新来的伙夫吧?”
阮哲看惯了刚才她严肃泼辣的一面,此刻她一笑反而让阮哲有些不适应,他点头道:“我叫阮哲。”
白衣美妇哦了一声,又笑道:“你的手艺不错,比我做的好吃多了。”
阮哲愣了愣,不好意思的道:“您谬赞了,我手艺很一般。”
白衣美妇笑了笑,对曾一道:“给阮师傅的定金还有生活用具都送去没有?”
曾一愣道:“还没有。”
白衣美妇沉下脸,显得颇为不快。
曾一躬身道:“弟子知错了,过会就把这些事情办妥!”
白衣美妇哼了声,没搭理他,转而向阮哲走来。
阮哲心中一动,心脏竟惹不住打起鼓来。
她淡淡叹道:“师门不幸,这疯掉的女子是我的大徒弟。今后阮师傅不嫌麻烦的话就让她给你帮忙吧,另外也请阮师傅帮我们照顾她一下,这本来应该是我们的义务,可我们平时分不开身,实在是要给阮师傅添麻烦了。”
阮哲呵呵一笑,道:“您放心好了,这事就算您不说我也会尽力。”
白衣美妇笑道:“如此正好,工钱方面阮师傅放心,有需要的话尽管开口,我们一定不会亏待于你。”说完,她又看了任师姐几眼。
摇了摇头带曾一和那姑娘一齐离开。
第九章机缘巧遇
阮哲心道:“没想弟子不怎么样,师娘却很通情达理。”
看着在一边咳嗽的任师姐,阮哲心中又想:“她到底得了什么病,看刚才他们三人气愤的表情,难道任师姐的病并非是自己偶然得的?”
阮哲叹了口气,走过去轻拍着她的后背,道:“还苦吗?”
任师姐忽然停止了咳嗽,嚎啕大哭起来,道:“她们好坏,每次都逼我喝药,我明明不想喝!”
阮哲乘着她现在稍微清醒的意志,试探着问道:“到底是谁将任师姐你伤的这么重啊,任师姐你还记得清那人是谁吗?”
任师姐停止了哭泣,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昨天我在岩石边绊了一跤,好痛!”
阮哲苦笑了笑,走回到刚才的石块边,继续发起呆来。
过了一会儿,任师姐坐在了他的旁边,学着阮哲的姿势,露出深沉的样子。可她表情看起来还是有啥有呆,阮哲道:“任师姐想不想听故事?”
任师姐好似没有听见,还是学着阮哲的样子,阮哲一动,她也一动。
阮哲自言自语道:“我其实不是什么伙夫,我是征远军于辉大将军手下的偏将军。”
他看了看任师姐,后者完全没有在听。阮哲叹了口气,继续道:“我在野外中了敌人的奸计,全部兄弟们都死了,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连大将军现在可能也被我害得掉了官职。我现在活着就是好学到一身本事,然后把当初害我的人统统杀了,为我的兄弟们,为我自己报仇!”
任师姐突然道:“你要学本事?好哇好哇,我教你!”
阮哲心中一怔,有些不相信的道:“真的?”
任师姐拉着他起来,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盒子,她兴奋的打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刻漂亮的水晶。这水晶很奇特,里面还有一颗亮闪闪的珠子。
这么名贵的宝物,竟随随便便的就扔在了厨房里!
任师姐拿出水晶,忽然背过手,仰着头对阮哲道:“猜,在我哪个手里?”
阮哲苦笑连连,他就知道是这么回事,任师姐现在这个情况哪里能教自己什么本事!他站起来准备走开,却又被任师姐拉了回来。
任师姐急道:“快猜快猜!你说了要陪我玩的!”
阮哲无奈的道:“左手!”
任师姐欢快的道:“猜错啦!哈哈,你输啦!输了的人要背一段书给对方听!”
阮哲没好气的道:“我就算背出来你也听不懂的!”
任师姐跺着脚道:“不行不行,你快背!”
阮哲有些不想理会她,可是一想她那么可怜,心就软了,叹着气随口背了一段当初自己背过的古诗。
谁知任师姐乱摇着手,道:“不对不对,应该是这样‘凝气于神,将天地之灵气聚于丹田,走少阴,顺经脉而至大渊,随即回池泽,再向下而至鱼际……’”
起初阮哲完全没当一回事,还以为她在背歌谣,听到丹田时不由得有些正经了,再往下听到由池泽而下至鱼际,越听越奇,他也是习武之人,对于这些人体大穴自然清楚的很!
任师姐越背越多,阮哲却是越听越乱。
阮哲忙打断道:“任师姐你刚才那句是什么?什么任身之自由?”
任师姐被他一打断,就背不下去了,绕了绕头,咧嘴笑道:“到你了,你把水晶藏在手里,我来猜!”
阮哲心下大喜,从任师姐嘴里背出来的这些,定然不是随口乱说的,说不定是某些神功典籍的内容!阮哲从灶台里拿来一本烧焦的木炭,又从衣服上撕下了一块碎布,这次他打算动笔把她背的内容记下来。
他们就这样一直猜到傍晚,阮哲基本上也把任师姐背的内容全记了下来。之后任师姐再背基本就是重复之前的内容,看来这应该就是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