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府内,宾客们在议论纷纷,王府外,苏曼庞大的嫁妆自然也引起了有心人的关注,最愤怒的莫过于苏玥!
由于中馈在苏曼手里,加上她做事一直没出什么纰漏,平时算得上聪慧周到,所以她的嫁妆在老夫人的默认也是她自己做主,所以到底她的嫁妆是多少还真的没人知道。
就连身为她的妹妹的苏玥也是等今天嫁妆发出的时候才知道,自从知道的那一刻起,邀月轩就一直处于低压当中,房间里还屁啦屁啦在响着,很明显屋子的主人正在使劲拿自己的东西出气。
身边侍候的丫鬟心疼得要死,可主子最近的性格太阴阳不定了,此刻更是在极度愤怒当中,根本就没人敢上前一步,机灵的大丫鬟春月眼珠一转就赶紧出去搬救兵了,这个时候也只有柳姨娘可以劝劝小姐,要不然就这样气下去气坏身体了可怎么办。
在砸了一屋子的摆设用具后,柳姨娘终于冲冲赶到了,今天怎么说也是送妆的日子,虽然中馈并不在自己的手里,可毕竟自己怎么说也是她的长辈,还是大概唯一能理事的长辈,所以今天的她还是很忙的,只不过听了玥儿在发脾气,再怎么忙也要过来一趟不是么,毕竟是自己的女儿。
一进来就看到满屋子的废墟的,以前的摆设全部化为了碎片!
柳姨娘一个急步上前,拦住女儿,“玥儿!”
苏玥清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把屋子里的摆设全都砸了,不由愤愤地说:“娘,苏曼怎么那么多嫁妆,她是不是把府里的库存全都搬空啦?”
柳姨娘非常明白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因为她也有这个疑问,可今天不是闹事的时候,要真的在今天这个时候闹事,丢了安侯府的脸面,别说老夫人,就算是老爷也不会偏帮女儿的,于是她只好劝道:“玥儿,有什么事情留着妆送完了再说,现在不是时候,如果真的是监守自盗,老妇人和老爷不会放过苏曼的。”
苏玥尖叫道:“现在不说,难道还等嫁妆全都送到了瑞王府再说?到时候再说还有什么用?祖母和爹又能把她怎么了,人都快嫁了,嫁妆都到了瑞王府了,难道还能去要回来?”
苏玥比任何一人都在意府里的财富,要知道如果苏曼真的搬空了府里的库存,那轮到她的时候,她还能有多少嫁妆呀!
这个道理柳姨娘当然懂呀,可是现在闹起来对她们有害无利,如果连老爷都不再帮她们了,那她们在府里就没有依靠,那就是任由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玥儿呀,今天不能闹出事来,就算你有再多的不满也要给我忍下来,要不然闹出去丢了府里的脸,到时连你父亲也不会帮我们的。”
苏玥听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柳姨娘听了也热泪满眶,可谁叫自己是妾,就连自己的女儿也跟着低人一等,“玥儿呀,都是娘的错,娘对不起你呀。”
屋子里的丫鬟全都低下了头,也不知道她们是悲主子所悲,还是如何。
皇上听了数目,拍台哈哈大笑,“算他苏正德识相。”都不知道他是说苏正德没虐?待他亲封的郡主呢,还是说苏正德看着他的儿子。
“皇上,这会不会逾越了制度了?当初大王妃可只有一百八十抬,曼曼这二百一十八抬会不会越过了大王妃?”此时陪在皇上身边的皇后皱眉道。
此刻皇上非常的高兴,他喜欢的女子的女儿快到成为自己的儿媳妇了,还是带了那么多的嫁妆,于是高兴的他也就不计较有点扫兴的皇后,还好心地解释道:“皇后此言差矣,王妃的嫁妆多少我朝律法并没规定,嫁妆一向是看女方的身家,大儿媳那时她家给了她那么多少嫁妆所以就那么多,但曼曼家舍得给她二百一十八抬那也是安侯府的本事,而且二百一十八并没有越过你,所以那里算什么逾越。”
皇后……
虽然律法并没有规定,但长幼有序,苏曼作为弟妹,怎么能越过嫂子呢!
宋明珠得了消息,眼中的火花都快要冒出来了,她深深地妒嫉着。如今这么多天过去了,赫哥哥的婚礼的日子也快到,但皇后姑姑那还没消息,她就明白她的打算是成空的,她不可能在苏曼之前先嫁进瑞王府的了。以前她还认为苏曼能赢她只不过是有天诗词的天赋而已,可现在就连自己的皇后姑姑亲自出马都没搞定,她就知道自己小看了情敌。
就连上官赫也没猜到苏曼居然有那么多的嫁妆,都快可以媲美他的母后了。
一个心腹瞪大眼睛,呵呵直笑的说:“王爷,这回你可发了一笔横财,这二百一十八抬的嫁妆件件都是精品呀,这可值多少钱啊!我们好多事也可以做了!”
上官赫冷笑着,一脸的正气道:“没出息,难道本王缺钱吗?本王还需要用到女人的嫁妆?”心里却在计算这弄来这笔嫁妆的几率。
嫁妆一向都是由女人自己来支配的,和丈夫是完全没关系的,有子女的话会留给子女,没子女但如果人死的话,嫁妆是要返回娘家的,所以要想用这笔嫁妆就必须苏曼自己同意,硬抢是行不通的。
正思考着,他身边另一的心腹也感叹道:“安侯爷可真够大方,这得多少钱呀。”这么多的嫁妆,至少也要一百万,没个一百万是置办不下来的。
上官赫冷哼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是苏正德给的?或许这些都苏曼自己的钱,要知道爱依阁可是日进斗金的,那可是生金蛋的公鸡。”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到底怎样才能把这笔财产弄到自己的手里,要知道自己现在在拉拢人和给父皇办事都是很花钱,再加上自己还暗中筹建自己的势力,现在可真是花钱如流水的,有了这笔钱他可是可以干很多的事呢。
至于苏曼不愿意他根本就没想过,夫唱妇随,既然嫁给了他,那为了丈夫的宏图伟业贡献点钱不是很正常嘛,到时自己最多就用母仪天下为报答她呗。
另一边,一个小道上,一个侍女正扶着一个端庄的女子慢慢地走,侍女正义愤填膺地说着“王妃,这安侯府也太可恶了吧,你是大嫂,他们明知道你的嫁妆是多少,居然还敢这样,这是不把你放在眼内呢。”
主辱奴死,现在苏曼的嫁妆就是赤?裸裸地打她主子的脸,也怪不得她如此地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