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文和小南摇摇晃晃的往家走着,抛弃了这么多人以来的烦恼和压力,此时感觉好像轻松了许多。他们高兴的笑着闹着,感觉所有的喧嚣此刻都不复存在,他们好像是放出牢笼的飞燕,早晨所有的屈辱与不堪都已经烟消云散。可是,他们怎会知道,又是一场“灾难”马上就要伴着他们踏入家门而席卷而来。
阿文和小南还正在唱着欢快的歌,手挽着手走进家门,可是还没等他们的手碰到那庄重华丽的大门,一下子,所有房间和院子里的等都亮了,好像一切都是为了迎接他们而准备的!霜儿夫人带着十几个仆人齐齐的站在门口,霜儿夫人站在最前面,其余人都在后面井然有序的站着,一副大难来袭的样子。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一场严肃,呆呆的站着,配合着这个有点像古堡的庄园,活生生像一副十九世纪资产阶级剥削者嘴脸的油画,这个黑漆漆的背景,因为照明灯太多而显得一场的刺眼。阿文和小南一下子挡住了眼睛,突然的光亮让他们一下子接受不了,强烈的光亮刺得他们眼睛流出了些许泪水。
“还知道回来啊?我们的大少爷,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在结婚之前你可从来都没有这么不乖啊?你以前有这么玩回来过吗?没有!你以前有这么不成体统,东摇西晃吗?没有!吆,好大的酒气,还喝酒了啊!真是够能耐的啊!以前在我的印象中,你可没有喝过这么多啊!今天怎么了?是因为娶了这么个老婆吗?”霜儿夫人出口便先发制人,连珠带炮的炮轰了阿文一番,其实说是说阿文,可是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听出来,她这是在指桑骂槐。
“妈妈,你别错怪......”阿文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我错别谁了?还有你,小南!我也要说说你,其实我根本不承认你是我们家的儿媳妇,但是你们的婚事是先生临终前认可的,那么我也就姑且承认你是我们家的大少奶奶。但是,做大少奶奶就得有那少奶奶的样儿,不要把在你们家的坏习惯带到我们家,我们是有规矩的,有素养的家庭,先生虽然不在了,但是现在这个价还有我,这个家目前还是我说的算。这你没意见吧?你也不能有意见!那么既然做了我们家的大少奶奶,我就要和你们说说我们家的规矩了!你给我挺好了,一,不准没事就往外面跑,尤其是你的娘家,嫁到我们家就是我们家的人了,没有理由还在别人家逗留,别败坏了我们家的名声,我可不想听到外人说三道四。二,要洁身自好!别跟你那姐妹小北似的,刚出我们家门,就和自己的哥哥苟且厮混到一起,丢人现眼!我们家的女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忠贞,如果做不到这点,就赶紧回吧!三,不要老是管着我们家阿文怎么怎么样,男人就应该有男人的事业,有自己的交际圈子,有时候回来晚了或者不回来也都是正常的,你没必要大惊小怪,或者哭哭啼啼的。但是你要记住了,你绝对不可在外面过夜,每天晚上六点之前必须回家,不管你在外面有什么事,你也不能有什么事,所以你最好能做到!四,虽然先生死了,但是这个家还有我,我不放心防守让你们去糟蹋这个家,骂你既然嫁到我们家了,就应该和我们一条心,别以为自己是文成公主,是来和亲来了,我们和你娘家那头的恩怨永远不会了断!所以说,这个家的大大小小的事务必得经过我,哪怕是你想拿一根针出去,也必须得经过我!虽然我们家有钱,但是,这个家早晚得让你给掏空了所以请你不要对我们家任何东西打主意!五......”霜儿夫人似乎越说越兴奋,她一直都以一个统治者的姿态低着眼睛看着面前不敢说话的阿文和霜儿。
“够了!妈,我尊称您一句,妈,以来是看在您是阿文的养母的份上,虽然您没有十月怀胎,但是我依然尊敬您,敬仰您,我以为您是一位通情达理的母亲,没想到我一味的忍让却让您的刁钻刻薄越加肆无忌惮!而来,我看在我妈妈的份上,您和我妈妈是打小的好朋友,今天发生到两家兵戎相见的局面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但是也两家谁都有责任,谁也不能怪谁,所以,即使我们两家是仇敌,可是我依然尊敬您,我以为你会和我妈妈一样,温柔贤淑,贤德善良,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你是如此的不讲理。我嫁给阿文是因为我爱他,我不是嫁给你们这个家,我是嫁给阿文这个人,从小到大,我受过一次这样的羞辱,可是你却越来越嚣张跋扈,你仗着自己是阿文的母亲,是我的婆婆,就颠倒是非,不分黑白!你不仅侮辱我,你还侮辱我的家人,亵渎我的人格!是,你们家是有钱,可是我不稀罕,我们家也不稀罕!你也给我记住了,就你们家那点破货,送我我都不会要!阿文是我的老公,轮不到别人说三道四!以后,也请你给我收敛点!”不敢羞辱的小南也终于爆发了,这两天来所有的不满都一吐为快,看着面前这个四五十岁还浓妆艳抹,穿着能扎死人的又细又高的高跟鞋的恶毒的妇女,她简直都想吐,如果不是看在阿文的面子上,她早就不堪欺凌了。
“阿文你听到了吗?你的媳妇就是这么来羞辱你的妈妈她的婆婆的,你听到了吗?我西辛辛苦苦和先生养你这么多年,你刚刚娶了个媳妇,就这么来对付你妈,你良心上过得去吗?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霜儿夫人此时用双手使劲打着自己的头部,像极了一个撒泼的泼妇。
“你们都够了!妈,你先回去休息,小南你跟我回房,我有话要对你说!”说着拉着霜儿便向自己的房间快速的走去。身后还不时传来霜儿夫人的哀嚎。
“小南,我知道,我妈妈刚刚说你是说的有点过分,可是你怎么能着么说我妈妈呢?”刚到房间,阿文便关上门来想审问犯人似的看着小南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我过分吗?阿文你说我说的过分吗?你没听到她说我什么吗?你没有听到她是怎么羞辱我的家人,怎么羞辱小北和小东的吗?你还来问我?”小南一听阿文的话,心都凉了半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