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从厨房忙完了年夜饭的各种后续工作的真真妈妈见到从阳台上进来的冒失真真,很干练的叫着自己的女儿。
“啊?”
“我出去了,我出去跟朋友玩玩,你要不要一起啊?”
“我不去了。”
“怎么了,不高心啊!”
“没有啊!”
“那些阿姨你都认识的,不然待会爸爸也出去了,你一个人在家很无聊啊!”
“没关系的,我一个人在家没有问题。”
“你不出去跟你的朋友们玩啊!”
“哦,等一会儿吧!可能等会儿他们会给我打电话的。”
“那妈妈就走了啊!”真真妈妈就在这说话的一会儿,边说话边穿好了出门的衣服,迅速的站在门口和真真道别了。
“走吧!走吧!玩得开心点。”郭真真走过去握着各种叮嘱的真真妈妈的肩膀,把真真妈妈轻轻的推向门口,然后为她打开了门,送走了自己的妈妈。
“真真。”刚送走妈妈的郭真真转身进屋,就听见从书房出来的自己的爸爸。
“我知道了,您也要出去嘛!”
“是啊!爸爸出去有点事。”
“找朋友嘛,能有什么事啊!没关系,你们不用考虑我的。”
“你的朋友,怎么没有来找你玩啊!”
“等下,可能待会儿他们会给我电话,别担心了,你走吧!”
“那我走了啊!”
“好的,玩得开心点。”
怎么说自己的爸爸妈妈是夫妻呢!出门的动作都一模一样,都是拿外套和包的时候说话,最后站在门口说一样告别的话,郭真真深深的感概到,真的是如出一辙。
房间里,客厅里都安静下来了,郭真真看见从外面的投射进来的烟花的光芒,看着忽闪忽闪的墙壁,感觉四周的安静都那么不真实,只好再次来到阳台,注视这些快捷的生命。
第二十六章爱情竟然是那么的难过(二)。
每一个烟花都有一个故事吧!所以它们爆炸得那么喜庆,这中间或许是爱情,又或许是友情,又或许是亲情。亲情的场面应该是一家人在一起,爸爸握着孩子的手,亲手教导孩子如何安全的成功燃放一个烟花,一家人在一起欢呼,在一起享受团聚的力量。友情的场面应该是一群像自己一样的年轻人,他们中或者有在其他的城市,很久都没能回来的朋友,也有留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的朋友,他们选了今天这样的特殊日子,聚在一起,叫喊着每一个人的青春,点燃如青春一样释放的烟火,来一起欢笑,一起打闹,烟花的光映照在每一个人的脸上,他们在笑,他们都在笑。那爱情呢!爱情应该是一个在桥对面的男孩,为一个在桥这面的女孩在点燃爱的烟火,女孩在微笑,而男孩在奔跑,那就是爱情,是一个天旋地转,但是从来不会摔倒的公主抱。
郭真真是想起了谁吧!她伸手摸着自己脸上不知道何时掉下来的泪水,往事,是最强悍的对手,让人无法与之较量,无论最后是败下阵来,还是光荣胜利,都会是遍体鳞伤,因为那些战斗过的痕迹,就像是刀刻一般,存在心间。
郭真真就是这种较量中失败的人,她也能感觉到自己心上轻微的疼痛,她只好认认输,再一次转身进屋了。
打开电视,让屋子里多一些声音,总好过自己一个人,郭真真拿着手里的遥控器,每一个台都清晰的出现经久不变的“春节联欢晚会”,这个中国人特殊的日子,郭真真居然是一个人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着每一个幸福的标记,郭真真真后悔自己没有和妈妈一起出去,那样至少比一个人在家里强啊!
郭真真百无聊赖的拿起手机,轻轻的拨通了刘弋辰的电话号码,是的,是真的没有预兆的,自己竟然有些开始想他了,这个自己可以清晰感觉他在这个城市里,可是随时听到的声音,可是很快来到自己身边的人,在这个所有人都很快乐幸福的时候,也应该是能让自己很快快乐起来的人,自己想见到刘弋辰的心情,最终打败了真真妈妈所有的叮嘱,这一刻,自己是多么讨厌电话里传来的等待的声音,因为自己是真的很想立刻见到他,或者听到他的声音。
“喂。”郭真真那些期盼的眼神,和将要欣喜的表情,都在这一声“喂”想起之后,戛然而止了,对,这个声音是一个女人的声音,而这个女人的声音郭真真不是不熟悉,因为她是周爱彤。
郭真真想到这个在C城叱咤风云的女人,那个穿着酒杯跟和自己拼酒直到输了自己社交能手的酒量之后倒下的女人,那个可是拥有很多的追求者却一直独身的女人,那个集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人。
这个女人在刘弋辰身边,而刘弋辰到底是在B城还是在C城,心中的疑惑充满了郭真真的整个脑袋,各种紧张的情绪都在这个小小的手机旁边活跃起来,郭真真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到了一个罕见的速度,而自己握着手机的手也早就已经出汗了。
“喂。”这个僵硬的标准普通话女声再一次在电话那头响起,而这种催促的声音让郭真真的情绪更加紧张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没有多想,也没有时间多想,郭真真果断的挂上了电话,什么也不敢多说。
挂完电话的郭真真就像一个等待答案的等待者,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理由,觉得刘弋辰一定会在之后很快打电话多来,因为在郭真真的思维里,她依然想让自己相信,刘弋辰是很忙去了,是做什么自己的事去了,或者是上厕所去了,所以没有及时接听自己的电话,等到他忙完,听说自己打过电话过去,便会很快打回来,所以自己只需要等。
郭真真把手机放在沙发旁的茶几上,一动不动的看着这个刘弋辰也拥有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等待着这个手机震动,等待着这个手机发声,等待着。
心里的那个声音一直在说话,郭真真不想去听,她只想逃避,她不想要自己听从自己心里的那个声音,不想听到。
墙上的钟表走路的声音很大,那种每一秒鈡都可以清晰听见的感觉很让人心烦,而这个走起路来从不含糊,从来都是匀速行动,直到一个小时之后准时响起的鈡,就像郭真真脑袋里的定时炸弹一样,随时准备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