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群里听了一大堆八卦以后,燕蓉心有戚戚的顺手在朋友圈发了一张自拍,上头写道:“低调的做个氧气满满的美少女。”
她也算小有朋友圈人脉了,很快有人评论回复。
“美女皮肤真好。”
“啊啊啊,好吸氧。”
“美女快到我怀里来!”
评论区有男有女,她笑着扫了几眼,就返回了。
慕容澈正在拿着手机乱滑,看见她朋友圈动态更新了,进去一瞄,冷笑一声,在评论区打上两个字“少女?”,正要点发送,见评论区还有冯姐等人,就又取消了,转头却也没浪费他的俩字,在微信里头单独发给了她。
于是燕蓉就收到他的微信:“少女?”
燕蓉记得有个段子是说,谈恋爱的时候,听到或者见到他或者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在做阅读理解。
燕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做阅读理解。
她认识慕容澈发过来的俩字,但不明白他是怀着什么样的心情发的。
是嘲笑她冒充少女,还是撩拨她,想让她想起那一夜的荒唐?
不管哪一种目的,都算是成功了。
想到这里,她打开内部群的聊天界面,在里头不耻下问:“小姐姐们,真的有一夜七次郎吗?”
然后引起疯狂的回复。
“哈哈,七天一次郎倒是不少。一夜七次,得从那些不满二十岁的男孩子里头找吧?”
“体验过一夜两次的,中间间隔两个小时,说实在的,也不怎么滴……”
……
“蓉蓉是不是思春啦,哈哈,我手头有资源哦哦哦,你是要电话,还是要链接?”
燕蓉呵呵:“好奇,突发奇想。”
她只是想起那次慕容澈好像很轻松,很愉悦,一点也没有疲惫不堪的感觉,是觉得怪异,这才“不耻下问”,没想到这些结婚跟没结婚的小姐姐们都这么豪放。
然后话题就偏了。
“男人越老越不成了。”
“也不一定,老男人看见小嫩草,还是能重燃青春的。”
“烧焦的木头倒上汽油而已。”
“这个看钱的社会,老夫少妻跟老妻少夫都屡见不鲜,他们的性 生活难道和谐?”
燕蓉又问:“那要是同龄人呢?”
“哈哈,同龄人,最忌一方没有工作没有收入,体现不出社会价值,这样一方在不断升值,另一方则不断贬值,两方的年纪差不多,可差距却比马里亚纳海沟还大,迟早也要走到陌路。”
“那该怎么办呢?”
“呵呵,委屈求全呗,女方要努力工作,还要回家伺候老公,照顾孩子,洗衣做饭教作业防出轨,但凡哪一点做得不够好,都是致命的。”
冯姐也默默来了一句:“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要单身?”
燕蓉跟了一句:“听小姐姐们一席肺腑之言,心,拔凉拔凉……”
群内气氛达到高 潮,很快大家就说起家庭老公孩子公婆,燕蓉默默的退了出来。
慕容澈在家里憋了两天,第三天再也坐不住了。
燕蓉虽然心里也不好受,但是明显的表现的要比他强。
慕容澈自己给自己寻了一个理由,就过来了。到了公司正好看到办公室里一群人,有一个男的,距离燕蓉的特别近。
近到他开始体会到什么是“反感”。
那个人将手搭在燕蓉坐的椅子背上。
慕容澈进门的时候,他们两个一起将头转向门口,齐齐的看了过来,然后燕蓉的目光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只仍旧虚虚的笼罩着她的手。
燕蓉站了起来,然后飞快的离开椅子。
慕容澈的心情这才算是好了一点。
她能理解他的情绪,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慕容澈的脸对燕蓉的杀伤力太过巨大。
她一瞬间的心虚,直接表明了她的情绪,其实她就是:心里很喜欢他的。
因为有时候身体的反应才能反映出一个人内心深处最渴望的那种想法,无论是喜欢,还是厌恶。
慕容澈,这次过来,找的借口也很简单,他直接对燕蓉说:“我们上次的晚会你主持的不错,院领导很满意,过几天有个座谈会,需要一个主持人,我想着一事不烦二主,看你有没有时间?”
燕蓉当然是拒绝的。
她又没有想过往主持界发展。
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做主持工作赚的钱很多,但是同时也会把自己暴露在灯光之下,到时候家庭生活,个人隐私,这些东西说不定就要被人拿到明处细说,围观八卦那都是轻快的,这世上还有许多人是以构陷他人为乐的。
当然,另外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她既然拒绝了慕容澈,就不想跟他有其他事务上的更多的牵扯。
慕容澈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摆出一副要跟她长谈的架势。
燕蓉这边的人有些识相的走了,还有些是真有事,她见慕容澈已经坐下了,也不管他,就直接忙自己的职责。
不过慕容澈来了之后也有好处,没人再围在燕蓉周围了,也就没有那些容易引起人误会的动作了。
燕蓉正在电脑上敲字,连到电脑上的微信突然蹦出一条消息,是慕容澈发的一张她的照片。
明明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偷拍。
燕蓉现在总算确认他又来撩她。
她在消息对话框里头飞快的打了一行字:“如果有一天你毁容了,我一定先揍你一顿,然后再考虑要不要救你。”
慕容澈明明看到信息里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然而过了半天还是没收到一个字。
他歪头含笑看了燕蓉一眼,而后用修长如葱白的手指揉了揉眉间,单手又敲了一行字过去:“你刚才输入的什么,不敢叫我瞧见?害羞了吗?”
一个人长得帅也就罢了,蠢一些才叫人觉得萌哒哒,可恨有的人,不仅颜值在线,智商还同样在线,而且,撩妹的技能同样叫人恨的牙根痒痒。
燕蓉扯了个笑容,回复道:“你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我真没空去兼职。”
两个人埋头打字,办公室其他人还真不知道他们明明在一口屋子里头,却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