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夫人躺在病床上,紧阖的眼皮下眼珠子不时的转动着,只是没有人发现而已。
疑惑的看向闫老夫人,闫赫轩看向医生,“没有问题怎么会突然晕倒?”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根据你刚才所说的情况,可能是气急攻心所以一时昏了过去而已,不用担心,输完液应该就会醒来了。”
闫赫轩点了点头,跟医生道谢后送医生走出病房。
等闫赫轩再度回到病房的时候,闫老夫人已经醒了,看着走进来的闫赫轩,闫老夫人虚弱的开口,“赫轩,奶奶都一把年纪了,现在对你别无所求,只希望你能不能先不举行婚礼,先找个女人生两个孩子,圆了奶奶和你爷爷多年来抱重孙的梦想,”
闫赫轩见奶奶醒来就提这件事有些头疼,却依旧坚定的摇了摇头,不为所动,“奶奶,不管你怎么说,我都要举行婚礼,这是我早就答应微安了的!”
闫老夫人被闫赫轩气的直喘粗气,“闫家怎么会有你这么不争气的子孙,你不听是吗?不听我就绝食给你看,我看看是你能不能狠得下心来眼睁睁的看你奶奶饿死。”
闫赫轩不再理会幼稚的闫老夫人.牵着林微安的手离开,反正这里有护工,根本就用不着他们。
“赫轩,赫轩,要不我们先不举行婚礼,奶奶的年纪那么大了,她的身体更重要一些。”
林微安拉住闫赫轩的手,犹豫着小声的提议道。
“不行,没得商量,这个婚礼我是必须要举行的,你放心微安,她最怕死,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活生生饿死。”
林微安还有些犹豫,“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你相信我,你就开开心心的等着做你的新娘就好了,其他一切有我!”闫赫轩有些强势的缓缓说道。
最终不得不妥协,林微安点了点头。
闫赫轩这才扬起一抹笑容,牵着林微安的手离开,小果粒还在家里等着他们回去。
第二天一大早,两人早早地来到医院,谁也没想到居然会看见脸色苍白的闫老夫人,护工有些紧张,“对……对不起闫先生,老夫人一直都不肯吃饭,还不许我们打电话给你,真的对不起。”
护工紧张的跟闫赫轩鞠躬赔礼道歉,闫赫轩扬了扬手,“没事,你先下去吧!”
护工松了口气,拍拍胸口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看着病床上虚弱的闫老夫人,闫赫轩挑了挑眉,他怎么也没想到奶奶居然玩真的。
既然如此,他就不得不使出自己的大招了。
慵懒的靠在沙发上,闫赫轩看向自己的奶奶,“奶奶,您不就是想要我再找个女人代孕给您生两个重孙吗?好,既然你非得这样,那我就去结扎,反正我和微安已经有小果粒了,有没有孩子都一样,如果你还不同意我举行婚礼,我只能这样做了。”
闫老夫人被闫赫轩气的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在那咳嗽了半天震惊的看着闫赫轩。
半天终于憋出了两个字,指着闫赫轩的手还有些颤抖,“混……混帐。”
闫赫轩挑了挑眉,“混账也是你逼的,如果你们还是坚持不同意,我只能这样做,你了解我的,我完全做得出来。”
闫老夫人气的阖上眸子,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阳穴,“你爸不会同意你这么做的,简直是胡闹,你眼里还有没有闫家,有没有我这个奶奶?”
闫赫轩见闫老夫人居然搬出闫冠林来,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父亲大人站在哪边还不一定呢!
低头沉思了一会,闫赫轩突然从沙发上起身向外走去,掏出手机,闫赫轩拨通了闫冠林的电话,“喂,爸,是我,奶奶住院了,嗯,是我的过错,好,我一会把病房号发到你手机上。”
闫赫轩挂上电话,将闫老夫人的病房号发到闫冠林的手机上,转身回到病房。
闫赫轩回到病房的时候,林微安正有些局促不安的接受着闫老夫人的凌厉的目光的洗礼,林微安嘴角扬起一抹自嘲的笑,她什么时候这样过?不过是因为闫老夫人是闫赫轩的长辈罢了。
闫赫轩不动声色的站在林微安面前挡住了闫老夫人的目光,“奶奶,微安是你的孙媳妇,现在是,以后也是,你如果做不到接受她,那就是将我至于两难的境地,而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她。”
听到闫赫轩的话,身后被闫赫轩紧紧护住的林微安脸上划过一丝感动,这种被人保护的感觉,真的很好。
闫老夫人被闫赫轩的话气的不轻,一双布满皱纹的手颤颤巍巍的指着闫赫轩的脸,“混账,反了天了,你这是什么意思?刚才威胁我说要去结扎,现在又说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林微安这个女人,你有没有点良心,闫家辛辛苦苦把你培养成人你就是这样回报闫家的吗?”
闫老夫人感觉自己都快要被这个没出息的孙子气死了,儿子没出息,生了个孙子也没出息,她怎么那么命苦!
闫赫轩还想要回击,却被病房门口传来的开门声打断,“怎么了这是?怎么好端端的突然住进医院来了?”
闫冠林牵着阿宁的手走了进来,看到林微安的身影,阿宁亲切的走上前去问候,她对这个儿媳妇的印象还是很好的。
闫老夫人见儿媳和林微安这么亲近不屑的冷哼一声,将头转向别处。
林微安看到闫老夫人的举动嘴角扬起一抹无奈的苦笑。
“赫轩,你先带微安下去买点补品,你奶奶身体不好,需要好好补补。”闫冠林出声提议道。
闫赫轩点了点头,跟闫老夫人和阿宁示意了一下牵着林微安走了出去。
病房内只剩下三个人,闫冠林叹息一声,坐到闫老夫人病床旁边,苦口婆心的劝道。
“妈,赫轩那孩子已经长大了,他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如果我们过度干预,往往会适得其反,我知道你想抱重孙子,可是赫轩那孩子你是知道的,逼急了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就不要多插手了。”
闫老夫人躺在病床上,静静地听着闫冠林的劝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她这个儿子这么跟自己说话,之前因为他和自己助理的事,他们没少闹矛盾。
阿宁也适时的走了过来,她知道她这个婆婆一向不喜欢她,可是她还是想要劝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