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时候起床的?或者他根本就不睡觉?索菲亚心中忽然升起一丝预感,隐约有种预感。
他强忍着全身的疼痛,从床上滚了下去。他的双腿感觉不是自己的,如果不是他的双手赶紧扶住,他差点就摔倒在地上了。我真的不应该这么纵容!心里邪恶一笑,脸颊升起美丽的红晕,她暗笑自己这些年所谓的严格训练,不适合这样的“锻炼”……
忍受了尖锐的刺痛后,索菲亚小心翼翼地活动着双腿,在浴室里挣扎着,准备洗完澡后第一时间去冷月总部报到。她向雷蒙德保证,会尽快处理雷奇企业的问题,而对于弗朗西斯,她不会容忍任何的疏忽和拖延!这将是她一生的执念。
***。
“嗯……”弗朗西斯伸手遮住刺眼的阳光,点了点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过去,下午?
他闭上眼睛,扭头看向放在一边的闹钟。他记得昨晚特意把时钟调到了早上七点。
床头柜空空如也,仿佛从来没有过闹钟这个东西。弗朗西斯苦笑着垂下眼帘——果然,深蓝色的地毯上躺着一块碎片,指针和钟盘的痕迹依然依稀可辨。
这是三周内第一个不幸“被杀死”的闹钟吗?二十一天来,他每天似乎都没有准时起床,床边一个接一个的闹钟,却没有一个能叫醒他。弗朗西斯感觉自己仿佛一遍又一遍地做同样深刻而生动的梦,但当他睁开眼睛时,一切都是那么模糊,让他感觉不到现实。
就像现在一样,他梦见了第一次见到索菲亚时的场景。十八岁生日的那个夜晚,是一个挥之不去的记忆,但又像昨天一样历历在目,那天的月光,那天的草香,那天的情景历历在目;在我的脑海里,我以为我已经忘记了过去,但他没想到,所有的细节都如此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前、他的心里,让他一刻也忘不了——他记得每一张脸,他身体的每一个动作和他嘴里的所有声音。在一起六年了,他几乎每天都会在她面前挤挤眼,暗骂她长得恶心,谁知道一举一动都在不经意间记录在他的大脑里,他竟然就这么做了!一刻也不要忘记他!
犹豫了一下,弗朗西斯还是仰面躺着,继续盯着头顶上似乎蒙着一层雾气的天花板,最近一直困扰着他的不真实感又回到了他的身上。他疑惑地想,自己为什么睁开眼睛就醒了?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模糊,他宁愿回到梦中,看看那一夜绚丽的月色!
顺便说一句,他提到了!那天晚上他第一次做梦已经是十多天前的事了,这个梦那么长,那么真实,他几乎不想醒来,但他终于醒了!
当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法国海德拉姆家族主宅的房间里。他如何离开美国并返回巴黎完全是空白。
他立刻下床去洗漱,身形很飘忽不定,但他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好几天没有接触地面的双脚软软的,毫无生气,就好像踩在一堆软绵绵的棉花上。步伐比平常慢了三分之一左右,弗朗西斯平静地刷了牙,洗了脸,梳了头发,穿好衣服,上了房车,司机把车开到了门口,离开主屋,去冷月府上班。。
他仍然像往常一样去上班,开会,布置任务,审阅文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只是整天“例行公事”地迟到,脸上没有笑容,几乎和以前一样;他的工作速度很快,节奏也很均匀,而且常常很慢。然而,再挑剔的股东也挑不出冷月总经理的任何毛病!
但是,当夜幕降临,当弗朗西斯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倦地躺在床上,周围的雾气如潮水般退去时,他突然发现自己一整天都处于混乱状态。
辗转反侧,她一整晚都无法入睡,只能任凭自己到处追寻着索菲亚留下的踪迹——
第122章疾病
他的房间是弗朗西斯特意安排的地方,他不用闭上眼睛就可以进入。但为什么这个地方从来没有感觉如此空旷?
这间三十多平方尺的房间,陈设简单得难以想象。一张大床,一张小桌子,一盏台灯,一个衣柜,一个挂钟,什么也没有。没有珠宝、家具,甚至没有娱乐用的电视!
至于她的小衣柜,弗朗西丝并没有包得太多,因为里面的衣服一眼就看得见——除了几套洗过、漂白过的旧内衣,只挂着几双鲜红色的丝袜;
所以每天晚上,弗朗西斯都会这样打开衣柜门,敬畏地看着里面的衣服。她奇怪的是,她怎么没想到,一个生活如此平淡简单的人,怎么会有野心,成为一个有权有势的族长的妻子。他到底想对冷月做什么?他想从弗朗西斯那里得到什么?为什么他之前没有注意到呢?!
索菲亚在隔壁住了六年,但她的记忆很可悲,她甚至从未见过他的笑脸。从他嘴里,弗朗西斯最常听到的一句话就是:少爷,我明白了。
现在,有时走路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些需要解释的事情,总是很自然地转身想要吩咐。可是,一转身,他却忽然发现,那个一直如影随形的美丽身影,已经永远消失了!
深夜,弗朗西斯无法入睡,疯狂地寻找索菲亚的踪迹。但除了那份非常简短的简历之外,海德拉姆家族的情报网络中并没有其他的信息。
弱点,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有机会抓住他的弱点,因为他要保护它,保护它不漏!弗朗西斯想了整整三个晚上才得出这个结论,这让他有些紧张地想笑,但当他大脑的意志转移到脸上时,眼角却化作了淡淡的水光。
从此他只能每晚将自己紧紧锁在索菲亚的房间里,吸收他留下的气息。只有这样,他才能向自己证明,他确实存在,并且他生活在这里,在海德拉姆家族的宫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