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味道真恶心。
“妈的，敢咬老子。”男子看着自己被咬的血淋淋的食指，怒火冲天。啪的一声，用了十分力气将顾轻轻打翻在地。
疼，火辣辣的疼痛在脸上蔓延开来。比李桀寒以前打她的巴掌还要痛，看来李桀寒对她下手比较轻的了。
眼睛恨恨的盯着男人，看着他脸上的怒火，心里咒骂了一句活该。谁叫他要惹是生非，谁叫他要对自己动手动脚。
虽然挨了他一巴掌，可是自己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这也值了。
“他奶奶的，居然敢惹老子。今天老子不把你干死在这里，老子不叫黄天。”男人像是一头被惹急了的狮子，朝她的衣服动手，血色的眸子布满了红色。
顾轻轻尝试着挣扎，奈何双手被束缚，绳子完全没有挣脱开。她心慌意乱地叫骂着，"混蛋，你给我滚开，给我滚开。"
她听见身上的衣服被撕开，外面的衣服已经扯烂。男子的头压在她的脖颈上，胡子刮着她的皮肤。
泪水已经从框里流了出来。
李桀寒，你快点来啊。
"你要是糟蹋了她，钱可就打水漂了。"不知何时，沙云已经走到了房间，声音满满都是提醒的味道。而她的声音消失一瞬间，男子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这小妮子野得很，跟当年的你一模一样。"抓紧顾轻轻衣袖的手突然放开，黄天站了起来。"不过，就在这个屋子里，我可是把你调教的很好，不是吗？"
沙云眼神晃了一下，瞥头看见顾轻轻的惊慌失措，和当年无助的她如此相似。
糊涂谁都会有，要清醒也是一件易事。
得意的眼神一闪一闪。"所以，她没人管教，怕是更没有钱到手。"说着，男子又转头看向地上散着头发衣服扯破的顾轻轻。
狰狞的笑容在她眼睛里越放越大，身子努力往后挪动。却被他一把抓住了脚，无法逃到角落里。心极度的害怕，害怕自己清白被这个臭哄哄的男子所玷污。
"不要，不要，你给我滚开……"舌头开始打结，面色吓得苍白。"你走开。"
"走开，呸，老子今天好好的教教你，该怎么听话。"狰狞的笑容出现在男子暗黄色的面孔上，嘴角的笑容狠厉地挤在嘴边。手在她的脸上画了一道又一道的痕迹。
而一旁的沙云，握了握侧在大腿旁的手。转身去了客厅，再到卧房门口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刀片。
听到顾轻轻的喊叫声，她想到了自己。
曾经，她喊破了嗓子，也没有救她。那一天，她在那人的魔爪下生不如死。
不能，不能再让人成为下一个自己。绝对不能。
"黄天，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条件，是不是该把卖身契签字给我？"她的声音掷地有声地在黄天的背后响起。
"你他妈的，烦不烦，坏了老子两次。"怒火在头顶燃烧，站起身来将帽子丢在一旁，走到沙云的面前。"想要卖身契，可以，让你最后服侍我一次。舒服了，就给你。"
"好，只要给我卖身契，我什么都可以做。"
黄天看了看已经吓傻了的顾轻轻，"等会再玩你。"
攥着刀片的沙云走向已经躺在床上的黄天，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假装跌倒时将手中额的刀片丢在了顾轻轻的身侧。愣神的顾轻轻哪能注意到沙云抛给她的刀片。
眼睛通红，耳边被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痛苦的呻，吟充斥。那一幕在她面前出现的活春宫。顾轻轻闭着眼睛，泪水缓缓的溢出的眼眶，打湿了破碎的衣服。
而脸上已经看不出有多少手掌印，红的发肿。
后来，她睁开眼睛，是因为感觉有人在为她松绑。
是沙云，她的衣服被撕成了碎步，头发缠绕而打结。可是他的脸色十分苍白，白的已经看不见任何血丝。嘴角不时冒出了血，有些染湿了顾轻轻的衣服。
"你……怎么样了？"
"我没有未来，我也不想你走上我的道路。能帮你的，就只有和他同归于尽。"
很快顾轻轻的手已经得到了解放，在解脚上的绳子时，男子突然起身，手中多了一个刀片。
"丑女人，你以为我会和你同归于尽。你也不想想，我黄天闯荡江湖也是用命走出一条血路来。你，下辈子千万别做人。"
最后的警告。
刀片很快划过了沙云的脖子。脚上的绳子也在同一时刻被松开。当然，这一切逃不过黄天的眼睛。
黄天正要挪动脚步的时候，沙云抱住了他的脚，"快走，快走。"
慌忙站起来的顾轻轻跌跌撞撞的朝门口跑去。背后，她能听到沙云越来越虚弱的声音，还有男子的打骂声。
终于，看着顾轻轻把门打开的一瞬间，沙云支撑不住地放开了手。连没了挣脱，黄天夺门而逃。像野兽一样看着顾轻轻在幽暗的楼道间奔跑。
她能听到自己喘气声，脚因为被绑了一天一夜而有些不适应。差点踉跄跌倒在地。明明那么多的门，居然没有人好心的为她开门。
"还想跑。"黄天那张近在咫尺的脸突兀的出现在顾轻轻的面前，幸好楼梯口的扶手被她抓住，否则就会滚落下去，昏迷的结果只能任人宰割。
"我告诉你，别过来，你别过来。"声音透露出无穷无尽的慌张。
刚到楼底下的一行人听到静的发慌的楼道里传出来熟悉的声音。
"是轻轻的。"
在第一个位置的李桀寒迅速的跑上楼梯，一直担心的事在他跑到六楼的时候发生了。
楼道里蔓延出顾轻轻的痛叫声，随后李桀寒抬头往上看着缝隙，尽管光线昏暗，但他依旧能看到一个影子。
"不……"李桀寒用尽全力的嘶吼出来，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九楼，将摔落在墙边停住的顾轻轻拥在怀里。
在昏迷前，顾轻轻终于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影子，"你终于来了。"
眼睛闭上的那一刻，一汪泪水终于划过发肿通红的脸颊。苍白的嘴角终于露出放松的笑容。
在她濒临绝望的时候，原来还是有希望出现。
后来赶上的叶绵绵和陈生看着狼狈不堪的顾轻轻昏倒在李桀寒的怀抱中。眼里满是的愤怒。
血染红了他们的眼睛。楼道里的寂静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