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了解连夏,这个女孩不是她要保护的人,她要和她并肩作战。
既然如此,他也不用把她当金丝雀关在笼子里,那样对她实在是太不尊重了。
雄鹰仍要自由飞翔,给它一片可以展翅的天空,这就是爱。
现在她这么会照顾自己,他就不用再担心了。
二楼,清心这个小丫鬟站在连夏的床边,一脸愧疚,连头都不敢抬。
连夏懒洋洋地站在床上,饶有兴趣地看着那个不敢呼吸、笑不出来的小丫鬟。
“我问你,你怎么不表现得像你小儿媳妇受了委屈似的?如果你不知道,还以为我打你了呢。”
“姐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的。”
清心还沉浸在让连下吐血的事件中,不肯离开,他以为自己就是连下的罪魁祸首,恨不得一分钟就自杀。
“哦,没关系,这种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你根本不能怪我们,所以下次如果他中毒昏迷,你误以为我睡着了,那就好了。””这让我很痛苦,不是吗?”
清心含着泪水眨着眼睛,疑惑地抬头看着连夏,仔细想了想,似乎也有道理。
“所以,这件事并不完全是你的错,你别把责任归咎于自己。”
清心用袖子擦了擦眼泪,迷茫地眨着眼睛,木然地问道:“可是姐姐,我以后再犯这样的错误怎么办?”
连夏对清心温柔一笑,轻轻挥了挥手,示意他靠近一些,不要靠得太远。
“我不会再犯这样的错误了,以后再训练的时候,我会提前告诉你的,好吗?”
清心听到这话,兴奋的抬头看向连夏,原本已经止住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止住了。
“姐姐,你对我真好……”
“傻孩子,我只是你妹妹,我不对你好,还对谁好……”
连夏不提还好,可一提起,清心就会自动想起失散多年的妹妹青暖。
“姐姐,青暖姐姐什么时候回来?”
提起青暖,连夏的眸子微微颤抖,嘴角挤出一丝虚弱的笑容。
“我得快点回来,快点。”
话虽如此,他还是要想办法主动去找青暖,而不是被动地等着赫连一凡来找他。
赫连一凡那个男人,让人难以捉摸,时而出现,时而消失。
但考虑到这一点,也许有人可以给他一些线索。
“清心,我有点累了,既然都说了,你就别担心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既然连夏说累了,清心也就不再留在这里,向她行了一礼,转身就走。
清心离开后,连夏默默闭上了眼睛,缓缓的躺回了床上。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连夏已经在自己的私人空间里了。
他一走进去,立刻就被数百人包围,其中还包括灵宠。
“连夏,你怎么样?伤得重吗?好点了吗?爹地很担心你!”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突然变得激动了?”古梁元兴问道。
豆豆利用体型小的优势,爬到了连夏的头上。
“姐!差点吓死你了!!”
连夏看着眼前一张张同情的脸,不禁笑了。
当然,不是笑,而是感动。
“好了好了,看你们紧张的样子,有柳柳在,我怎么会出事呢?放心吧,我现在不是就站在你们面前吗?”
连夏说完,走到殷绮红身边,亲密地搂住了她的胸口。
“我今天来,是有事要跟他说,你们不要耽误我们聊正事,放心吧,我真的很好。”
殷绮红虽然有些迷茫,但莲夏还是轻轻地将她的手按在了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示意她帮自己说句话。
“嗯,没错。”尹启鸿收到信号后,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嚣张的说道,“他是来找我的,你们都给我让开。”
说完这句话,殷绮红就带着连夏回到自己的房间,大胆地关上了门。
不管怎样,他已经习惯了固执,所以无所谓。
尹启鸿漫不经心地坐在椅子上,傲慢地看着连夏,却默默地伸出手,给她倒了一杯水。
“告诉我,你见我有什么事?”
连夏知道殷绮红不知道赫连一帆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自己当初为什么被抛弃。
以赫连一凡谨慎的性子,当然不会让尹启鸿看到他的真面目。
但只要还有一线希望,连夏就不会放弃。
“我想问你的是,你在你主人家里见过我的侍女青暖吗?你主人应该会救她吧?”
青暖被救的那天晚上,唤魂铃笛的生机之声响起,果然,很可能是魏墨轩小姐所吹的。
魏莫轩也是捕魂系出身,他肯定知道用什么来干扰捕魂铃。
所以,一定是赫连一凡救了青暖。
不是出于怜悯,而是青暖在手,他又多了一张可以敲诈连夏的底牌。
所以,连夏现在的首要任务就是确认自己将青暖放在哪里。
被连夏严肃的表情感染,一向不那么严肃的殷绮红点了点头,想了想,忽然打了个响指,认可了。
“我记得!那天晚上,那位先生赶了回来,怀里抱着一个受了重伤的女孩,但我看不清那女孩长什么样,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你的侍女。”
尹启鸿此话一出,连夏立即点头,仔细想了想,忽然打了个响指。
“大概是吧,你师父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在路边救了一些重要的人,那你知道他在哪里吗?”
尹启红闭上眼睛,苦苦回忆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终于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那女孩受了重伤,那人说,如果留下她,以后会有大用处,所以就找了一个地方,可以为她延命,疗伤,剩下的我就不知道了。”
一个生存和治愈的地方?它位于哪里?
好像有线索,又好像根本没有线索。
问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其他线索,连夏便告别了殷绮红,独自离开了自己的房间。
只是他的头发看起来比刚进来时更加皱了。
“爸爸,你知道这里有没有一个地方可以让重伤的人存活下来并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