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林九其实有些疑惑,男人真的很傻,不代表你要把一切都紧紧地握在手里,你的手是……经不起破碎的人。
聂琅辰转头,就听到电话挂断,内森扔掉了刚刚关掉扬声器的电话,目光锐利地看着聂琅辰。
“他为什么这么担心你?”
“……”聂琅辰蜷缩在床上,目光低垂,略显苍白的嘴唇苍白又略显干燥,神色有些疲惫,但有这样一个神经病在身旁,他怎么能放松。
“他没结婚吗?”
见聂朗尘不理他,内森心里有些恼火,连站又走好几次,道:“为什么他总是给你打电话?”
“听说你要回中国了,是吗?需要我代你送你吗?”
听到内森的话,聂琅辰睁开了眼睛:“别打扰他了,你最好不要再挑战我了,我的底线在哪里?”
“你的底线是什么?你觉得自己无能为力,所以你就这样折磨你的身体,因为你无法移动它,对吗?”
“你是故意的吧?你故意不让我知道,你和那个医生有什么协议?”
“你骗我的,怎么突然就昏过去了?”
“只是低血糖而已。”聂琅辰平静的说道。
“我不信。”内森一脸邪恶的看着聂朗尘,但聂朗尘却不再对内森做出这样的反应。
“你怎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做?”
聂琅辰似乎感觉很累,他站在床边,闭目养神,始终没有睁开眼睛。他的脸色惨白,在床边的输液中显得透明,青筋清晰。
“你能出去吗?”
当他感觉自己的头不仅晕眩,而且还有些酸痛时,聂琅辰开口了。
内森没有说话,只是走了几圈才离开……听到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聂朗尘微微皱眉,似乎很不高兴,慢慢地放下身子,躺在柔软的床上。想象一下那种感觉。羽绒被下有多层保护。
今天外面的天气很好,阳光透过雪纺窗帘直射到大床上。
感受着阳光的热度,内森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有些难以应对。无论他实际上说了多少,做了多少,这个男人总是用犹豫的眼神看着他。
他这次的突然发现并非偶然,只是聂琅辰相信主治医师的医德,不然也不会当他的主治医师近十三年了。
所以聂朗尘也不介意,如果他不想说话,内森现在肯定没有办法上天入地,但他肯定会被折磨一段时间。
相对干净的生活结束了,聂朗尘心中微微叹了口气。躺在床上,他感到有些悲伤,被自己的无力和虚弱拖入了半昏迷的睡眠中。
当内森叫醒她的时候,聂琅辰睁开了眼睛,下意识的看向了窗外,尽管她用力拉扯,但因为无力,她感觉已经快到了晚上。
你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了吗?但我还是觉得很累。
面前摆着一张小桌子,散发着饭菜的香味,聂朗尘却要求这味道让他想吐。他转身站起身来,却被内森推开了。
“你要做什么?先吃饭吧,别生气了。”
“哦,我只是想洗一下。”
看到这一幕,内森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聂琅辰的皮肤看似对金属物体过敏其实还不算太严重,但他的皮肤每每都会将疼痛和瘙痒加剧几十倍,看起来真的很脆弱。
内森松开了手,尽管聂朗尘浑身僵硬,虚弱不堪,但他还是坚持着,不让内森看到,关上门。聂朗尘扶着洗手台,喘着粗气。
洗漱了一会儿,内森站在门外,直到敲门,聂朗尘才似乎反应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庆幸,那个女孩没有来,不然我现在就瞒着自己了,到时候就瞒不了多少了。
惠少骗不了家人,但他仍然感到可怕和愧疚。
最可悲的是,辛苦了几十年才给了我自己生命的母亲聂朗尘,脑海中仿佛有许多闪现的画面。
“你……”内森现在其实是有点担心那些自以为可以掌控的事情。内森盯着聂朗尘那张显得格外苍白的脸,心里有些害怕。
尤其是聂朗尘,看似毫无察觉,却似乎已经在思考自己现在的样子。
“你看起来很糟糕。我们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了,我的身体状况我知道,过两天就好了。”聂琅辰轻松说道,然后坐下来,吃起了内森很配合地送来的食物。
虽然是精心烹制的,但我一点也不想吃。
聂朗尘深情地记得,小时候,妈妈煮的白米粥,很软,很浓,味道鲜美,甜甜的,让她的胃暖暖的。
“好吧。”聂琅辰这次配合得很好,吃完了碗里味道怪异的食物。
“时间越来越近了,你也得早点睡觉了。”聂琅辰说着,起身给自己准备了睡衣,打算把机器洗干净修好再睡觉。
内森没有做出任何多余的动作,依然坐在聂琅辰的床上。
聂琅辰只是盯着他,什么也没说,就进了浴室。他心中也隐约有了一些猜测,甚至带着一些恶意。
当内森真正想要她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能力拒绝,但如果他真的因为这个而无法阻止,那就真的很可怕了。
尽管她从未听说过有关他的任何八卦,但她与内森的关系从来都不是秘密。
就连对他那么好的阿姨也无法理解这种疏离感,真是太好了,这样也好。
聂琅辰躺在浴缸里,淡淡地想着那温热的水,身体感觉无比轻松,不想出去怎么办。
不过虽然有不久之后,那个人肯定会毫无忌讳地闭门造车,确实很不礼貌,但他也没有办法,只能为所欲为。
聂琅辰穿着棉质睡衣,裹着长裤,长衫,头发上还沾着地税,正专心吹干头发。
他看到同样换上了睡衣,身上散发着微弱蒸汽的内森,感觉有点甩不掉他不是吗?此人复仇欲望极强,哪怕是再小的不快,他都会清楚地记得很多年,然后再回来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