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咱们有了王老板的资助,会越来越好的,孩子,你做的已经足够多了。”
老院长脸色十分差,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其实她能够支撑到今天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这几天浑身是伤,也是清醒了这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老人家,您的身体情况,不适合多说话了,你们两个,也跟着我出去吧,不要打扰老人家休息了。”
黄语凝做完了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就对张扬他们说道。
“奶奶,那你先休息吧,孩子们那边,您就别担心了,有我和婉茹姐呢。”
张扬和婉茹,一起服侍着老院长躺下休息,就跟着黄语凝走了出去
“张扬,这位老人家的情况,你们应该很清楚了,不用我多说了,最后这段时间,不要再让她受什么伤害了,尽量满足她的心愿吧。”
黄语凝对老院长的病情跟伤势都有了解,她知道这种情况,病人家属应该早就知道了,也没有什么顾及,说的这些,只是不想让这个可怜的老人,再受什么苦难了。
她真的很难想象,什么丧心病狂的人,才会做出来这种事情,把一个身患绝症的老人家,打成这样。
“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工作吧。”
张扬说起来老院长的病,眸光暗淡了下来,他见过的死人比活人还多,但是怎么能忍心自己的唯一的亲人,受这种罪呢。
黄语凝也没有再多说,转头去忙自己的工作。
“扬扬,奶奶的病……唉,我打算过段时间,就辞了雄狮国际的工作,回来接替奶奶,照顾小瑞他们。”
婉茹也知道,生死是每一个人都要面对的,她只想让老院长走的时候,没有一点遗憾。
“奶奶的病,我会再想想办法的,这份工作是你的一个机会,来之不易。就算真的……我也会想办法,妥善安排孩子们的。”
张扬摇了摇头,他不想婉茹再继续牺牲自己了,凭现在自己的能力,应该是可以给孩子们找一个更好的环境的。
“唉!他们都是苦命的孩子,没有奶奶,再没有我的话,我担心……算了,现在说这个有些早了,陪我走走吧,我们两个人好久没有一起散步了。”
婉茹有些自己的坚持,毕竟那是他们共同的家,地点可以换,但是如果人也换了的话,家的意义在哪里呢,她不想跟自己的弟弟妹妹分开。
张扬默默的点了点头,他也有些话,也想要告诉自己这个青梅竹马的姐姐。
张扬和婉茹,肩并肩走在医院里的人行道上,现在夜已经深了,路上也没有人,显得非常幽静,一阵凉风扑面而来,吹走了夏季的闷热。
婉茹一步一骤,她很珍惜这种时刻,能够和从小就心仪的男人,一起漫步,平静放松,她已经好久没有体会到这种感觉。
风吹乱婉茹的秀发,让空气中弥漫着,洗发水的香味儿,张扬看着一脸恬静,温柔体贴的婉茹,有些沉醉了,不忍心去破坏这温馨的一幕。
“张扬,我……我在病房里,给奶奶说的话,你……你都听到了?”
婉茹脸色微红,她现在已经没有刚才那种害羞了,可以去面对张扬了,毕竟两个人从小一起长大,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张扬没说话,表示默认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这段感情,也不知道自己对婉茹的是爱,还是亲情,总之他还不懂自己内心,对女人的感情。
“其实……其实,你不用介意,也许就是,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很少有其他的朋友,所以,我才……我才会这样,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会影响你什么的。”
婉茹见到张扬沉默了,心中不由得一阵黯然,可是脸上却露出灿烂的笑容,掩饰着自己的失落。
“不……不,婉茹姐,其实,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去面对身边的感情,这几年遇到过不少的女孩儿,形形色色,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去跟她们交往。”
张扬说出来了自己的心里话,他是战场上的一把利刃,他是让人闻风丧胆的死神,可是在感情方面,他却是一个小白,也许是他这种性质的工作,让他没有办法去相信任何人,久而久之,对每个人都充满了防备,很难让别人走进他的内心。
“很多女孩儿?看来你这几年,经历的还真是丰富多彩啊,她们是不是都特别优秀?”
婉茹心里有一种酸酸的感觉,她知道张扬出去的这几年,变的越来越优秀了,身边肯定有各种各样的女孩子,可是张扬亲口把这种话说出来,她还是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
“也不算吧,她们都挺特殊的,可是我一直在逃避,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们了,也许我这种人,这辈子都没有办法去拥有爱情吧。”
张扬只有对婉茹,才会把心里话完全说出来,隐藏在自己心里,那么长时间,他有一种迫切想要找人倾诉的欲望。
“别这样说,张扬,你才多大,可能你这个年龄段的男生,都会有这种迷茫吧,也许慢慢你就明白了,不说这个了,说说你这两年,都去了哪里吧。”
婉茹不敢跟张扬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再继续说下去,她觉得自己就要哭出来了,她不敢跟张扬说起别的女孩子。
“我……我就是去了国外,做了点小生意,其他的也没什么,说说你吧,这几年很累吧,奶奶这两年身体不好,一直都是你在撑着。”
张扬十分抱歉的看着婉茹,他没办法告诉婉茹,自己这几年的真实经历,因为这些都涉及到国家最机密的事情,没有权限的人,一个都不能知道。
“也不算累,习惯了,我也喜欢那种生活,反而上班,让我有些不习惯了,勾心斗角,不如跟孩子们待在一起,一起吃,一起玩,他们的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经常偷偷去玩的,那个幼儿园的滑梯吗?现在成了我带他们去玩。”
婉茹陷入了甜蜜的回忆,一个十岁的女孩子,带着两三岁的小男孩儿,坐在滑梯上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考虑,哪里像现在,要为生计而奔波,要为未来而忙碌。
“是嘛,当时的我,实在是太调皮了,经常把你气哭了,不过你总是包容我,我犯了错,总是你替我承认,让我逃过了,好多次奶奶的惩罚……对了,婉茹姐,这几年,那……那两个人回来找过你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