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到?”叶梓萱的电话在顾凉辰刚出门的时候就已经打了过来,因为要等卜树,所以,
“我在路上堵车呢,一会就到!”顾凉辰催促着卜树赶快的来,不然真的让叶梓萱发现了,那他的计划可就破灭了。
当出租车行驶入医院里面的时候,顾凉辰透过车窗,看见了三个人在门口说说笑笑,而李茉根本就没有生过病的迹象,仿佛自己就像是被欺骗了一样,而且现在还带着这个“累赘”。
叶梓萱看到了车里的顾凉辰,“嗨,这里!”招手过后,拖着拉杆箱就朝出租车靠近。
“你怎么走了这么长时间呐?”叶梓萱开始抱怨,旁边站着的童佳露和李茉都在笑着两个人总是那么幽默。可顾凉辰却没有一丝笑意。
叶梓萱还在纳闷,今天顾凉辰是怎么了,刚才还在电话里问及李茉的事情,怎么现在一句话都不说。正在奇怪着,她打开车门,准备做进去的时候,车门却突然间自己打开了,着着实吓了叶梓萱一跳。
“你怎么会在这里?”叶梓萱用警惕的眼神打量着从车上下来的卜树。看到他还穿着李茉给他买的鞋,真想扁他一顿!
“你怎么有脸来这里?”明明是在问着卜树,可早已将眼睛盯在了顾凉辰的身上,毕竟两人是坐同一辆车来的。
卜树没有理会叶梓萱,也没有功夫搭理她,下车的那一瞬间,就把眼睛放在了李茉的身上。
“你还好吗?”卜树深情地看着李茉,就像白天的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
李茉低头不语,看了一眼叶梓萱,好像是要她替自己说话。
叶梓萱也似乎明白了李茉的意思,挡在了卜树的视线里,隔断了他和李茉的距离。
“好个屁呀!你这个人真是逗,难道你是狼人吗,在月圆之夜就会变身,然后白天有会变成人形!不要告诉我白天的你才是你的本来面貌哟!”叶梓萱双手插在胸前,故意讽刺这个让自己极度恶心的男人。
卜树躲开叶梓萱的遮挡,竭力要站在李茉的面前。
“哎!干什么?”叶梓萱双手张开,喊着,像一只要保护家人的鹰,充满了敌意。
“李茉,我能和你单独谈谈吗?”卜树的话里带着祈求,本来李茉有些犹豫,该不该和他单独出去,可童佳露在她的身边小声地说,“既然你已经选择了要和他结束这段关系,那就彻底一些吧。”
听了童佳露的话,李茉的心里有了些坚定的东西。
“卜树,正好,大家都在这里,我想我们今天把话说明白了吧,”李茉走到了叶梓萱的前面,和卜树只有一步的距离。
而卜树也没有想到,几个小时前,看见自己和另外一个女人共处一室的那个伤心欲绝的李茉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可他既然有了机会,就一定要抢在李茉前面说。
“你先听我说,”卜树两手摊开,“其实我真的不想像你今天看到的那个样子,只不过,我是真的不了解你是怎么想的,所以在那段时间里,我真的很颓废,整夜地到酒吧里买醉,然后就认识了不少那种女人,可是,在我的心里,你永远都站在第一的位置上,没有人能取代你,相信我!”他拉起了李茉的手,低下头想去亲吻她。
“不要这样,我们已经结束了,就在高中,当你交往着女朋友但却和我暧昧着的时候,你一遍一遍地打击着我,现在我想是该结束了……”李茉推开了紧紧握住自己肩膀的手,转身向后跑去。
而就在旁边的顾凉辰和当时的卜树一样,全部都傻在了那里。
“呵呵,李茉,你在说什么?”卜树又一次走了过去,可这次被童佳露挡住了。
“没错,李茉想起了从前的事情,很感谢你从前对于李茉的照顾,不过现在不需要了,我想,你让李茉感受的实在是太多了。”一直没有说话的童佳露这时开了口。
“不用说以前,就是在今天,你做的那些事,还不是叫李茉伤心!”叶梓萱对于卜树这样的人,只有不顾及他的颜面的对策。
站在童佳露身后的李茉哭了,听到了朋友们说的那些话,真不敢想象,那就是自己曾经历过的事情。
卜树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没有了解释,没有了怨言。
“我们走!”叶梓萱拉起李茉,径直走向了出租车,身后跟着童佳露拿着大包的行李。
“顾凉辰,你到底走不走!”叶梓萱坐在车的后座上,把副驾驶的位子留给了顾凉辰。
而顾凉辰夹在中间真的很难,他走过去拍了拍卜树的肩膀,“我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用一句话结束了所有的交谈,只能无奈地走了。
出租车在地面上行走的声音,像极了刀片划在玻璃上面的那种让人抓狂的音律。卜树的心在黑夜里再一次被黑暗笼罩。看着渐渐远去的车影,他多么希望自己也是坐在那个车里的一员,就像李茉失去记忆后,每天陪伴她那时的样子。可一切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任凭自己有多么想要牵住那条线,可终究是渐行渐远,看不到了归路。
……
坐在窗前,文文和从前一样,手握着咖啡杯,慢慢地品尝,像是在品尝一个故事,耐人寻味。
世人大多喜欢的强调自己做的工作重要。不过我例外,交了一二十年的外文,仍然再三告诫学生其实中文更重要,中文比外文更难学,即使对于中国人。
还真不是危言耸听,我有证据。说来难以置信,在翻译课上,学生做的在“中译日”作业往往比
“日译中看起来顺眼。所以我宁愿相信中国人有外语天赋而不相信中国人天生就会中文。此是其一,其二,就全国范围而言,翻译水平似乎也每况愈下,尤其文学翻译青黄不接。翻译过来的文学做品常常难以卒读,不知是在翻译文字还是在翻译文学。目前,北京一位老先生大来电话说,请了一大堆“海归”博士翻译一套名家全集,“这下可遭殃了,他们的中文是多么触目惊心啊!”
的确,我们的中文正在被风化与荒芜。诗歌明显沦为一个“王朝的背影”,美文几乎成了有一种乡愁。昨天随手翻看了一家颇有名气的刊物,“美丽而漂亮的女孩”之句赫然入目,我在惊诧之余,又生出一丝欣慰;好在还没说成“美丽而漂亮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