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兴开车带着儿子离开,其他几个女孩打出租车回公司宿舍,我跟于悦并没有急于回去,打电话给于正深说明了情况,然后在街道上缓缓散着步。
于悦在路灯下主动拉住我的手道:“静姐一定是伤心了。”
“嗯?”
“今天在迪厅啊,华振凯被踹倒之后,在那两个流氓打静姐的时候,竟然没敢上前阻拦,甚至还偷偷躲开了,真是个怂包,亏得静姐平日里对他那么温柔体贴细致入微,静姐以前很喜欢穿高跟鞋呢,自从跟了华振凯之后我们就再也没见过她穿高跟鞋了,因为华振凯只比静姐高了一点点,静姐为了照顾他的感受才那么做的。静姐还每次休假都跑去帮那个混蛋洗衣服,我现在都对静姐感到不值得。”
我叹了一口气,华振凯是那种从小到大都被父母呵护着娇惯着的独生子,因此难免会有一些自私,遇到事情之后总是先想到自己,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也觉的林静这样温柔贤惠的女孩配上华振凯真是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了。经过这次事件,让林静看到华振凯性格中自私的一面也是好到,不然等到结婚之后或许就真的后悔莫及了。
于悦拉着我的手,看着马路上喧嚣地车流,路灯打在她精致的小脸儿上,突然咯咯地笑了起来。
我有些好奇地问道:“笑什么呢,这么高兴?”
于悦道:“我想起你打架的样子了,把那两个流氓摞在一起,一通狠踹,好过瘾哦。静姐要是有你这样的男朋友,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我笑道:“那你可以把我让给她啊。”
于悦抱着我的胳膊一紧,道:“不要,你……你是我的,不许想其他女孩子,至少跟我一起的时候不许想。”
我知道于悦心里还没有忘记我告诉过她我有女友的事情,一时间有些沉默,我想起了远在美国的张小桐母子俩,不知道现在他们两个在干什么,沉默了一会儿,于悦突然道:“对了,好奇怪哦,最后那个国X院办公室的电话怎么会打到一个小小的派出所来呢?”
其实对这个问题我也有些好奇,这时候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接过电话,响起了首长有些慈祥的声音:“行文啊,怎么样,从派出所出来了没啊?”
我有些尴尬又有些兴奋道:“首长,没事了,我们已经出来了,对了,您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啊,还劳您大驾亲自打电话关照,我现在可是受宠若惊呢。”
“呵呵,于正深打电话的时候小李正在跟我汇报工资,顺便提了句,原来你跟于正深家的闺女在谈朋友啊,刚好小李的工作汇报完了,就又跟我说了你们的事情。哎,现在下面的人做的也确实有些过分,一味为了经济而迁就那些外商,甚至为虎作伥,这些事情也该改一改了,不能为了钱连尊严都不要了,对这事情我会想办法在下次会议上提一下。你可不要认为我是故意偏袒你啊,只是用这次的事情表示一下我个人的态度。你小子要是做错了什么事情,我也会毫不犹豫让人公事公办的。”
我笑道:“首长,哪能啊,您可是知道我的,标准一社•会主•义好青年,一向奉公守法的。”
“不要耍贫嘴了,你这个小滑头,好了就这样吧,我也要休息了,忙到现在,我这把老骨头也有些受不了喽。”
我恭敬道:“那您挂了吧首长,您早点休息。”
挂掉电话,我看到于悦一直竖着小耳朵在一旁偷听,于是在她小脑瓜上敲了一下,道:“这回你清楚了吧。好了,很晚了,我们也回去吧,伯父现在或许还没睡,等着我们回去呢。”
“嘻嘻……”
我有些莫名其妙道:“你个小妮子,傻笑什么呢?”
于悦撅起小嘴,不满道:“什么小妮子,你还……还没我大呢,你应该叫我……叫我姐姐。”
“好吧,姐姐,您老傻笑什么呢?”
“咯咯,”于悦又笑了起来,有些狡黠地说道:“想不到首长都对不这么照顾啊,不过连首长都知道你在跟我谈朋友了,这下你不敢轻易对我始乱终弃了吧。”
我一时绝倒,这是什么逻辑啊,又不是古时候皇帝的赐婚。看了看手表,路上已经没有了几个行人,再瞎逛下去也没什么一时,于是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向于悦家走去。
第四十章说服
我和于悦一起回到于悦家,发现于正深依然没有休息,正在客厅读着一份今天的《经济时报》。看到我和于悦回来,有些生气地瞪了于悦一眼道:“回来啦,就知道给我惹事。”
于悦缩了缩脖子,跑到于正深身边,抱着他的胳膊撒娇道:“爸,其实不不怨我们啊,我们只是老老实实到迪厅蹦迪来着,是别人先欺负静姐,我们才跟他们发生冲突的。”
于正深放下报纸,示意我也在一旁坐下道:“按我说,你们年轻人就不应该去那种地方,那种歌厅啊舞厅啊之类的地方我也知道一些,乌七八糟,藏污纳垢。记得前两年单位老张的儿子在歌厅跟人家打架,直接就被打进了医院,到现在一条腿走起路来还有些瘸呢。你以后也不许去那种地方,有空多看点书多学点东西多好,我和你妈都是清华北大的高材生,怎么会生了你这个笨丫头。哎,对了,你的事情我跟你妈说了,她让你回来给她打个电话,她先在广州处理一批货,酒店的座机号在电话旁边,你去打吧,打完了好让你妈早点休息。”
于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我一眼,说道:“爸,你……你全部都跟我妈说啦?”
“是啊,”于正深道:“不然还能怎么样,你们两个都那样了,我要是瞒着不说,你妈回来非给我脸色不可。”
于悦吐了吐小舌头,看了我一眼便跑到一旁的电话前给母亲打电话。
我坐在旁边,突然想到今天那个白衣青年仿佛唠叨着“我爸是瞿荣升”之类的话,语气嚣张跋扈,颇有后世我爸是李刚的范儿,不由的有些疑惑,想起于正深是东南亚经济方面的研究专家,而且不久前刚刚从香港回来,于是便问道:“伯父,你经常去香港,知道瞿荣升这个人吗?”
于正深道:“知道啊,香港证券界很有名的一号人物,不过为人比较低调。你问这个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