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接下来的谈话我了解到原来初小的一个小姨家在附近居住,初小小时候曾经在小姨家住过一段时间,因此对小姨的关系很亲密。每次假期都会抽空来看小姨一次。问及其他几个女孩,原来她们也各有各的生活,不过因为家都不是在北京,因此也没事情可做的时候,要么逛街,要么在公司安排的集体宿舍里面当腐女。几个人中,除了于悦,也只有林静在北京有一个男朋友,其他几个女孩或许也正如于悦所说太挑的原因,都还是单身,没有固定的男朋友。
聊了一阵,初小突然对我说道:“周行文,既然已经把我们家悦姐骗到手了,那也该请我们吃饭了吧。这次被我逮到了,你可休想跑了。正好晚上姐妹几个都没有事情,就今天晚上吧。”
于悦也有些期待地望着我,征求我的一样,似乎已经进入女友的角色,在外人面前很给我面子。
我今天晚上也没有任何安排,于是说道:“好吧,就今天晚上吧,地方你们随便挑,到时候我买单就是了。”
初小听了我的话,一双迷人的大眼睛笑成两个漂亮的月牙,带着一些狡黠说道:“真的随便我们挑吗,那我们可就不客气喽,到时候你可别因为付不起饭前而被人家酒店扣下来洗盘子啊。”
我心想早上华兴给我带来的两万块钱现在还剩下一万九千多,按在九七年BJ的物价,想要一顿饭把我吃到洗盘子的地方还真不多,于是向初小再次点点头,示意她可以随便挑。
倒是一旁的于悦看不下去了,说道:“初小,你可不要太过分了,不然到时候我让行文尿遁,到时候看你们几个怎么办,哼哼。”
“呦呦呦,行文~~~,看看多亲热,这还没嫁出去呢就胳膊肘往外拐了,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姐妹几个平时白疼你了,哎,这是什么世道啊。”
于悦一时大羞。
公交车到了终点站,如果要回去的话我们都需要打的或者换乘其他公交,不过既然决定请客吃饭,便没有了回去的必要,我拿出手机让初小通知其他几个女孩。初小看到我最新款的爱立信中文手机之后眼睛一亮,再次带着羡慕地调侃了于悦几句,便开始打电话通知。
几个女孩中除了林静正在跟男朋友逛街之外其他几个都窝在宿舍里,几个人都很雀跃地答应马上来会合,之后我们也联系上了林静男友的手机,他们也答应很快过来。
许月琳三个在宿舍的姑娘最先与我们会合,之后是林静和他的男朋友华振凯,华振凯带着一副金边眼镜,脸色有些浮白,看起来有几分书卷气,不过总是趁着林静不注意偷瞄许月琳的长腿和初小规模空前的胸部。华振凯是地地道道的BJ人,脸上带着首都青年特有的傲气,身高只是比不穿高跟鞋的林静高出那么一点点,大概一米七五不到,我想林静故意不穿高跟鞋就是为了迁就这个男友吧。华振凯刚开始还装作文质彬彬的样子跟我打招呼,当得知我并不是首都人,而是来自名不见经传的北关市时,脸上就浮现出一些自以为隐藏很好的轻视。据说他是北理工的研究生,目前刚刚参加工作不久,穿着考究,看来家世不错。
虽然几个女孩子嘴上说要狠狠宰我一顿,但最终并没有往五星级酒店之类专门宰人的地方钻,而是在大姐头林静的提一下,来到了几个姑娘经常一去聚餐的一家不太起眼的饭店,不过据林静说这家饭店的饭菜不错,很有特色。华振凯当听说要在一家小饭店聚餐之后,看我的表情就更加轻视夹杂着一丝嫉妒,因为林静的容貌虽然也算是上乘,但放在这六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当中就显得不是最好的了。而华振凯显然知道于悦的家世在几个女孩当中是最好的,因此有些嫉妒我能追到于悦,语气中就不免夹着一丝暗讽和冷淡。初小的尖刻可以说是性格使然,并不针对某一个人,再加上清丽的脸蛋儿和火爆的身材,即使语气中经常带刺儿,也很少引起别人的反感,而华振凯的语气中简直是毫不掩饰的讽刺,弄得林静都有些不好意思,不时偷偷地面带歉意地看向我。
两世为人,我当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人物语气里的一点尖酸。
来到饭店的一点小包厢,几个女孩纷纷落座,一个穿着红色旗袍的年轻服务员将菜单递给我们。
我大方地说道:“大家随便点,千万别跟我省钱啊,要不然我今天晚上会过意不去的。实在吃不完了,就打包回去,呵呵。”
一群女孩子正要笑着附和,华振凯突然不阴不阳地说道:“在这种小地方,想花钱也花不了几块啊,就算在打包一份带回去也用不了多少钱。”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我心里也有些不愉快,不过作为东道主,只好缓和气氛,于是接着道:“没事,这次就在这里吃吧,下次带大家去大饭店。”
几个女孩子轮流点了几个菜,传到华振凯手中之后,这小子拿着菜单翻来覆去,看到菜单上有龙虾,点了几只道:“这里的龙虾也就凑合,你们不知道,上次我跟我爸在国宾馆吃的澳洲龙虾那才叫正宗呢,不过这里肯定没有了。”一旁的服务员听了脸上都有一些尴尬和厌恶。
林静一脸无奈,想要劝劝自己男朋友,但显然顾及到华振凯的面子,毕竟在外人面前要是公然指责自己男友,那就太不给男友面子了,林静来自一个北方的小城市,当上空姐之后才好不容易掉到这样一个“金龟婿”,因此平时对华振凯相当迁就,甚至因为男友身高比自己只是高了一点点,因此自从确定恋爱关系之后就再也没有穿过高跟鞋,对华振凯因为在良好家世,又是独子而产生的骄纵性格也努力去适应,这时候看到男友如此不给我面子,脸上也露出了为难神色,再次用眼神向我道歉。
或许有华振凯的搅局,本来回事一顿很愉悦地聚餐,给搞的局面有些莫名的冷场,华振凯专门点了一瓶珍藏版的茅台,几个女孩子都没有喝酒,而是喝着可乐。似乎感觉到自己已经完全将我压制住,华振凯开始高谈阔论侃侃而谈,在几个女孩子面前像只开屏的孔雀一样炫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