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江莼有些不能忍受男人的尖锐,艰难的开口试图为自己辩解。
“没有?”霍东辰冷冷的嗤笑,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弧度,语气却愈发的冰凉,“你是想说,你没有跟人相亲?那我刚刚看到的那一幕算什么?还是说,你当我没看到?亦或者你是在当我眼瞎?”
“我……”江莼愈发的难受,胸腔里可以用的氧气接近于无,小脸儿通红,女孩在这一刻,感觉到自己无比的接近死亡,她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这就是她喜欢的男人吧?
“又或者,你是想告诉我,你没有躲我?”霍东辰看着因自己手上的动作,变得呼吸极为困难的女孩,无动于衷,继续开口。
“唔……”他的力气又增加了呢,或许是愈发的接近死亡,江莼反而觉得自己的整个世界都静了,敏感的察觉到男人逐渐增加的力度,她艰难的发出一个单音节,真的会死吗?
江莼努力的睁着大眼,试图克服因为缺氧而昏暗的视线,唔,顾云辞,我就再看你一眼,再看看你。
女孩明明都已经接近于昏迷状态,却还是倔强的在她自己的心底重新描绘了一遍让她心动的男人的样子,真好,凌厉的剑眉,墨黑色的黑眸,真好,她总算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她自己的模样,还有些许这个男人的认真意味,如果不是现在能看的如此清楚,她可能会以为,这个男人的眼里只会有漫不经心呢,高挺的鼻子,菲薄的唇,麦色的健康肤色,真好,她心动的男人真好看。
江莼努力的把与她靠的极近的男人看了又看,缓缓的笑了,像顾云辞最初见到的一样,柔柔的,随即,女孩就再也撑不住的闭上了眼……
即使在恼怒中,顾云辞也是极有分寸的,本就只是为了给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一个教训,看到了女孩闭了眼,他很快松开了手,没有了支撑点的江莼自然而然的歪在了他的身上。
顾云辞叹气,在刚刚看到小东西对他笑的时候,他心底隐隐的怒意就不自觉的烟消云散了,这小丫头,明明他都掐住了她的脖子,她的小命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却还对他笑的那么甜。
江莼啊江莼,为什么要躲我呢?我本想让你慢慢适应我的,没想直接拿捏住你的,你偏生要惹怒我,我该拿你怎么办?顾云辞只是静静地看着紧闭着眼的江莼,面无表情。
抱着基本没什么重量的小丫头走向大床,放在正中央,为江莼盖了薄被,没了怒意的顾云辞坐在了一旁,怔怔看着床上躺着的女孩,却在回忆中一遍遍寻找着与之相似的人儿。
那个被他放在心尖尖上的小人儿已经离开他好多年,在顾云辞都以为他已经没有那么偏执的时候,偏生看到与她那么相像的另一个女孩子。
顾云辞自然明白,如果没有她,他是怎么也不可能会对江莼有那么大的兴味的。
“嗯……”昏迷着的江莼慢慢缓过劲儿来,嘤咛了一声,召回了陷入沉思的顾云辞。
一道通红的环印在女孩修长的天鹅颈上尤为明显,江莼肤色偏白,红色的印子在雪白一片的肌肤上显得愈发的可怖,顾云辞抿嘴,大掌轻轻的碰触着那一道由自己造成的红痕,他,怎么会下那么重的手呢?
“不,不,不要碰我,不要……”昏迷着的江莼似乎陷入了尤为可怕的梦魇,对外界的感知愈发的敏感,挥舞着手臂试图拨开碰触自己受伤处的东西。
顾云辞似乎没有料到女孩的反应会那么大,索性顺着小丫头的意思,将他自己的手放在了女孩的肚子上,有意识的放轻了力度,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面色不安的江莼。
“不,不要,不要打莼儿……”似乎感觉到男人轻拍中对自己的安抚,江莼的挣扎幅度小了许多,可小脸儿上没见着安稳多少,小嘴里还在嘟囔着,“莼儿听话,莼儿乖,不要打莼儿……”
打?顾云辞不由得皱眉,看小丫头的面上的害怕,不像是一次两次就能形成的,可是,这小东西不是江氏的养女吗?偌大一个江氏,难不成还有经常对养女暴虐的癖好?
想到小丫头之前可能过得如此艰难,男人黑眸里不由得闪过一瞬的阴鸷。
敏锐地察觉到有人偷瞄他,陷入沉思的顾云辞被拉回神来,低头对上女孩瞪得圆溜溜的大眼,女孩似乎没有料到顾云辞会看她,瞬间,满满的惊恐与不安盈满了大眼,顾云辞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孩的害怕并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疼吗?”毕竟,相对于他来说,她还只是个孩子,顾云辞在此刻感到了从未有过的些许质疑,自己下手是不是真的有些过于重了?
江莼歪头,不由得感到疑惑,面前的男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两次他们见面时候的温润样子,可现在脖子处热热胀胀的感觉分明在告诉自己,刚刚面前的男人真的掐住过自己的脖子,想到之前窒息时胸腔里的闷痛感,女孩的瞳孔又是一缩,是的,她在害怕。
顾云辞从没有开口哄过谁,即使记忆中的小人儿在世时,也没有过哄人的经验,当时的那人儿,只要自己露出个笑脸儿,就似乎没了所有的脾气,后来再接触的各种女人,各个奉他为神一样供着,哪里还需要他去哄?自家的小萝卜头,一向只需要满足她想要的就好,额,这算不算哄人?
于是乎,在外面一手可以遮天的顾少爷此刻忍不住森森的惆怅了,哄人如此之难,不哄的话,他面前的这个姑娘必定会一直都怕他吧?
纵然熟用过各种心里战术,顾大少爷感到了棘手,与女孩两两对视,半晌,语气里带着些许犹豫:“江莼,我没有想要真正伤害你的意思……”
啊呸,顾云辞啊顾云辞,你说这话你自己会相信吗?顾大少爷看着女孩脖颈处与其他皮肤泾渭分明的红痕,默默的叹气,他说这话,自己都忍不住嗤之以鼻,可是,话又说回来,他确实没有伤她的心思,他只是,一时气她不乖,给她个小小的教训,仅此而已。
“我……咳咳……我知道……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