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是帝国最近以来,第三位被黑暗势力杀害的魔法师。而前两位死亡的魔法师,也正是前不久为了去通知龙族和精灵族,在半途被杀害的了。
因为死者是希伯来老先生得意的女弟子,所以在这个时候,这位老先生的脸色也显得极为苍白,那本就苍老的脸,似乎比以前更为苍老了一些。
由于最近接连遭遇到了邪恶势力的危害,所以不管是蓝月帝国的王室,还是尊贵的魔法师公会,甚至连强大的教廷,都是忧心忡忡。
所有人都在担心,下一个被邪恶势力盯上的目标将会是谁。一时之间,帝国之中几乎是人人自危。
葬礼并不隆重,在简单的悼词之后,人群散去。
离开之时,希伯来与几位身份高贵的魔法师并肩而行,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交谈,都只是沉默的低着头。而在其中,希伯来老先生佝偻着腰,苍老的脚步踩在那松软的泥土上,留下一个个不深不浅的脚印。
由始至终,这位老先生的脸色都是那么的难看,毫无血色。而且这一路上,他的一只手也始终按着自己的胸口。
“请节哀顺变,希伯来大人。”
一路上,希伯来总能够听到这种无聊的话语,也总能够看到那些假惺惺的人。说实在的,他很想大声的咆哮,甚至当面撕开这些家伙的面具,从而来舒缓自己那沉重的心情。不过理智让他始终保持着最起码的冷静,所以他只是简单的点了点头,“嗯,谢谢。”
在此之间,几位帝国最高贵的魔法师,就这么一路无话的朝前走去。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沉重和一种说不出来的复杂。而当他们离人群已经越来越远之时,一位矮个老魔法师也终于开口了,他皱着苍老的白色眉毛,沙哑的说道,“黑暗势力已经越来越不稳定,它们已经不屑于躲藏在暗中了。我想过不了多久,它们就会伸出了邪恶的魔爪,准备再一次向这个世界发动最凶猛的进攻。我能够预料到,我想你们也应该能,不是吗?”
脸色沉重的魔法师们都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而希伯来旁边的木里斯,这时也开口说道,“可是我们根本不知道它们隐藏在什么地方,所以除了等待之外,我们毫无办法。”
“会有办法的。”希伯来突然开口说道。他似乎很肯定,又似乎只是一味的倔强。他那苍老的双眼之中,带着一股前所未有的坚定,,“相信我,事情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复杂。”
他本按紧胸口的手,这个时候也按的更紧了一些,一字一顿的说道,“在黑暗魔君没有复活之前,那些家伙根本没有什么能耐。它们现在只不过是在制造恐慌而已。”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其实这件事情只需要用脑子想想,就能够明白,如果那些家伙真有实力的话,那么它们早已经发动战争了,何必要等到现在?而此时,它们只不过想让我们产生畏惧,让这场战争还没有开始,就取得主动权罢了!”
说着,他扫了在场的其他人一眼,咬着牙,坚定的说道,“我不会让它们得逞的,绝不会。”
……
巴鲁尔坐在二楼窗外的屋顶上,双眼无神的看着下方发呆。其实他正在考虑着最近所发生的事情,试着将其理顺,毕竟这些天所发生的事情,的确复杂的超出了他的接受范围。
此时他已经回到了丹水,而且回到这个地方已经有两天了。不过让他意外而担忧的是,在回到这家酒店之时,这里似乎发生了一场变故,而杜拉尔更是离奇的失踪了。除此之外,在马厩里,则多了一匹不知道从何而来的韦伯战马。
其实再回到酒店的时候,优秀的猎人就仔细检查了这里的一切。而当时看到酒店大厅之中那凌乱的桌椅,还有那被一拳击碎的墙壁,以及那被摔碎的茶杯,他能够肯定,这里应该经历了一场打斗。——虽然那场打斗的动静并不大。
而最重要的是,巴鲁尔也从邻居贝克大叔的嘴里得知:一个黑袍大块头曾经来过这家酒店,而且还撞伤了他。据说那个黑袍大块头只问了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便驾着一匹韦伯战马离开了。
不管是从贝克大叔的嘴里,还是从现场的种种迹象来看,这其中都有着很多让人搞不懂的事情。
就比如当贝克大叔发现那个黑袍大块头的时候,杜拉尔就已经不见了。而这这一点来说,杜拉尔就肯定没有被对方抓走。不过疑问就来了,既然杜拉尔没有被抓住,那么又为什么会失踪呢?
还有,黑袍人可是趁着罗伊来的,而一向老实本分的杜拉尔,怎么会和对方动手呢?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当时马厩之中居然有两匹韦伯战马?
也许在普通人看来,可以说留下的那一匹韦伯战马,是黑袍人的备马。但是巴鲁尔却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很清楚,在长途跋涉的时候,一般人是不会带着备马的,而且韦伯战马的体力更是出奇的好,所以并不需要所谓的备马。
其实从以上的这些来看,巴鲁尔就能够肯定:除了黑袍人之外,一定还有一位自己不知道的神秘人。
不过让他疑惑的是,如果那位黑袍人真有一个同伙的话,那么那个家伙去了什么地方?杜拉尔又去了什么地方?
仔细想了想,巴鲁尔就可以肯定,绝对不是黑袍人的同伙掳走了杜拉尔。其实这个完全可以从留在马厩里的那匹韦伯战马看出来,毕竟如果对方掳走了杜拉尔,起会丢下韦伯战马,选择步行?
当然,也许这其中还有很多常人难以想到的因素,所以也不是完全不可能。不过这种几率极低,所以巴鲁尔暂时不会考虑。
如果不是黑袍人的同伙掳走了杜拉尔,那么就只有另一个可能性了——就是杜拉尔掳走了对方。
可是这一个想法在巴鲁尔的脑海中冒出来的时候,却让他感到了一股荒诞,毕竟个想法的确有一些不切实际。
其实不管从那一个角度来说,这件事情都很复杂,也根本不是巴鲁尔能够解析的。而在这个时候,他突然皱起了眉头,撇头朝马厩之中的那匹韦伯战马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