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这两天去了外地,一回来就听说了华姐的事情,还好,没有耽误看她最后一眼。”张旭光一脸的惋惜之情。
“旭光老弟,华姐知道你来一定会高兴的。”我一搂他肩膀,向告别厅走去。
“那天我和你抬完杠之后就走了,没想和华姐竟然是永别。”张旭光摘下眼镜,抹了抹眼角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呀!”
“知道是谁了吗?”张旭光问道。
“已经报仇了,是刘昊山那个臭小子。”我回道。
“啊?刘昊山?那个小子吃了豹子胆,敢动银河?”张旭光质疑道。
“我和你有同感,估计是有人在后面撑腰。”
“嗯,回头好好查一查,天哥,有需要就说一声。”张旭光真诚的说道。
“一定的,走吧,进去给华姐上柱香。”
上过香之后,张旭光把我拉到一边说道:“老爷子刚才打电话说有事情找我,让我马上回去,华姐那……”
“没事的,有我们呢,你去办事吧。”我谅解道,人家是官宦家庭,事情忙很正常。
“那好,回头和丁爷他们说一声抱歉,下土的时候替我铲两锨。”说完,张旭光捏了捏我的肩膀,戴上眼镜快步走出了大厅。
所有小弟和我们哥几个匆匆忙忙的吃了几口早饭后,就准备开始送华姐的仪式了。大家统一的黑色西装,戴着黑墨镜,这是在电视上学来的,人家香港和台湾的黑道都是如此,看上去很整齐,也很有味道。
华姐的墓地就在殡仪馆往上不太远的山坡上,那里是整个墓地园区的黄金位置,3乘3的一小块就能在T市普通的路段买上一套小平米的公寓。华姐的那块地方接近100个平方,算上装修布置,我花了将近1000万。
时辰已到,没有用别人,丁爷、二哥、三哥和四哥神情凝重的将装有华姐遗体的木质灵柩搭在肩上,缓缓的走出大厅,一步一步的向山上走去。我作为华姐的弟弟,走在最前面,怀里抱着华姐的遗像,七哥不停的向空中挥洒着纸钱,大雷哥一瘸一拐的扛着白帆,努力的尽量跟上队伍。
几十个小弟跟在队伍后面,他们各个神情肃穆。伏龙山上,远远望去,一条长长队伍正在往山上缓缓前进,天空中飘洒着白色的纸钱,早已准备在墓地的乐队奏起了哀伤的乐曲,特意请来的僧人嘴里面不停的诵念着安魂的经文。
此时,大家谁也没有想到,在其他墓地的墓碑后面,有好多眼睛在死死的盯着我们,他们每个人的胳臂上都和我们一样,系着黑色的孝带,他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而我们的脸上则是沉痛的悲伤。
“听我号令,等他们到了那个上坡的时候,我一挥手,大家一起上,不管是谁,就一个字,杀!”刘昊屿凶有成竹的发号施令道,今天凌晨他带着自己的全部精英,趁着夜色摸上了伏龙山,在这阴冷的墓地守了半宿,就是为了伏击给华姐华姐出殡的我们。
“注意,行动要迅速,虽然我们安排了人手在路上,但是我估计老三的人毕竟不是主力,他们抵挡不了多久,他们一路上有很多人,一旦支援上来,我们很难抵挡,所以今天我们要干净利落的解决那些杀害昊山的人,替昊山报仇!”刘昊屿打气着说道。
刘昊屿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们,见我们上了山坡,他振臂一呼:“兄弟们,杀呀!”
顿时,杀声震天,不下100个手持砍刀的人从另一个墓地冲了过来。
几乎所有人都没有预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先是一惊,接着丁爷大声说道:“将华姐的灵柩围起来,绝对不能让他们冲进来,老七,给下面打电话,上来支援我们。”
天泰集团的内保还是训练有素的,丁爷一声令下之后,立马将我们几个主要人物围在了中间,他们手里没有家伙,但是面对手拿砍刀,气势汹汹的袭击者,都摆好了格斗的姿势,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可以想象一下,100多人手拿砍刀冲击一个手无寸铁30多人组成的围墙是个什么情形,厮杀的声音连绵不断,不时会有人倒下,又有人捂着伤口站起来,我们几个被围在里面,丁爷他们几个依旧扛着灵柩,大雷挥舞着白帆抵挡着对方的劈砍,七哥已经杀进了战场,而且胳臂上已经受伤,我一看,放下遗像,顺手捡起地上的砍刀,掰开上面的断手,怒吼着冲进了厮杀的人群。
丁爷他们四个人扛着灵柩,在他们每个人的身边都站在一个内保,他们不理会外围的厮杀,只关心四位大哥的安全,丁爷他们镇静的看着周围的情况,如此的场面已经有几年没有出现过了。
“阿天,小心。”我听见四哥喊声的同时,后背一凉,我知道那是皮肉被刀划开的感觉,顾不得什么,回身一刀,正好桶在从背后偷袭者的腹部,紧接着又是一脚,砍刀被抽出,那个偷袭者捂着肚子咕咕外冒的鲜血,躺在地上大叫着。我上前补了一刀,他安静的去了。
尽管我们天泰的内保在各方面都要强于刘昊屿的街边小弟,无奈双方人数悬殊,不到五分钟,我们的内保只剩下10来个人,而且身上都不同程度的受了伤,但是他们依然缩小范围,继续统一的围在丁爷他们的身边,坚强的回击着每一个冲过来的人,对方可能是被这些人强大的意志所震慑,也可能是被倒在地上,浑身鲜血惨叫的同伴所感染,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敢贸然上前,留给了我们可以喘息的机会。
趁着这个时机,七哥坐在了地上,身上不下3处刀伤,白色的衬衣已经被染成鲜红色,只见他冷冷的看着矗立在不远处,僵持的刘昊屿,喘着粗气的说道:“小兔崽子,你胆子不小呀,原本想饶你一命的,现在看来不可能了。”
大雷用白帆支在地上,满头大汗,另一条好腿上有一道深深的伤口在往外流着血,大雷气喘吁吁的接着说道:“昊屿,现在跑还来得及。”
“昊屿,你弟弟昊山真是不中用,我还没玩几下就死翘翘了,估计你也是个怂种,呵呵。”四哥嘲讽着说道。
“呵呵……”望着刘昊屿被气的已成紫色的脸,我们这边的人跟着大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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