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我请三位来是想让你们加强团队协作的能力,你们要充分发挥自己的特长,我给你们10天时间,也许不到10天,这段时间里,你们可以互相学习,互相帮忙,努力提升自身的技艺,并互相弥补各自的不足,10天后,我再找你们。”说完,我看着对面坐着的三个人,一脸的严肃。
“我会安排你们的衣食住行,你们的任务就是最短时间内提升自己,加强配合,优势互补,明白吗。”看着三个人有些茫然,我接着补充道。
“明白了,天哥。”
“那好,我这就安排人送你们过去。”
安排好三个手艺人之后,我来到餐厅,桌子上已经摆好几个看上去不错的小凉菜,我见厅里无人,偷偷的捏了一口鲜笋,“嗯,味道还是老样子。”
“又在偷吃,你小子总也改不了这个臭毛病。”大雷端着一盘小菜走了过来。
“呵呵,我也纳闷了,为什么每次我偷吃都会被你发现呢?你是不是有什么特异功能?”我接过大雷手中的盘子,放在了餐桌上。
大雷笑着说道:“古话说得好,再狡猾的狐狸也逃不过老猎手的眼睛。”
“是这么说的吗?”我皱着眉头问道。
“呵呵,百度一下不就知道了。”大雷转身钻进了厨房。
满满一桌子的菜准备妥当,我与大雷迎面而坐,还是老规矩,每人一打啤酒,狼仔坐在我的旁边,什么都不管,闷头开吃。
“嘭”的一声,大雷熟练的咬开酒盖,仰脖就是一通猛灌。
我也不甘示弱,同样咬开一瓶啤酒,与他对干起来。
“啊……真爽。”空空的酒瓶往桌子上一墩,大雷一抹嘴,拧扭着五官大声的说道,“好久没有喝冰镇啤酒了。”
我一瓶啤酒下肚,畅快的打了几个酒嗝,揉着肚皮说道:“我也好久没有这么喝酒了。”
“阿天,来,尝尝这个。”大雷指着一盘腰花说道。
我夹了一口放进嘴里,腰子的臊腥味迅速占据整个味蕾,我不禁的道了一声:“地道,这味真地道。”
狼仔一听我说,赶忙也夹了一块,放进口里没多久就捂着嘴跑进了洗手间。
“哈哈,他吃不惯这个味。”我笑道。
“哈哈,很少有人像你这样喜欢臊腥味的。”大雷看见狼仔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嘭”的一声,大雷又启开了一瓶,举着酒瓶问道:“阿天,怎么样?再吹一瓶?”
“来就来,谁怕谁呀!”
我们两个人将第二瓶啤酒一饮而尽,“呃…….”酒嗝声共同响起,我和大雷相视大笑。
10、
各自点上一根烟,没吃两口菜,我和大雷靠在椅背上,先休息一会儿。
狼仔从洗手间回来就再也没有吃菜,坐在那里自顾自的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
两根烟抽完,我喊佣人拿杯子上来,大雷笑着说道:“怎么着,不能喝了?”
我摇了摇头,揉着鼓胀的小肚子说道:“喝还是能喝的,可是整瓶吹吹不下了,太撑了。”
“呵呵,岁月不饶人呀,我记得以前,你们哥几个一来,每个人先吹三瓶再吃菜,中间还不让歇着。”大雷夹了一小片苦瓜放进了嘴里。
我的思绪被大雷的一句话拉回到几年前,那个时候没有钱,没有势力,小打小闹的在丛正街找凯子,不管是谁,一旦赢了钱就会招呼大家去大雷的李家铺子吃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根本不会担心明天会怎么样。可是现在有钱了、有势了,反而很难再聚到一起,除了老五和巨猿的忌日之外,其他时间见个面都不容易,只能偶尔的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怎么了?阿天。”大雷问道。
我回过神儿来,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来,雷哥,喝酒。”
“雷哥,你的腿怎么瘸了?”我原本不想问这件事情,可是不问心里面又老是想着,索性问个清楚,也省着总是惦记。
大雷闷头苦笑了一下,说道:“被城管打的。”
话音刚落,我便用一种万分不可能的眼神看着他,要知道以前在四向路仗义雷这个名号还是很罩得住的。
“呵呵,我就知道你不会信。”大雷点上一根烟,神情忽然变得忧郁起来,那双刚刚还泛着光彩的眼睛顷刻间神采全无,我知道,他是准备讲故事了。
“你们离开丛正街之后,我还是过着我的生活,开着小饭馆,招呼着各色的朋友,日子马马虎虎的。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就盼着你们哥几个来我那,也不知道为什么,和你们的感情怎么就那么好,后来你们的名声响了,势力大了,可能是越来越忙了,来我这里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最后一次我记得,小五和巨猿没有来,那顿饭你们的气氛很压抑。”
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后说道:“那次老五他们出事了。”
“我也是后来听说的,我知道他们哥俩出事那天,关门喝了一天的酒,那酒喝着心里憋屈。”仰脖灌了一大口啤酒,续上一根烟,大雷接着说道:“再后来你们就没有来过,那阵子街面上到处都是你的消息,说实话,看见你成事了,哥哥打心里高兴。”说着,大雷重重的拍了拍自己的凶膛。
“都是兄弟我不好,功成名就之后把哥哥忘了。”我一脸的愧疚。
大雷摇了摇头,说道:“人到了那个位子,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谢谢雷哥体谅。”我抿了口酒,说道:“后来你又怎么样了?怎么落魄成这样子?”
“我记得是前年这个时候,店里面招了个小伙子,人挺精明,手脚也麻利,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怎么的就迷恋上了打麻将,没日没夜的打,连家都不回,店里就交给我老婆和那个小伙子打理,咳……谁知道他们两个勾搭到了一起。”
“那和城管有什么关系?”
“家里的钱输了不少,可能是我老婆看透了,偷偷的把店铺和房子卖了,带着女儿和那个小伙子跑了,我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问朋友借了点本钱,支了个路边小摊子,寻思着从头再来,谁知城管来了,让我一个月交1000块钱的管理费,我不交,他们就掀我摊子,我本以为我的名号好用,哪成想狗屁都不算,我就骂了几句,他们就把我的这条腿给打折了。”大雷指了指自己的右腿,“真的,这帮孙子比混的还狠,我去法院告他们,还没进法院的门,就又被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