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这不是昊山吗。”我笑着冲他走了过去。
嚣张跋扈的气焰瞬间消失在刘浩山的脸上,刚才还趾高气昂的双管猎枪此时被无力的拎在了手里,高高上扬的下巴已经贴近凶口,
我从刘浩山的手上拿过枪,用枪管拍打着他的脸颊,温和的说道:“大了,还玩上枪了,有出息了。”
“天哥,我……我……”刘浩山耷拉着脑袋,半天没有憋出一句话。
5、
“你什么你,还不给天哥赔不是。”刘昊屿呵斥道。
张扬气的干脆扭过脸不再掺乎。
“天哥,我……我……错了。”从刘浩山的口中很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
“张所长,你是这片的所长,这事你比我专业,来,说说该怎么办?”我转身将双管猎枪递到了张扬的手中。
“唏……这个……这个。”张扬一手拿着双管猎枪,一手摩挲着下巴,很是为难。
“昊屿,你们现在玩的有点大了。”我转身向楼上走去,真没有想到,短短三、两年时间,他们的变化太大了。想当年,刘昊屿在这里开小赌场,见人就是一副笑脸,亲和的很,他弟弟昊山在场子里帮忙,端茶倒水的很是勤快,张扬还只是个一毛二的小警察,平日里混个吃喝,抽包烟而已。
“把枪我给烧了,滚。”我身后传来张扬的怒喝声。
“你竟给我添乱,快滚。”刘昊屿骂了一句后赶忙追了上来。
打开防盗门,经过一段走廊,再打开一扇装修豪华的木门,灯火明亮的赌厅赫然在立,服务人员、保安穿着整齐,有条不紊,下面发生的事情似乎和这里一点关系都没有,每个赌客都死死的盯着自己或台面上的牌,生怕它们会变掉。
“三个六,豹子、通杀!”
“庄家21点,庄家赢。”
……
吆喝声此起彼伏,我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每天大部分时间都是听着这些熟悉的声音过日子的。
“天哥,到我屋里坐坐?”刘昊屿亲切的张罗着。
我点了点头,在他的带领下来到一间宽敞的休息室,张扬没有跟着过来,估计是找地方撒气去了。
刚一进来,就有一位姿色不错的女子跟了进来,很是亲昵的贴着刘昊屿说道:“刘老板,今天手气不好,借点银子周转一下。”
“去去去,去找老三,没看我这里有客人吗!”刘昊屿不耐烦的打发走了她。
“呵呵,天哥,您今天有什么事情吧?诶,仔哥,您也坐,别老站着呀,刚才没伤到您吧?”刘昊屿客气着说道。
狼仔没有搭理他,依旧站在我的身边。
刘昊屿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继续说道:“天哥,您有什么事直接吩咐,兄弟我义不容辞。”
我环视屋里一圈,墙上挂着的“中、發、白”巨幅刺绣格外醒目。
“昊屿,这两年你混得不错,今天来还真有事情。想请兄弟你帮个忙。”经过刚才的一幕,我来碰运气找人的想法被彻底扼杀,就这样的情况,敢问哪个老正敢不靠大树来摆弄局。
“别说帮忙,直接吩咐就可以了,要不是天哥您,我当年废的就不止一只胳膊了。”刘昊屿满脸诚恳。
我笑了笑,拍着昊屿的肩膀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
“您说。”刘昊屿递上一支烟。
“这件事情其实挺坏规矩的,我想在你这里借几个人。”接过烟,我想了想说道。
“借人?”刘昊屿有些纳闷。
“哦,我想找几个手艺人,玩正的。”我一句点明。
“咳!我还寻思什么大事呢,不就是找几个会活的吗,您等着天哥,我这就把我这里会活的全喊过来。”说着,刘昊屿便打开屋门,“老三,过来。”
过了一会儿,屋子里面站了10来个人,形形色色、各式各样,“天哥,这几个是手活,在这条街也算是排的上号的,这几个是耳活,剩下的就是眼活了。”刘昊屿一一介绍道。
(所说的手活就是纯技术型的,靠的是天生的悟性和苦练;耳活主要是天生的听觉和后期的训练;眼活重要的是大脑记忆力强,对数字敏感,心算强,能够三者合一的人凤毛麟角,大部分在没有高科技的情况下,都需要大家互相配合。这里的称谓被我换成白话了。)
我点了点头,说道:“昊屿,找三个人出来表演一下,要他们中间最好的,一个活里一个。”
刘昊屿环视了一圈,说道:“你、你、你,你们三个出来。”
从人堆里走出三个人。
先是扑克牌,手活的人熟练的洗完牌,眼活的人站在一边死死盯住他洗牌的手法,洗完之后手活的人随便抽出五张,没有看,就悄悄的跟我说道:“我这五张牌分别是5、3、6、8、9。”
眼活的人稍稍的沉思了一下,一字一顿的说道:“5、3、6、8、9.”解开底牌,顺序都没有错。
我拍了拍手,说道:“很好。”
接着是色子,耳活的人背向手活的人,手活的人开始摇色子,只见他用力忽大忽小,手臂忽高忽低,在结束时干净利索,“啪”的一声将色盅壿在茶几上。
“是一点。”手活的人再次将结果悄声告诉我。
“海天一色。”耳活的人自信的说道。
色盅没用打开,我点了点头,起身说道:“你们三个先跟我一段时间。”
三个人一愣,随后将目光一同转向刘昊屿。
“还看我干什么,赶紧喊天哥呀,跟着天哥你们就发达了。”刘昊屿在一旁大声说道。
“天哥!”三人异口同声。
“昊屿,这三个人我先用着,我也知道这行的规矩,我这么做也是情不得已,这样吧,每个人一天1万,到日子结账。”我对着刘昊屿说道。
“天哥,您把我昊屿当什么人了,人您随便用,想用多久就用多久,用得顺手,留下都没有意见,用的不顺手,直接扔永安河,喂狗也行。钱,兄弟我一个子也不会要,我的命都是天哥您的,谈钱,扇我脸。”刘昊屿拍着自己的脸颊,说道。
刘昊屿这套话说的我心舒服,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那就谢谢兄弟了。”
“天哥您寒碜兄弟我。”刘昊屿笑着说道。
“呵呵,那我就先走了,对了,还是那句话,别玩得太过,昊山那里…….”我没有明说,我想昊屿他应该明白。
“谢谢天哥提醒。”刘昊屿恭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