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真醒过来的时候几乎分不清现实跟梦境,她私心里其实是希望昨天的一切都是个梦,但当方锦又凑上来的时候,她看着他不同往日的眸色,知道那真不是梦。
既然她有重生的机会,那凭什么他就不可以?
不过这样的方锦是她没有接触的,并且,她虽然不讨厌他,可先前的那个方锦呢?这算是一个人分裂成两个人格吗?如果是的话,之前那个是沉睡了,还是被抹杀了?她要不要带着他去看心理医生呢?
下巴突然又被捏住,然后男人,不男孩阴森森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你在想别的男人?”
许真立即回神,她扭头看了他一眼,像受惊的小动物打量潜在的威胁:“没有。”
谁知这一回答并没有叫男孩满意:“那就是在想他。”
许真颤抖了一下,方锦立即知道他猜对了,但猜对了答案,情绪却突然暴裂了:“他凭什么?!盗窃犯!”
许真的脸涨得通红,怒瞪他:“你们是一个人。”
虽然看上去很强硬,可奇异的,方锦竟然从里头读出了可怜跟软弱,他咧嘴胡乱笑了一下:“我不是他。”说着直接进入了她。经过一夜,那令他如同飞升入天堂的地方仍然温热湿润,他将呼吸放轻,这次手终于放到她的肚子上,不怀好意的说:“你跟他结婚!他做什么了?他有什么?连个像样的彩礼就没出,你这个——小混蛋!”
随着最后三个字音落下,方锦的动作也重了一下,许真想尖叫,咬着枕巾忍住了,却被他得寸进尺:“今天离婚去!你不是想跟他离婚吗?我成全你!”
两个人一直纠缠到中午,许妈妈上楼问方锦:“真真醒了没有?睡多了头会晕。”
方锦一边拿打湿了的热毛巾给许真擦脸,一边扬声道:“妈,她已经醒了,一会儿就下去。”
许妈妈听到他突然改口,吓了一跳,不过立即就高兴了起来。
女儿生病,女婿对她不离不弃,在许妈妈看来这就很好了,有相濡以沫的意思在里头。
她也高声应了一声:“哎!那我这就去做饭!”
两个人的互动把晕晕欲睡的人给弄醒了,清醒之前,许真还嘟囔了一句:“我还想睡。”她一大清早的就被他折腾了一顿,这次时间拉的巨长,简直比他昨天晚上头一次长出千百倍去。
方锦不理会她的嘟囔,转身把用完的毛巾丢到洗手间里头,出来见她正在穿衣裳,便上去帮忙,他做这些都像是已经做了千百遍,一点生涩凝滞的感觉都没有。
许真现在一点都不抑郁了,她想一切都好好的,最好恢复到从前的样子。
哪里知道穿好衣裳,方锦突然说:“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回咱们家。”
许真感到眼皮直跳,不过想了想觉得现在回去住也还好,那边的东西跟这边一样齐全,再说到时候他们俩要是争执起来,总比在这边吓着父母要好点。
吃了饭许真就跟许妈妈说要回去,许妈妈当然不同意,可许爸爸觉得回去也好,他看见方锦就眼痛,目前能对方锦“虚与委蛇”,是想着将来如果许真生了孩子,最好能姓许,当然,要是方锦不同意,他保证立即翻脸。
临走许爸爸跟许真说:“好好的跟小方过日子,不许再任性了。以后都是当妈妈的人了,给孩子做个好榜样!”
许真认真点头,方锦在一旁无所事事,内心呵呵哒。
到了家里他就翻箱倒柜,然后拿出两个人的户口本问:“身份证呢?”
许真:“……真要离婚?”
方锦点头:“快点。”
“那孩子没有爸爸怎么办?”
“胡扯,怎么没有爸爸,当老子是死的么?”
许真不懂他的思路,不过她也不想懂了,很不高兴的随着他去办手续。
离婚证拿完,她的心都凉了,讨厌方锦也讨厌的半死!
方锦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心情倒是很好,哼道:“不是你先想离婚的?我成全你了,你又这样嗯?”
许真不理他,自己拽了离婚证塞包里往外走,谁知方锦一下子将她拦住:“好了,跟你开玩笑呢。离婚证拿来,我跟你结婚。”
许真直接被他这番操作给弄懵了,好半晌才明白过来,这离了又复婚,敢情在他那里就是表示前世的他跟她结婚,而不是今生的那个他。
她呆呆的随他摆布,果真又填了表,领到了结婚证,挨了工作人员一顿训……
许真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回了家就率先拉着他过去,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想起前世来了?”
方锦笑:“不是想起来了,我就是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都过去好几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个样子,一点都没变?”
许真拍开他的手:“你刚见了我的时候不是不认识我?”
方锦道:“不是不认识,是以为你跟我一样都死了呢,谁知我们俩竟然都还活着,不,我那时候以为我诈尸了……”
许真还是觉得匪夷所思,不过她的脑子很快就转过弯来了,因为她的遭遇也绝对够的上惊奇的了。
“你……,”她咽了咽口水,为今生的她的老公方锦争取道:“你应该去我们的前世,不应该来这里。”
方锦一听顿时逼了过来:“你什么意思?嫌我碍眼?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许真看了他一眼小声反驳:“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胡说!我知道你能将我们两个分清楚。我为了你可以舍去一条命,他呢?他纯粹是享受了我的劳动成果!占了老子的天大的便宜!”
许真:“……”
方锦:“你还不反驳?难道我说的是真的?你真爱上他了?”
许真:“我头好痛。夜里没睡好。”
方锦十分怀疑的看着她,然后点了点头道:“行啊,你睡吧,我帮你脱衣服吗?”
许真连忙道:“不用不用。”站起来飞也似的回了卧室。
许真再睡醒,出来就听见方锦正在给许爸爸打电话,他一反往日的拘束,很是“低头哈腰”以及“谄媚”的说道:“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我跟许真的孩子,姓方姓许没有区别,再说这头一个孩子跟着您姓,也是他的福气,我们俩还年轻呢,等过两年再要个二胎也不是不行……”
许爸爸很高兴:“你们尽管生,罚款的钱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