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岁的姑娘这时候还没什么心机,忙着掩饰自己那些羞怯的心思就占据了她的心神,因此她实话实说:“我去取了点钱,对了,您钱包丢了,要不要去银行挂失啊,还有身份证?是被小偷偷走了吗?”
秦嵩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秦嵩的目光清亮,像一汪碧潭望不见底。
微雨没有看懂,觉得他眼里好像有一抹悲伤,仔细一想,如果自己丢了手机钱包,那还不得气死,这也是她不肯往钱包里头放钱的缘故!
同理心作祟,她连忙安慰他:“不要紧啦,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俗话说破财免灾,说不定经过这个,天上马上就掉一个大馅饼砸晕你呢!”
秋日的阳光清爽而不炙热,树叶闪动之下,秦嵩能看到她的眼睛,那么亮,那么单纯又美好,她像一张白纸,所思所想都写在脸上,而他……
“那我就借你吉言了。已经报了警,里头有证件,警察建议稍等几日,看有没有捡拾到的能主动归还,所以没法立即回苏城,这样一来,恐怕要在这边住几日。”他说着话看向她的身后,那边和玉宾馆的招牌一闪一闪。
微雨连忙点头:“您能留下最好了,正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您到处看看,这里有许多名胜——”有的吧?她自从来了这里,其实也没出去逛过。允悲.jpg
秦嵩又看了她一眼,随着她往宾馆那边走。
微雨拿出身份证登记,然后又交了五百块押金,收据仔细收好了。
秦嵩见她的钱包还是毕业那会儿他送给大家的那个,眼里带了笑意,整个人都多了几分温暖。
服务员将房卡拿出来,秦嵩又恢复高冷的“总裁”范儿,两手都在裤子口袋里,总之不主动。
微雨默念了一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觉得这句不大合适,他虽然教过她,可让她叫他爸爸,她还是叫不出来的。于是在心里将那句擦去,重新写了一句“有事弟子服其劳”,默默的接过房卡,看着上面的楼层,然后去电梯那里等。
秦嵩这次倒是主动跟了过去。
和玉宾馆能开在大学城旁边,寸土寸金的地方,性价比肯定是不成正比的,微雨少有照顾人的经历,这会儿就只能绞尽脑汁的想,还要帮他准备哪些生活用品,饮用水要买一点,牙膏牙刷肥皂,袜子,内衣……脸又红了。
血管扩张,红色升起来就难以轻易消下去,她只能用力的低着头,免得被他看见嘲笑自己。
这么一想,又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出息。
怂怂怂!
好在电梯来了,她连忙钻进去,仿佛跟人接头一样,窝在电梯的角落里,幸好秦嵩既没有说话,也没有什么更亲昵的行动,就这样度秒如年的出了电梯,微雨松了一口气,连忙捏着房卡去寻房号,刚往右手边走了两步,被秦嵩一把拉住。
她吓了一跳,以为他发现自己脸红成了猴子屁股,谁知秦嵩只是歪了歪头,示意她看左前方的房号,可不就是他们订的那间?
微雨松一口气,忽略心底那想往外冒头的一丝失望,咧开嘴角高兴的上前开门,秦.大爷.嵩老师便大摇大摆的进了去。
微雨觉得自己这要肩膀上搭一块毛巾,就是个标准的狗腿子店小二了。
房间里头意外的很干净,朝阳,现下阳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铺满了床铺,让人看着就极有睡一睡的欲望。
微雨抬头,正要将准备好的诸如“您先休息,我去买点水”之类的话说出来,就见秦嵩一下子合上了房门。
伴随着咔嚓声,房间里一下子升温十度不止。秦嵩一下子将人抱住了。
他将她圈在怀里,感受到她的抖动颤栗,“窗户没关,你可以大声喊,这样肯定会有人冲进来,将我抓走,做一辈子牢,或者干脆判我一个死刑……”
他说一句,她抖一下,说完的时候,她已经比筛子还可怜,眼眶通红,眼泪就在里头打转。
秦嵩将她的脸压在自己胸口上。
“我后悔让你报华大了。苏大其实也还不错,你想学数学,在苏大一样的。你离开的每一日我都在想你,本来觉得可能要这样想一辈子了……”他的声音低下去,“后来,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嫁给别人,而我后悔终生。”
声音渐低,最后一个音是通过舌尖传递过去的。
微雨泪流满面,她无法形容这种心情。说不上是喜欢多还是害怕多,可她真真切切的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
华大是他的母校,数学系里现在还存留着他的论文做为展品,她走在这里,明知道没有他,可依旧觉得安心,觉得好像有他陪伴前行……
她从来知道他们隔了两个世界。
老师跟学生,是不被祝福的,不被原谅的。她一想到就痛彻心扉了,觉得生了那样心思的自己坏透了。
所以,哪怕心里再喜欢,也不越雷池,唯恐将他拖入深渊。
她的这些心情,无人可诉,只能一个人默默忍受,默默承受。
她哭的哽咽,却不知道反抗,秦嵩浑身又硬又烫,在她的脖颈上慢慢的磨蹭,低声安慰诱哄:“别哭了,心都要被你哭的碎了。”
她那么软,那么香甜,比最美味的蛋糕还要诱惑人,不见面的时候,他还能克制,可见了面,他只想一口口的吞掉她,天知道他刚才在外头费了多少劲才没有冲动,事实证明,等待还是有惊喜的,要是他一上来就给她一个拥抱,估计这小坏蛋早就放下钱就跑了,而现在,她在他怀里。
秦嵩吻干了她的泪,然后顺着脸颊重新回到她的唇上,慢慢的试探辗转,听着她的心脏狂跳,呼吸乱了节奏,却仍旧没有一丝反抗,那样的顺从,顺从的他都不忍心了。
她能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整个人更是瞬间红成被煮熟的虾,要不是他紧紧的抱着她,她早就蜷缩着藏起来了。
她被他打横抱到床上,他恋恋不舍的亲了又亲,然后才起身去拉窗帘,对于她,他的内心总是想将她藏起来,哪怕没人看见,也想藏得严严实实。
窗帘是那种很厚遮光的,一拉上,房间里头就彻底的暗了下来,被子是雪白的,他看到隆起一块,知道她躲到里头,干脆也上了床,钻到被子里将她抱住。
被子里的两个人的心跳的很厉害,黑暗给了秦嵩勇气,他的唇又凑上来,找到她的耳朵,在小巧圆润的耳珠那里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