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儿,你说过你是无主的魂;不可能浴火重生。那么变做那结茧之花,在归期来临之前;按你所想活在这个世间好了。我也会成为独属于你的重生,陪在你身边成为你的魂灵;变做你身体的一部分。继续爱你,守护你。”
夜姬收好信,看着那已经逐渐变成尘埃的花;也才惊觉时间的流逝已经过了那么久。结茧之花,虽然不能成为光下盛开的美艳花朵;无法变成那振翅高飞的蝴蝶;在有限的生命里活得轰轰烈烈。
可是谁人又知它们未曾被爱过,懂爱过;被温暖过;相信过这个世间有一个人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哪怕背弃了整个天下;哪怕与世间所有的人为敌。
夜姬想着打开另一扇的密室大门,看着里面自己所绘的尚亦的画像;伸手触碰着他时也害怕追不上光阴的记忆;还有那个脑海里已经逐渐模糊的人影;也害怕有一天自己当真会忘了他。
忘了那时的约定,还有无法完成自己的所愿。夜姬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滴,坐在桌案后面也继续画起了尚亦的画像。
此时上路的二人,看着那突然降下的阵雨去附近的酒肆躲雨之时;洛翼问如雪在离开之前问了太师父什么之时。
如雪看着飞来的幻蝶告诉洛翼结茧的花;永远不可能成蝶;不能活在光下只能一步一步走向死亡之时;也将那只幻蝶掐死了。之后,洛翼看着那幻蝶化作的尘埃也感觉如雪的眼中多了另一种难以言语的伤悲。
如雪望着洛翼,告诉他有一天如果自己也成为了屠戮众生的恶魔便让他杀了自己之后;洛翼也根本不知道如雪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如雪告诉洛翼只是说笑之时,也先行回了房间。
洛翼看着离开的人,知道如雪还有别的事情瞒着自己之时;自己回到房间看着那柄司徒明留给自己的剑也害怕有一天自己真的会和如雪刀剑相向;此时的如雪靠坐在门后想着离开之时老者所说的话也害怕有一天;所有的噩梦会成为现实。
第两百七十六章:割舍与成全(一)
那年,重新遇见师父之时;我望着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如雪也总觉得她像是冰冷的山;盛开雪中独自绽放的雪莲。
那天,义父带着洛翼回来的那天;我望着瘦弱;一副乞丐扮相的洛翼也总觉得他的身上有一道光;一道可以暖化冬日初雪的光。
可是我们却从没有预料到那一刻的初相遇,是因为彼此是能够杀死对方的存在。之后,师父告诉我如果想保护如雪;就必须学习三神剑之后;我为了能够保护她所以便开始学起了三神剑。
但是,三神剑的剑法威力不同寻常;有时自己还会被剑气反噬。所以我想过放弃学习三神剑,可是未曾想到三神剑的心法还有剑法早已被自己融会贯通;运用在了自己的剑术之中。
就在那时师父也告诉我,三神剑的存在并不是为了救如雪;是为了杀死她。因为如雪的寒症,如果化作那三尺冰封千里的寒霜那么整个天下都会不复存在之时;我也明白我的存在与她根本不是一件幸事;反而成为了不幸。
后来,当师父指婚给我们二人时;因为如雪直接拒绝了我。我也因为根本不知道怎样告诉如雪事情,所以便趁机选择了离开渔村。洛翼走后的五年,义父便很少在我面前提及他。只是偶尔想起时会替自己可惜,拒绝了当初和洛翼的亲事。
但是那时自己虽然也会想起洛翼,觉得或许当真是自己不经意的一句话伤了他;所以才让他离开之时;也告诉义父有一天自己会将洛翼找回来。
可是后来有一天,我趁着义父不在家;帮忙收拾屋子之时也发现了几封洛翼寄回来的信。从信中我得知了洛翼当年离开的原因不止是因为我的悔婚,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因为他怕终有一日;我们会站在敌对的两端。
但是此事我并没有告诉义父,因为我明白以他的性子根本不会告诉我真相。所以义父回来之后,我便去寻了太师父。之后,太师父也将真相告诉了我。我体内的寒症是天生所带,因为内力不强;所以那股力量才没有变成一种危害。
可是如果有一天自己的内力超过了自己自身所能控制的范围,那么整个天下也会因此被冰封。
所以义父为了杜绝这种情况,从蓬莱取走了三神剑还有三神剑的剑谱;希望能够找到三神剑主人的后裔将三神剑法传给他。
因为那是唯一能够控制自己,也是能够杀死自己的一柄利器。可是如今的我没有想过自己不止对于天下是一种威胁,自己也是一种非人的存在。如雪想着擦干自己眼角的泪滴抱紧之时,也想起了离开竹屋之前自己问老者的话。
“太师父,当年尚亦是不是拿了自己的魂灵救活了已经死去的夜姬;并且自己用残存的力量化作灵蝶成为了封印夜姬体内原本属于他的力量对嘛。而且我的体内也有和夜姬同样的力量是吗?义父才会那么害怕;想让洛翼杀了我。因为他怕我会成为第二个夜姬,怕这天下再度血流成河是吗?”
“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件事我让明儿还有燕儿保证过不告知你的。还是说你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怎么可能,当初明明将你的内力封印了的;你怎么可能感应的到。”
“当初夜姬姑姑来找我,告诉我娘亲的蝶影在为她做事之时;也将我带去了她的住所。在那里我感应到了有什么人在呼唤自己,还有一股不寻常的而力量;但是似乎又何自己体内的力量很像。
可是每当自己想要接近真相,寻到那个声音所在之处之时;也会被夜姬姑姑阻止。有一次我因为寒症发作,不知不觉来到密室之时也看见了一株花;一株很朴素却又很美丽的花朵。
当自己触碰它之时,看着自己掌心被毒刺刺伤的伤口化作的血滴;滴落在花上的瞬间我第一次发现了我的力量强大到可以冰封整座石室。当时我很害怕,也很恐惧自己的那股力量;觉得自己是一个怪物的同时我看见了一个人。
他告诉自己那股力量并不是一种危害,并且自己有办法可以抵消那股力之后;他摸着自己额前的碎发温暖的笑着之时也消失在了自己眼前。第二日,自己醒来看着自己脚踝处还有手腕处的黑色符印虽然觉得很奇怪;可是因为没有在爆发过那样的力量的也就没有在意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