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之前那个小士兵说太守府是北城最高的一幢楼,她顺着目光望去,似乎并没有看到什么高楼,这地方不比上京连个客栈都能造个几层,等等……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冷燕飞猛然回头,果不其然,身后,刚才爬出来的庭院另一头,是一幢比四周高了整整两层的楼,石板跟砖块的构造让它在夜里看起来十分刚毅,跟它在这城中的地位似的不能动摇。
这里是太守府?欧阳南帝就在这里?
冷燕飞不禁呼吸一窒,刚才她钻出来的枯井竟然就是太守府庭院里的枯井,而她现在脚下的这个地方就是太守府?欧阳南帝就在这里?好在刚才没有一时激动暴露行踪,不然这时候搞不好已经被抓起来了!
但是,欧阳南帝既然在这里,这太守府怎么看起来空空荡荡的一个人影都没有?难道都在暗处?不对啊,她分明没有感受到半点威胁,更何况刚才自己钻出枯井的时候分明毫无防备,那时候下手在合适不过,如果真有人又怎么会任凭她翻上了屋顶这么久都不来抓自己呢?
想不通的事情太多,反倒让到现在为止十分顺利的冷燕飞不敢贸贸然翻下楼去了,屋顶上徐徐夜风吹在人身上十分舒爽,一扫先前的气闷,冷燕飞一咬牙,她不管了,来都来了,这时候要是不赶紧从这里下去的话,等一会儿天一亮她迟早也得暴露,这北城才多少人,这里又是太守府的屋顶,有时间去想被发现了怎样还不如赶紧找到欧阳南帝而后把这件事解决了再说!
决定之后,冷燕飞二话不说沿着屋顶小心翼翼得往前猫腰前进着,直到无路可去,而身前就是那栋十分突兀的高楼,按照她的经验,这里不是藏书阁之类的就是什么秘密基地,而作为太守府里最大的领导,欧阳南帝肯定就在附近,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他应该就在二楼窗口的房间。
冷燕飞趴在屋顶估计了一下从这里往二楼的距离,如果后退俯冲的话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翻进那边二楼的走廊,为了保险起见,她还是翻出了随身携带的绳索,又十分小心得确认了一遍周围的情况,这才将绳索甩进了那边二楼的走廊,只听得当得一声,钩子已经十分顺利得钩住了栏杆,冷燕飞拉了拉,还算牢靠,深吸一口气,将绳子拴在身上,往后后退两步,冲*刺,跳跃,砰的一声撞在了栏杆上,疼得她龇牙咧嘴,这距离还是有点悬,要不是身上绑了绳子搞不好就已经掉下去了。
她不敢多做停留,那欧阳南帝如果跟南宫霸天一样是个怪物身手了得的话,刚才一番动静搞不好已经醒了也说不定,她赶紧将绳子收好,匕首出鞘,死死握在手中,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从这绕着小楼的栏杆下去便是庭院另一边的楼,但她突然觉得这里说不定就是欧阳南帝的房间,她打算冒一冒危险,不从这里翻下去,而是转而顺着走廊外的门进屋里一探究竟,或许她运气好的话就能直接擒住欧阳南帝。
说也奇怪,这欧阳南帝所在的太守府竟然一点都不像那个小士兵说的那么可怕,甚至到现在为止,她都觉得事情顺利得超出她任何一个任务,简直不费吹灰之力,她便已经十分顺利得站在了太守府的这层最为可疑的楼外,而跟她隔着窗户的地方,如果没有错的话就是欧阳南帝的房间。
冷燕飞心中多少有些兴奋,这种兴奋就好像是即将收获猎物时的兴奋,她眯着眼戳开窗纸,屋里一片漆黑,但借着外面的光又稍微适应了一下之后,勉强能够分辨里面的桌椅,是个房间,看布置应该是个男人的房间,棱角分明,房内除了一张床,几个柜子便是其它的硬件摆设,任何看似柔软的物件都没有,她忍不住咋舌,怎么比南宫霸天看起来还变*态,好歹也在墙上挂个画稍微柔化一下么,这里倒看起来更像一个练兵房,墙上尽是些弓箭武器的。
有好消息有坏消息,冷燕飞回身蹲着靠在墙上分析着眼下的情况,看起来这是欧阳南帝的房间没有错了,既然他肯定在太守府,而这个怎么看都应该是太守府位置最高地位最显赫的一个房间,里面住的除了是欧阳南帝不作他人想,但坏消息就是看那墙壁上的东西来分析,这欧阳南帝看来也是个习武之人,虽说她一早便已经料想到,一个武将出生的男人,当年跟南宫霸天又是朋友,又怎么会是个酒囊饭袋呢,但现在看着墙上那些东西,她突然觉得自己若是正面跟他起了争执,东起手来,这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恐怕会吃亏。
“现在后悔也已经迟了,来都来了,总要进去看一看吧!”
冷燕飞在心里给自己打着气,既来之则安之,欧阳南帝是不好对付,可南宫霸天难道就好对付么?她不是照样在南宫霸天身边呆了这么久么,深呼吸一口气,准备猫进门去。
第三十章暴露
冷燕飞深吸一口气,打算打铁要趁热,得赶紧趁着现在天还没亮,她还没有暴露赶紧把这件事解决了,不然等天亮了,她再想从这里悄无声息得溜出去就麻烦了,想了想,也只能这么办了。
于是,她十分谨慎得推开了那房门,所幸门并非正对着床头,不然外面这么强烈的光肯定把床上睡着的人惊醒,冷燕飞壮着胆子推开一条门缝,缓了缓,发现床上那个身影没有任何动作,这个时候正是后半夜人睡得正死的时候,他应该不会醒才对,冷燕飞这才终于深吸一口气吱嘎一声将门推开一条足够的门缝,而后一个前滚翻流进了门,小心翼翼得将门合上,靠在门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如果床上那个此刻正呼呼大睡的男人当真跟南宫霸天是一样等级的变*态的话,冷燕飞当真不能想象自己竟然就这么顺利得摸进了他的房间,而此刻正靠在他房间的门上眼睛一眨不眨得盯着他的后背沉思着该上去直接捅一刀而后带着他的脑袋出去呢,还是拿匕首将他弄醒威胁他跟她回上京城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