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阕与那人过了几招,那人均落在了下风。皇阕正想着很快就可以拿下他的时候,却不想,那人却卑鄙地向她撒来了一阵白粉。因为正要发动攻势,皇阕正迎上了那白粉,白粉全进了眼睛里。她无得感到眼里一阵刺痛,下意识地就回了头。最后的瞬间,皇阕似乎看到那撒了白粉的黑衣人趁势一刀向她刺来。可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倒是听到了那人的一身闷哼。
汪灏本来还想和这些人玩玩的,可是这一转头就看到了皇阙这边遇了险,立刻一阵飞针射了出去。所有原本还站着的人,应声而倒。
汪灏扯开了蒙在他们脸上的布,摸了摸所有躺在地上的黑衣人的身上,并没有找到什么可以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可在看到了那个拿刀去刺皇阕的那个黑衣人手中的那把刀时,却是笑了笑。收了那把刀以及掉在地上的刀鞘。汪灏急忙走向了皇阕。
“皇阕姑娘你怎么样?”
“眼睛……”皇阕一直忍着眼里的刺痛,不发出声音来,如今说话却透露出了她的痛苦之色。
“水……”皇阕示意他用水帮她洗一下,但汪灏却是摇了摇头。
“你别动,我看一下。”汪灏伸手抬起她的头,她感觉到了,猛地向后缩了一下。“这不能用水,得用油。正好了在伙房附近,你等着,我去厨房找油。”
汪灏在厨房中翻腾了一久,终于用一个小碟子倒了些油出来。他小心地替她洗去了眼睛上的白粉,可是她还是睁不开眼睛,感觉有些肿胀。
“满脸都油油的,帮我擦一下。眼睛还是睁不开。”
“可是,这里只有抹布,可以吗?”汪灏拿着手中在厨房中唯一找到的可以擦的东西。其实他这句话很多余,因为他刚刚替她洗眼睛的时候,明明就是用这个给她擦过的。
皇阕皱着眉恨恨地点了点头。她实在无法想象这么二的一个人,刚刚到底是怎么那么厉害把那么多人打趴下的。
“眼睛怎么还是睁不开?”眼睛上和脸上的油已经被擦干净了,可是皇阕的眼睛还是睁不开,她急忙抓着汪灏的胳膊又问道。
“别急,还得上药呢。我先带你到将军的那里去吧。”
“恩。”
还是那个小院,疏竹在夜风中摇曳。赵玄雨在院中急急舞着剑,剑风带起地上一片落叶划动。他在等人,等皇阕。他知道,她今晚还会来的。为此,他甚至早早叫了汪灏去了将军府外围她最有可能翻墙进来的地方等候着,就怕她迷了路,找不到这里。可是等了许久,她还是没来。为了打发时间,他也在这院中舞起剑来。
突然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传来,他急忙收了剑,看向来人。却见汪灏横抱了皇阕站在院中,而被抱着的皇阕却紧闭着眼睛,有些面色惨白,眼睛的地方微有些发红。
他的笑凝固在脸上,皱着眉头,跑了过去。
“这是怎么了?”
第二十八章幸福的时光
“这是怎么了?”赵玄雨急急地问道。
皇阕的眼睛还是很不舒服,但是为了不让赵玄雨担心,她却笑了起来。那笑如凤凰花开,绽放的瞬间让见到的人心中一颤。
“没事,玄雨,帮你抓了几个小贼,不小心受了点伤而已。”
她说得轻巧,赵玄雨却很是担心,又转头想汪灏问道:“怎么会这样?”
“我们进来的时候刚好遇上了几个黑衣人也进了将军府,我们一路尾随他们到了伙房,见他们似是要下毒的样子,就和他们打了起来。皇阕姑娘是为了阻止那个躲在一旁想偷偷去井里下毒的人才一个不备被药迷了眼睛的。那些黑衣人,我已经都刺了他们的昏穴,丢在了伙房附近的草丛里了。不过,我从他们中一个人的身上找到了这个。”说着,汪灏一只手掏出了那把从那个黑衣人身上拿来的匕首,递给了赵玄雨。
接过那匕首,仔细打量着,在看到刀面接近把手处,一个小小的指向东边的箭头时,冷笑了一声。“哼,又是东宫的人。他们还真是耐不住性子。”
“先别管这个,快进屋,你先帮皇阕看看她的眼睛。”说着,赵玄雨从汪灏手中接过了皇阕,急急向屋内走去。
“别急,我已经帮她用油洗过眼睛里的药了,只是还要涂点药,休息个几日也就好了。”汪灏见他着急,赶紧说道。
赵玄雨一听,点了点头。
“恩。那你赶快去取药。顺便的,带人去把伙房里那些人关起来一下,别叫人发现了。”
“是。”
皇阕听着汪灏离开的脚步声,突然一只手抚上了赵玄雨的脸颊。手抬起来时摸到了下巴的地方,她笑了笑,“胡子剃了,果然好多了。”
赵玄雨抓住她的手,“疼吗?”
皇阕摇摇头。“比起我受的这点伤,你应该更辛苦。这明明是你的府邸,却还是要防这防那的。也没有个安宁。”
“傻皇阕。有你在,我就安心了。”
皇阕被捉住的手顿了顿,然后,她整个人往赵玄雨怀中缩了缩。
“我也是。”
躺在床上,和边上的赵玄雨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过了好一会儿,汪灏才又回来了。而赵玄雨接过了他拿来的药,却坚持要亲自给她上药。拗不过他,汪灏也只能站在一旁看着。
感受这他冰冰的药被敷上了她的眼睛,他热热的手指又将它揉开,皇阕突然觉得,这一刻,真的好安心。竟这样,沉沉地睡去了。
等替她上完了药,赵玄雨在叫她,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不经有些哭笑不得。
指尖划过她的眼角,划过她的唇边,她这副安心睡着的样子,真让他看得满足。
汪灏见状,赶紧偷笑着退了出去。可出到了外面时才发现,赵玄雨也紧跟着出来了。
“去书房说吧。”汪灏正把目光投向他,赵玄雨就率先说道。
汪灏点了点头,跟着赵玄雨走了出去。
“这次东宫的人来府里下毒,想来是我们发起的朝廷里对他行事乖张一事的议论让他有些坐不住了。不过想来也不是些什么致命的毒药,不然也不会是下在我府里的井里,而是下在我的茶杯里了。”赵玄雨坐在那书桌后面,摩挲着手中的茶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