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我说,她来到会所也有三年了。这期间她看到的太多了,周丽丽是个了不起的人物。谁违背了她的意图,代价都是惨烈的。如果我能顺着她的思路走,有可能飞黄腾达。如果不按照她的意图,只有一个下场。她实在是不忍心看着我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人去牺牲。
她给我摆出了好多鲜活的例子,我是黄莺带过来的,黄莺带我过来的目的根本也没想让我好,要不然她根不会带我来参加周丽丽的派对,她是想让抵挡一些焦点目光,自己去做事。
唐韵再说这些话时很真诚,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淌。我按照她的思路想象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可我搞不懂的是,如果莺姐利用我,她可以一直利用下去。为什么那天要跟我说那样的话呢?
见唐韵还在哭,我有点于心不忍了。伸手擦掉她眼中的泪水说:“小韵,对不起。我错怪你了!”
她做的事情很荒唐,可出发点是好的。如果这时我在骂她,实在是有点不近人情了。
唐韵摇头对我说:“没关系,上次我骗了你。你吼我是应该的!”
我们没有在会所里继续说,唐韵给我带到她家。拿出了所谓的证据,其实那压根就不是什么证据。只是莺姐和赵三在一起的交谈的几张照片,尺度最大的也只是拥抱,旁边还有其他人。
其实当她跟我说出莺姐去勾搭赵三时,我就不是很相信。这些照片看完之后,我就更为不相信了,我问她,是不是情报有错,刀疤脸坑她?
唐韵直接给我否认了,从中挑选出一张照片,指着说:“看到了吗,这张是赵三和黄莺一起去宾馆的照片。担心被发现,龙哥没敢进去。”
我随便哦了一声,唐韵眨了眨眼睛,很认真的看着我问:“大宝哥,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爱上黄莺了?”
“我...我...”其实我真的是彻头彻底爱上她了,要不也不可能对她的事这么激动。可被唐韵这么直接问时,我竟不知怎么回答。
唐韵是个聪明的女孩,见我犹豫,已经猜出个七八分。她单手托着下巴,对我问,是莺姐漂亮,还是她漂亮。我说拒绝回答,可她不依饶,非得让我回答。我说各有千秋,单从容貌上说,可从味道上说,唐韵还有点差距。
说完之后,我就后悔了。唐韵直接冷哼一声不理我了!看来女人真的都差不多。都爱生气。
当天晚上我和她住在了一起,前半夜一直没睡。我在问她,想没想过离开。毕竟她赚的钱已经够多了,她说这个事情她早就想过了。可根本离开不了,周丽丽的人脉很广。曾经有人出逃,直接被她打断了腿。所以她渐渐的淡化了这个想法,她觉得这个行业,入进来之后就逃不了了,只希望警察能够晚一点端掉这个毒瘤。
除了叙述她的想法之外,她还奉劝我,这种想法,只能跟她一个人说。要是让其他人知道我可就危险了,她告诉我说,这次黄莺事件,是个转机,如果做得好。在会所的地位就立住了,能成为领导层的人员。如果做不好,不但我完蛋。她也会跟着完蛋,
就寝时我很自觉的把床单铺在沙发上,可却被唐韵拿到她的床铺上。
“小韵,你这是干嘛。虽然我是客人,但也不能让你睡沙发啊。”
唐韵冲我呵呵笑道:“我才不睡沙发呢,一张床,一人一半。”
我想对她说这样不好,可她却把床给我铺好了。理由是我们彼此熟悉了,应该不拘小节。
其实我真不想这么做,可她三两句话就给我打发了。说如果我目的纯洁,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其实,男女之间就没有目的纯不纯这一说发,两个异性在一起,心中没有想法那是不可能的。何况唐韵还这么漂亮!
有想法归想法,都是本身的身体冲动。我现在念念不忘的还是莺姐,我跟她商量。明天我想单独见下莺姐。虽然有证据,但我还是不太相信莺姐会做出这样的事,其实是不太敢相信。
早上醒来,我身上盖了两层被单,看来唐韵还挺会照顾人的。她人去了会所,但却给我留了早饭。吃饭途中,她给我发了信息。说让我先去忙自己的事,她也在会所忙些事,下午回来。
吃完早饭,我又好好的梳洗了一下,直接去的蓝海工厂。之所以没提前打电话,是我不知如何跟她开口。上次那样离开,现在有什么见面的理由?如果她从电话里直接拒绝我,那和她这次见面就泡汤了。所以为了保险还是直接找比较好,另外就是我想侧面问问厂里的小伙伴,莺姐是否真的有异常。
厂子里有个跟我一个车间的哥们,叫王辉,过去之后我直接给他打了电话。说我路过这,来看看他。他比较爱抽烟,我直接给买了两盒玉溪。
当我把玉溪交到他手里时,这小子都傻了,捶打我的胸口说:“你小子不错啊?我还以为你沦落到捡破烂呢,真没想到,现在都抽这烟了?”
我没这些屌丝哥们就喜欢相互损,我憨憨的对他傻笑说:“这就是捡破烂给你买的,可别嫌弃。”
他说我少来了,问我现在在哪发财。我就说帮亲戚家的饭店打打工,不是啥好工作。他倒是没说啥,只是迫不及待的给烟打开,抽上了一根。
开始我跟他闲聊了几句,随后把话题引到了莺姐的身上。从他跟我说话的态度中了解到,莺姐这段时间确实和厂长走的比较密切,但他知道的都是工作上的流程问题。不过也有人说他俩搞在一起,具体他不太清楚。
我还想多了解一些,他说车间马上就要工作。如果还想聊,让我中午请他吃饭。他走了之后,我就躲在厂门的另外一边,想看看能不能有机会看到莺姐,好几天没见她了。有点想她了!
很渺茫的几率,但我还是看到了。她和之前的打扮一样,高跟、丝袜、短裙。走起路来特别有女神风范,直到现在我还像做梦一样。我跟她竟然发生了那么多次关系,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我在暗处,她没见到我。准备打卡进工厂,这时,从后面缓缓开来一辆宝马车。对她鸣笛了一下,她轻抚了一下长长的头发,站在一边。随后从车上下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这男的正是赵三。
“黄主管,才到啊?”赵三冲莺姐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