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不代表将来不是啊？”我厚着脸皮说，“这几天你这么关心我，我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莺姐很无奈的说：“那不是关心你，是自责好吧？不过老实说，你为什么非得要加入呢？难道真的是为了我不受伤害吗？”
其实在没听到周丽丽和孙凯对话之前，我还是有点犹豫的。可听完之后，我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很单纯的想法，我就是不想她受伤害。因为我爱她，这几天相处之后，我已经彻彻底底的爱上了她。
“还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傻乎乎的笑道，“现在不说这个了，我只是想问。当初你跟我说偷周丽丽的丝袜是怎么一回事！”
莺姐舒了口气，表情凝重的看着我说：“之前是我太天真了，这是个永远无法完成的任务。”
我在问她是否有别的寓意，她就不跟我说了。我猜测道，这里面的事应该不小。当天晚上，她没让我离开。我又在她家住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我自己去的会所。莺姐照常去了工厂上班，过去时，再次见到了光头。其实我从心中，对这人挺发怵的。他就不是个正常人。
他见我刻意躲他，也没说什么。我按照指引进了培训教室，当看到培训师时，我的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因为这不是别人，正是唐韵。
“昨天为什么会那样做，给个说法。”我冷冷的对她说。
唐韵冲我微笑道：“别紧张啊，大宝哥哥，今天你一天都是我的。慢慢说呗！”
我只想说，这副贱兮兮的样子，没一年半载是练不出来的。她真的变了，已经变化成一个实实足足的坏女人了。
我搞不懂，为什么曾经那个温文尔雅的唐韵会变成这个样子。到底是社会了改变人，还是人改变了社会啊？
她把教室的门关上，走到我面前说了声对不起，我没搭理她。沉默的坐在凳子上，我不接受违心的道歉，也没理由接受。
唐韵见我这副样子之后，发出嗲嗲的声音说：“大宝哥哥，你别这样啊？到底让不让我说？”
“好，你说吧。但最好给我个合理的理由，要不然别说我认识你。”
如果她是其他女人，我根本不会闹情绪。可她跟我那么熟悉，我是真的无法接受她的堕落。
唐韵有点无奈的说：“昨天确实是丽丽姐让我来见你的，可结果你也看到了。她不承认，与其两个人牺牲，倒不如牺牲你一个人好了。毕竟每个新人都会经历这样的待遇。”
“所以你就牺牲我了？”
“这要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所以你就体谅下吧。”
唐韵见我还在生气，从讲桌里拿出一瓶饮料递给了我。我直接就给扔了回去，她见我有脾气也不说什么。僵持十分钟之后，她跟我说，如果我气消了，就得上课了。
第一天培训的内容，让我非常触目惊心。唐韵搬出来的都是实实在在的数据，因为我要入的是手机发信息的部门。她给我列举了一下，说去年的数据，直接盈利千万。现在会所里百分之百的人都开上了车，还对我说。我要是好好干一年，抵得上我在外面辛苦十年。
中午的伙食也非常丰盛，六菜一汤，吃不完，直接扔掉。因为我刚干，没人脉资源，唐韵从手里给我转出了几个人。
在培训结束之后，我忍不住问她：“你们干了这么久，就没人报警吗？”
“有，而且很多。”唐韵想都没想直接就回答了我。
“报警之后的结果呢？”
“无罪释放啊。”唐韵很得意的说，“咱们就是正常聊天，没干什么犯法的事对吧？那些转钱的都是他们自愿的，警方没法立案的。”
“所以你就抓住了他们的这个心理？”
唐韵叹了口气说：“不是我抓住的，我可没这两下子，是丽丽姐抓住的。而且，大宝哥，最赚钱的并不是手机发信息。还有更赚的，不过你身为新人，暂时还了解不到。倘若日后表现好，肯定是有机会的。”
接下来的三天时间里，我一直都跟着唐韵学习，这期间也做了两单，赚了几千块钱。我发现她并没有我之前想象的那么坏，之所以她会变，完全是为了钱。
她私下跟我说，虽然别的东西比这更赚钱。但还是不要涉及，老老实实发手机信息，触碰不到法律。这三天里，我一直没看到过周丽丽，不知她去哪了。至于莺姐那跟我联系的也比较少了，貌似是工厂最近比较忙。
培训结束之后，唐韵请我吃了饭，本来我是不想吃的。可她说有话要跟我说，所以我就跟她去了。
她点了满大桌子菜，很意味深长的跟我说：“大宝哥，我知道你现在看不起我。可无论看得起看不起，我也这样做了。我没别的优势，唯一的优势就是长得好看点。”
“我没有看不起你，现在我做的跟你一样的工作，我有什么资格看不起你？”
“听你这么说，我心理舒服一点了。”
唐韵跟我聊天了足足有半个多小时，前面的二十几分钟几乎没什么用。直到后面，她才对我问了正事。她问我到底是不是黄莺的表弟。我说是，她说我骗她。
“大宝哥，咱们两个一个村的。你不用说谎，你是她派进来收集证据的对吗？”
“收集证据？什么意思？”
“要是你在这么聊，可就没意思了。”唐韵对我翻白眼说，“我在这干的目的很单纯，就是想赚钱。等赚够了足够的钱，我就离开。不像你们，有那么远大的志向。”
“什么远大志向？你在说什么？”
唐韵见我像个木头似的，有点不高兴了，很直接的问：“我问你，你是不是喜欢黄莺？”
“喜...喜欢。”
“你是为了她才进入这个行业的对吧？她跟你承诺，只要你进来了，帮她收集证据。她就嫁给你，跟你远走高飞？”
我没回答她，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为了她才进入这个行业的没错，可人家压根啥都没答应我。
“你沉默就代表我说对了？”唐韵皱起眉头，“大宝哥，我不想背后诋毁谁。但我想跟你说的是，工厂丢了就丢了。凭借黄莺的能力根本夺不回来。她无论跟你承诺什么都是骗你的，你千万不要相信。”
“工厂？”我很蒙圈的问唐韵，“你说的工厂是什么意思啊？”
“你不知道？”唐韵显得很惊讶。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