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淮左突然觉得,楚世天的杀伐决断,和真的是“冷酷无情”……
“既然 ‘真凶’已经被皇上处决了,那么也算是扯平了,可是,这老嬷嬷虽然刁钻长舌,但是,好歹是上了年岁的人,暴室终年湿寒,如今已是深秋,怕是经不住暴室里那‘八十一道刑罚’……皇上可否能赏小民一个面子?讲这老嬷嬷给放了?让她自生自灭,岂不更好?”
上官淮左此时就想着为这老嬷嬷开脱,却不想,面对这如此过分的要求,楚世天竟然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只是,这冷冷的下了命令,命令,却是将老嬷嬷给幽禁了起来……
“既然先生开了尊口,那么寡人一定遵守,来人!你们把那老婆子,给我赶回‘邀月殿’,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放她出来……”
此时杀了人的楚世天似乎是冷静了不少,看着被自己一剑,给刺死的何统领,楚世天似乎是解决了心头大患一般,眼神虽然缓和不少,但是,看着那绝具尸体的时候,楚世天似乎,还意犹未尽,仍然充满了杀戮的渴望……
“既然皇上还有要事要办,小民就不打扰皇上了,小民,就先行告退了……”
上官淮左说完,还不等楚世天回应,就抱着那小女娃娃跟着那带走老嬷嬷的太监们转身离开了,留下看着一地血迹慢慢渗透地砖,不断发着呆的楚世天,静静地站在那里,明明是好几十号人,此时,却是除了宫女刷地的声音,愣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瘆人的可怕……
那刷地的声音“刷刷刷……”的在太监和宫女们的心头荡漾,吓得太监和宫女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回宫!”
“起驾回宫……”
随着太监的长鸣警示,“勤政殿”再次恢复了寂静……
而也是从那以后,那块地砖虽然被再三的清洗,但是之后,还是渗透着显眼的红色,一时之间,宫里人心惶惶,人人自危,阖宫的气氛,也一瞬间,紧张的让人不敢放松,紧张的氛围蔓延到了整个宫闱,但是,却除了一个地方……
“邀月殿”……
暗红色的宫墙看上去有些些年头了,而殿外的建筑,也和周遭的金碧辉煌的设计“大相径庭”,很是格格不入,可是偏偏这“邀月殿”却处在皇宫的一处居中的位置,看上去风水极佳,可是,此时却处处透着凄凉,看上去很是让人不舒服……
“开门!”
领头的太监将守门的侍卫叫来,打开了紧闭的宫门,随即,一行人进入了这杂草丛生,满目疮痍,破败不堪的大殿之中……
大殿里到处长满了一人高的野草,只有大殿的偏室,看上去好像还算是打扫的干净,可是,太监们大概是嫌弃这里的环境,随意的就将那已经昏过去的老嬷嬷给随意的丢在了荒草丛中,一刻也不愿意多待……
上官淮左跟着太监们,一路到了“邀月殿”的大殿之前,领头的太监很是有眼色,知道自己面前的这披着黑色披风,身着青色长袍的男子不是什么好惹的人,也看到了楚世天都对他恭恭敬敬的样子,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哈腰,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大人可还有什么需要吗?要是有的话,奴才愿意为大人献犬马之劳……”
上官淮左刚刚还在发愁,还在想着,怎么替这位看上去受伤不轻的老嬷嬷医治一下,但是,再转念一想,自己若是贸然出手,这楚世天必定会警觉起来,到时候可就是前功尽弃了,自己肯定会以为这一老一小,不小心坏了大计……
可是眼下,这小太监却是个有眼力见儿的,这么快就送上门儿来了,还真是“天助我也”,于是,转眼间,上官淮左,就立马跟着小太监,“熟络”了起来……
“哎……公公是这皇上身边的大红人,小民不过是一介布衣,更无半点官职挂身,公公不必如此抬举小民,不过,若是公公能帮小民,替这老嬷嬷请个御医来看看,淮左必定感激不尽……”
上官淮左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也告诉了这小太监自己没有一官半职傍身,小太监是人精,在宫闱中混迹多年,自然是深谙其道,虽然心里立马就对上官淮左嗤之以鼻,但是,自己说了这话,就不能当众反悔,何况,以刚刚皇上对此人的态度,难保此人日后不会飞黄腾达,自己就算是“滴水之恩”,他也不会“知恩不报”吧……
小太监在心里盘算半天,权衡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以后,冷下来的脸再次堆满了笑容……
“好,那奴才这就去试试,只不过,奴才不能保证成功,劝先生,还是趁早想好他法,稍等片刻,杂家我去去就回,有什么事情,您就尽管招呼这小匣子,他会帮您办到的,不过,杂家也劝先生一句,这大殿常年闹鬼,先生还是少管这些闲事的好,免得惹火烧身,得不偿失啊……”
说着,那小太监,就一脸嫌弃的样子,战战兢兢地,就带着一帮小太监小心翼翼的的走了,就像是在害怕些什么一般,走的时候,他们还留下一个唯唯诺诺,看上去胆子很小的小太监在“邀月殿”,上官淮左看着,那小太监不知怎么的,竟然胆小的很,也不想,留着他碍手碍脚,就索性,找了个借口,将那小太监,给随意的打发了出去……
“劳烦公公,现在,可否帮在下一个小忙?如若办成,在下感激不尽……”
上官淮左笑着,问着那个名叫“小匣子”的小太监,小太监哪里受过这般礼遇,立马吓得普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不不不……不,奴才……奴才不敢,先生还是叫奴才‘小匣子’吧,先生若是有何吩咐,尽管提出来,小匣子立马就替您去办……”
那名叫“小匣子”的小太监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