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管葵去了哪里,将臣都会跟在身后,不过这次葵让将臣隐在了暗处,所以明面上出去的只有葵,苏吉月和苏月尘他们三个人。
丞相府中,潘开济正在着急地来回踱步,怎么回事儿,这天都黑成这样了,王军他怎么还不回来,往常这个时间他早就回来了,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不可能,王军可是他最得意的死士,以往不管如何难的事情只要到了王军那里都不算事情,这次他一定可以的。
对,应该是他多想了。
可是他来回的步子迈得更急了,这都深夜了,王军他还不回来,不得不让他多想。
“吆,难道丞相大人是早就知道我要来吗,特意在这里等我,真是让我不好意思,这不,出了点事而耽误了,所以来晚了。”苏吉月和葵他们进了院子就看到丞相府的书房里灯还亮着,正好从窗户里看到潘开济正在着急的来回踱步,所以苏吉月才会开口。
“什么人?”潘开济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神情甚是可笑,如果他有如此反应也不奇怪,毕竟做了亏心事,心虚也是情有可原。
“丞相不认识我们也是应该,毕竟说起来我们还未正式见过面,不过傍晚给你的那天见面礼你该收到了吧,要不然也不会派人来拜访我们了,不过你送给我们的见面礼可真是大呀,还下了我一大跳呢,你说这吓得我差点手一抖就把红姐送到京府衙门了,那个时候丞相你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呀。”
苏吉月自顾自的走到椅子旁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轻轻缀着。
“你……”
潘开济看起来很年轻,三四十岁的样子,看得出来平时保养的很好,他看到苏吉月的动作之后,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下意识就想叫府里的侍卫。
苏吉月看出他的意图,冷声说道:“我奉劝你最好不要大呼小叫,否则我难以控制住自己能够不杀你,你可要我知道我们既然能进丞相府就不会惧怕你的那些侍卫,倒是你,如果不怕把事情闹大,尽了将他们全部叫进来,看我怕不怕,不过在此之前,你可得好好想想。”
苏吉月的这番话直接让潘开济愣在了原地,脸色青白交错,恨不得扑上去把苏吉月生吃活剥了。
苏吉月倒是没有在意,一旁的苏月尘目光沉沉的看着潘开济,眸子就像狼一样,好像如果潘开济有什么出格的动作,他就会扑上去咬死他。
纵横官场这么多年的潘开济接触的如此凶狠的眼神时,也不由得往后退了几步。
等到他察觉了自己的动作之后,心里觉得有些羞愧,自己居然还会惧怕这个毛头小子的眼神,真是越活越过去了。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潘开济几下就理清楚苏吉月说的这些利害关系了。
红姐可是还在苏吉月他们的手里握着,他是不敢轻举妄动的,虽然他有多种办法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可是这是一旦闹到朝堂上,按照皇帝的那个性格,一定会彻底清查,那时候就保不齐会出现什么意外,毕竟他可不敢保证他没有一个政敌,到时候他们钻了空子可就不好了。
所以潘开济才会如此畏手畏脚。
“我们到底想怎样,这话就是潘大人你问错了,这决定权不还是在你手里吗,我们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小小的忙而已,可是你却让人来客栈劫杀我们,到底还是我小看了潘大人你的心机了。”苏月尘清澈的声音说出这样一番话的时候嗯能清楚的让人感受到里面的毫不掩饰的杀意。
不过苏吉月他们现在也不怕暴露出他们的不善,本来他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和气可言,现在过来只不过是谈一场交易。
“你也知道老夫是官场上的人,官场上最忌讳这种东西了,而且你们也不希望自己的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吧,在此我先为我的行为向你们道一声抱歉,好了,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如何处理这件事情。”
潘开济不愧是混在官场中的老狐狸,这一番话说这生情并茂,真诚至极。
对此,苏吉月他们也只在心中冷笑,要是相信他的话,那这世上就没有坏人了,从柳丞相死后,他对柳师师的求助视而不见这件事就可以看出来他的心性是多么冷漠无情。
如今一个冷漠无情的人在他们面前装得如此至善至亲,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现在首要的事情就是解决柳家的事情,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不急。
“既然潘大人都这样说了,我们也就开门见山了,其实我们也是不愿用这种方法和你见面的,可是丞相大人你太忙了,每天府里来的人又多,我估计也是不肯见我们的,所以我们也只能冒昧地用这种方法了,其实让你做的事情很简单,自从我进城以来就发现这城中似乎有些不太平,我之前也跟着以前的丞相做过一些事情,打听之下才了解到原来柳丞相早已仙逝,只留下一介孤女支撑着庞大的家业,可这柳小姐毕竟也是一个女儿身,所以被欺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所以……”
苏吉月再说这话的时候就一直观察着潘开济的面部表情,可是这老狐狸在听到柳家的事情的时候面上也是露出一副戚戚然的表情,从他的脸上看出来的只是伤心,根本就不是柳师师描述的那幅漠不关心的嘴脸。
装,真会装,苏吉月这些年来从大秦的八王妃到大奥国的莞妃也算是离朝堂最近的了,哪能不懂他们的这些弯弯道道。
“那这位夫人你的意思是……”潘开济的脸上恰到好处的露出一丝疑惑的表情。
真是一只老狐狸,怪不得他能代替柳丞相坐上丞相的宝座。
“之前我就听到路人说柳丞相生前和你是最好的朋友,所以我希望王家的事情潘丞相能够出手通融通融,我们一定会记得你的大恩大德,当然,红姐的事情我们也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苏吉月不紧不慢地说出自己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