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两个办法?说说看。”柳师师连忙追问。
“第一个办法就是以暴治暴,如何欺负你们的,你们欺负回来,不过后续解决起来有些麻烦……”
“那第二个呢?”
“别急,等我说完,第二个就是找一个官位比他高的,死死的压制住他,让他感到害怕,再也不敢来找你麻烦,不知道你觉得哪个好?”
“当然是第二个好,他们如此欺负我不就是因为我父亲死了吗,柳家没有庇护的人了。”柳师师想起自己的父亲脸上一阵悲痛。
“我也觉得第二个比较好,可是我们需要找一个位高权重的,这样王家才会感到真正的害怕,从来不敢再来骚扰你,我们现在的困局也就破了,一举两得。”苏吉月点了点头,显然同意柳师师的观点。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最好的法子。
“可是从哪里去找位高权重的人了,自从父亲死后,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人全部就装作不认识父亲一样,人心,真是难测。”柳师师感叹,以前她父亲还活着的时候,有多么热情现在就有多么冷漠。
“大秦现今的丞相。”苏吉月冷冷的吐出这么一句话。
“我曾经去找过他,可是他就装作完全不认识我的样子,没用的。”柳师师摇摇头说。
“现在找谁都是这个样子,反正都要找一个人,那么我们就去找他,一人之上万人之上的丞相,不相信王家不会怕,反正都要得罪人,我们就找一个权力最大的得罪,只要找到他的把柄,这是他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苏吉月眯起眼睛看了一眼柳师师说道。
“可是我们能找得到他的把柄吗?”柳师师担心的问。
谁也不会把自己的把柄轻易地显露人前,让人来威胁自己。
“怎么不能,是人都有把柄,那么我们怎么会找不到呢?放心,一定会找到的,只要我们手里有他忌惮的东西,这个忙肯定就会帮,而且外界看来,他帮你们也是理所应当,毕竟他是你父亲生前的好朋友。”
“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不信了,他这样的人手里怎么会没有几件人命官司。”苏吉月的目光看向虚空。
“万一他恼羞成怒不肯妥协,那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柳师师担心的问。
“他不会的。”
苏吉月摇了摇头,柳师师还是对官场上的那些弯弯道道还是不够清楚,按理来说,作为柳丞相的女儿,在柳丞相的耳濡目染之下,柳师师对于官场的黑暗应该是足够清楚明了的,可是谁知她对官场之事完全不了解,据她了解之前为了王家的事情居然都去了府衙,该怎么说她这份这份天真,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是官官相护。
不过对于柳师师的这份心性,苏吉月不做任何评论,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路要走,成长环境注定了选择不同,就像找事威胁现任丞相潘开济这件事,这是很常见的法子,当然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可是柳师师就是有些不太明白,而苏吉月身边的人则是心知肚明。
苏吉月看着柳师师依旧疑惑的眼神,从翠荷的手里抱过宸宸,然后示意翠荷解释一下,当然这种事情她也没有刻意避着宸宸,有时候非常时期必须用非常手段,而且她并不认为这些会对宸宸有什么影响,要知道再大奥国的时候,蔚霆焚对宸宸传授得可是帝王之道,他和大臣们在御书房商量国事的时候,宸宸三岁时就已经毫不避讳的在一旁听着,哪怕他只是一个小孩子,对这些事情宸宸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柳小姐,我们小姐的意思是,如果潘开济有把柄落在我们的手里的话,第一个不敢声张的人就是他自己了,要知道这朝堂上可不只是他一个,想要拿他把柄的人可是不计其数,等着看他笑话的人也大有人在,所以他是万万不敢冒这个险的,当然,如果他足够狠心的话,可以派高手来劫杀我们,可是,小姐是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翠荷停了挺胸膛,很自豪。
苏吉月看着这样的翠荷不由失笑。
“劫杀?!”
一旁的柳师师倒是注意到了翠荷说潘开济很有可能劫杀,惊呼出声。
“当然啊,这个时候才叫是真正的恼羞成怒。”翠荷毫不在意的说,不得不说,翠荷这丫头跟在苏吉月身边事情经历的多了,说话做事都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很具有欺骗性。
“那到时候岂不是危险了,不行不行,这法子不行,换个方法吧。”听到有危险的时候,柳师师立马反对。
“我家小姐都不着急,真不知道你急个什么。”翠荷撇了撇嘴。
“不行,不管说什么就是不行,我不能让你们因为我的事情陷入危险之中。”柳师师没有在意翠荷说话的态度,只是反对。
“不是说了让你相信我吗,我说可以就一定可以的。”苏吉月往宸宸嘴里喂了一块桂花糕,顺便自己也吃了一块。
果然还是这个味道,和往年没有什么区别,都说物是人非事事休,这物没有变,倒是人……
“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那不是一般小官员,那是潘开济,如今的丞相,他的势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柳师师着急的说。
“是又怎么样,别说区区一个丞相,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只要我找到他的弱点,就算是他是一只狮子在我面前也必须变成小猫,师师你急什么,我们现在还做的就是如何找到他的死穴,来救你柳家。”苏吉月不慌不忙的拿出帕子擦了擦宸宸嘴角的桂花糕,温柔的递给他一杯水。
柳师师听了沉默了一大会儿,的确是这样,就像王家知道她不可能抛弃柳家一个人离开一样,每个人都有一个死穴。
“可是我们想要找他的弱点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他那种人肯定也知道有无数的人想要把他拉下马,所以肯定是无比的谨慎,等到我们找到他的把柄的时候,我们家肯定都已经被王家……”
她说到这里又是一种窒息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