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在今天,他们见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虽然说她的身上没有穿战场上的盔甲,穿着平常妇人所穿的裙装,手里拉着一个半大的孩子,身边跟着一众侍卫。
可是他们怎么会忘了那张脸,虽然那一张脸在别人的眼里美若天仙,可是在他们的眼里苏吉月却犹如罗刹,人再美,那又有什么用,还不是杀人如麻得女魔头,况且还与他们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他们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居然还活着,看起来好像还过得不错,上天怎么没有收走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
所以他们集齐所有人,商量好了一个对策,先让两个人去试探一下,然后他们后面在路上再进行偷袭。
他们知道打先锋的这两个人肯定是有去无回了,可是他们却不得不这么做,不杀了苏吉月,他们这一辈子都活的不安。
“大家先休息一会儿吧,我们天一亮,等到他们上路的时候就跟在他们的后面,彻底离开村子之后了,我们再动手,不能让村子里的人看到。”这个老大终于不再晃悠,说出了他们原本的计划。
“知道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被苏吉月放走的那两个人却推开了门。
“是谁?”
屋子里的人听到门口的动静,立马警惕的询问,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还以为是苏吉月发现了他们的计划,他们暴露了,被苏吉月的人找上了门。
“大哥,是我。”门口传来那两个大汉的声音。
听到熟悉的声音,屋里面的人连忙打开门,看到门口毫发无伤的两个人十分高兴,赶紧拉进来问:“你们……回来了,那情况怎么样?”
他们没有想到大虎他们还能回来,毕竟能活着回来的概率实在是太小了,尤其是苏吉月身边还跟着那么多的侍卫,况且苏吉月本身的功夫便不差。
“大哥,事情是这样的……”然后两人将事情完完整整的说了一遍。
“什么,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是苏吉月?”老大惊讶的问。
“据那个丫鬟说,苏吉月也是被骗的,真正的凶手是现在大秦的太子,以前的八王爷顾亦琛,顾亦琛这个混蛋,杀了我们那么多人,他却当上了太子。”那个叫大黑的人说,这个人就是在屋子里骂苏吉月的那个人,由于之前哭过,所以现在眼睛都还有一点红肿。
“八王爷顾亦琛?真是笑话,他们本就是夫妇,不管是顾亦琛还是苏吉月,我们烈焰国的将士都是死于大秦人的手里,而苏吉月就是罪魁祸首,所以这仇我们必须得报,不管他们说的有多么天花乱坠都不能忘了我们的仇。”老大狠狠的说。
“可是那个丫鬟却说,大秦的八王爷和苏吉月如今闹翻,当年那事儿就是八王爷骗得苏吉月,苏吉月据说也是受害者。”
“还有这么一回事儿?”屋里一个人奇怪的问道。
“是啊是啊,可是我们却不知道他们究竟说的是真是假,而且他们抓住了我们,却在最后把我们放了。”大虎回忆在苏吉月院子里发生的事。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凝重起来,众人不知道这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事情已经过去了四年,他们又是最底层的士兵,在这里呆了四年,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所以当年的事情是什么情况他们无从得知,可是他们却是亲眼所见那些将士们在岩浆之中痛苦挣扎,最后变为灰烬,数万人眨眼间就没了,那是他们记忆中最深的痛,这一生都要伴随着他们,不管是死是活,都逃不掉。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老大旁边一个汉子的询问,被叫做老大的人朝他怒目而视,不懂他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现在放弃?
“我说是我们现在是按照原计划进行,还是放弃?”
那人在老大凌厉的目光下小声地说。
众人也是等着老大的回话,根据大虎大黑两人带来的消息,他们的计划不知道该不该变动,不过他们内心是不希望放弃的。
“大家现在睡会儿吧,一觉睡醒来,按照原计划进行,我不管她是不是被骗的,我只知道是她引爆了水晶球,害得我烈焰国数万的将士全部死在那里,只剩下我们几个人。”老大语气悲痛地说。
“我们听老大的。”有人附和道。
“对,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一句不是她的错,她也是被人坑了,难道这样就能挽回我烈焰国那么多将士的性命吗?”大黑语气悲痛的说,他只要一想到当日的场景,他的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一样。
“那趁现在,先睡一会儿吧。”老大走到一旁的床边说。
第二天一大早,苏吉月他们就醒来了,他们出去的时候,老大娘正在厨房里做早饭,老大叔跑出去喂马了。
“你们起来了呀,先去那边洗漱一下,早饭马上就好。”老大娘从厨房走出来看着他们说。
“好的,老大娘你先忙,我洗完脸就过来帮你。”翠荷笑嘻嘻的看着老大娘说,她昨晚听了村子里的描述,知道这两人可怜,所以有些事儿能帮就帮,况且这早饭大家都要吃,这么多人的早饭,老大娘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果然过了一会儿,翠荷手脚麻利的将早饭端了出来,手里端着一盆窝头还有一碟子咸菜。
大娘在后面端了一盆稀粥,然后又到厨房取了一摞碗。
翠荷看了看今天的早饭,和昨天的差不多,况且估计这是他们家能拿出来最好的吃食了,而且他们这么多的人在他们家吃饭,不知道吃完了他们两多少吃食。
几人迅速地吃完饭,然后就收拾行装打算告辞,她们走的时候,翠荷在厨房给老大娘递给了一个荷包,荷包里装着一些银钱,虽然说不是很多,但是对于这些庄稼人来说也不算少了。
老大娘打开荷包一看,吓了一跳,连忙推辞着不要,嘴里直说:“受不得,受不得,这给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