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苏吉月文言文没学好以至于在长大后每听到人这么讲话的时候总会奉上一句神经病。
“神?小生区区一凡人,是没有资格做这么神圣的职责的。”
我勒个去,行行好饶了她吧,惹上你是她的错好吧。
忍着一身鸡皮疙瘩,苏吉月还是垂眸打听,为顾亦琛牺牲,自己真的豁出去了。“听说平王来到了太子府,我从未见到过平王倒是想去看看他长什么摸样,这位小哥能帮我指指路吗?”
原来人家姑娘心系旁人啊,小生是白高兴了。
周边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貌似几个人结伴走了过来。
嘿,消息还没打听清楚呢就听到有人走进那可怎么办?把小生挡在前面自己躲在后面。她垂着脑袋等这群人过去。
“姑娘。”刚才这位姑娘是碰到自己的腰间了,他清晰的感受到姑娘冰凉的手指触碰到自己敏感的腰间。浑身就跟触电似的,他恋爱了。
那几人越走越近,小生定睛一看,一看可不得了,那是他的老师。
他的身体紧绷成一块砖,直直的挡在苏吉月身前,感觉到身边有人经过才认真的喊道:“琴歌老师好。”
琴歌?
不会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吧,不是听高煜说他去大奥国了。
抬头仔细一看,可不就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琴歌啊!
有了琴歌还用找别人做什么,她大吼一声:“前面的美男子给我停一下。”
小生紧张的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这位姑娘莫非认识他老师?这样岂不可以找老师做个见证。
琴歌回头,总感觉这个声音莫名的耳熟。
他定睛一看,马上喜形于色。
月月!
嘿,也只有月月才会叫他美男子,殊不知跟他在一起的男性都转了头。
这招果然好用。看到琴歌,苏吉月的一颗石头算是落了地。
轻咳了一声,琴歌找了个借口把所有人给打发走了。
在太子府这个言论颇丰的地界,她们相遇了,这到底要走多少剧本才能促成的事实啊。简单说他们就是太有缘分了。
“你怎么会在这?”人家琴歌本来就是支持太子府的书院来太子府正常的很,但是苏吉月的到来就显得不太正常了。
“你是来找平王的?”不用猜也知道苏吉月过来的目的了。琴歌火眼金金道出事实:“但是你也太不小心了,这里是太子府,这里有这么多眼线。”
苏吉月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不在大奥国而在这边,他絮絮叨叨个没完没了。
“赶紧带我去见他,莫名其妙给我撤了名头也就算了,不能连个理由也不给我吧。”
其实皇宫里做事情哪有那么多理由,只要利益在势力在,那就足够了。
“我不知道平王被安排到了那里,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知道。”
我勒个去,太子藏的还真够深得。
“难道要我把绳子套在他脑袋上逼供才能知晓?”
苏吉月还没找来武林高手啊,说不定现在被反镇压的可能会比较大。
琴歌沉默了半响,坚定的看向苏吉月:“其实我知道有个地方有可能,但那是地牢应该不会被关押在那。”
苏吉月不放过任何一点可能,只要琴歌知道的通通要带她去个遍。
在不被任何人发现的情况下,在保证两人自身安危的情况下。也只有辛苦师师了,用你的苦情能拖住太子一刻是一刻。
地牢被建筑在太子府的最深处,以前琴歌经常往太子府跑,但是对于地牢只能用听说这个词。脑中依稀有个印象,不确切却知道大概方向。他们顺着羊肠小道不断深入,越发觉得连周边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潮湿,环境湿冷起来。
这种潮湿黏糊的错觉感觉整个人都不舒服,就像是一步步埋入某条剧毒蛇的口中。
“一定就是在这里了。”
苏吉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自信对着自己勇敢的说着,琴歌原先走在苏吉月前面的,现在已经走在了她的身后。他被站住的苏吉月挡了去路,从苏吉月的偏侧看到地牢外面果然守着不少人,聚集在一起玩着休闲益智娱乐游戏。
感觉每个牢狱看守无聊的都会打牌都是什么节奏啊。
她趴在一块岩石上对着琴歌勾勾手:“你上!”
琴歌不可置信的用食指对准自己的鼻子,无声张大嘴,我?
苏吉月万分肯定,就是你,comeon!加油,用你炙热的身躯去推开那座强硬的牢笼,然后她就会踏着你的血肉救出顾亦琛。
琴歌欲哭无泪,怎么感觉到一股不好的气息袭来,那股气息有种很熟悉的味道。味道名为炮灰。
第48章:你脑子长草了吧
攀着岩石准备当考拉的琴歌死死的叫着不。
关键时刻哪能容许人掉链子,苏吉月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道:“琴歌,你知道吗?矫情的人连放屁都充斥着荒诞、悲伤、怜悯的味道。”
琴歌的哭爹喊娘在此刻收了声,刚才她说什么来着?
“所以,为了做不矫情的人,你还是出去吧。”
屁股被狠狠踢了一脚,他还没有想好什么比较有利的说辞就被暴露在所有人的视野当中,尴尬的对人招招手笑道:“额,大家今天学习了没?”
苏吉月直接掩头捂面,你脑子长草了吧,看看这群草包都被派到看守监狱了怎么可能会学习。问吃饭问天气也比问学习好吧。
监狱还是有几个有志青年准备创造第二春的,他们对待琴歌老师可比苏吉月对待要友善很多,一些人紧张的收起刚才玩的道具,纷纷说道:“琴歌老师,早上我做了一首诗。”
原来琴歌的出场不是为了劳改罪犯也是为了改变看守的。
牛,实在是牛。
琴歌对待看守们就像对待学生们那般细心。
“噢,那就念出来听听。”
看守学生似乎有备而来,他从裤袋中掏出一张揉的旧旧的手帕,开始念起:“愁愁愁,终日为看守。”
额听起来貌似还挺押韵的。
琴歌摇头晃脑让他继续念下去。
“忍忍忍,鬼哭狼嚎声。”
不错。
然后嘞?声音戛然而止,念诗的侍卫紧张的看向琴歌,表示他的诗已经念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