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最近睡觉了,总是很累。
你想得越多,你就会越累。
2005年9月。
我和肖更加习惯了这个新的生活,平静又有点伤感。我们聊的多了,他开始耐心的给我讲一些我听不懂的事情,不明白的我也跟他讲了更多。我自己的童年经历。她总是笑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真是美极了。
我们已经停止了性行为,我们已经停止触及一些非常深刻的事情,比如生与死,比如债务,比如是对还是错。我们不再谈论什么是幸福,也不再计较得失。
我们生活在阳光下,就像一对普通的情侣。
第九天,小北和梅老师来看我。
我和小北坐在客厅聊天,小北把笔记本搬到了书房,他还是很忙。
大约一个小时后,小欢突然从工作室门口探出了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做出这么可爱的举动。
仿佛是为自己感到难过,他尴尬地笑了笑,对小北招手,“小北,你过来一下,我有事要问!”
自从小北上次离开我家后,小北就不理睬小欢了,无论是打电话还是一起吃饭,他都不理睬她,这样吵了好久,让我很生气,我和梅先生很高兴。有时候我觉得他们很相似。
小北看着他,一定是察觉到自己闹了这么久,怒火已经平息了,于是缓缓站起身来,进了书房。
“咔嚓”一声,门关上了。
我和梅先生都很困惑。
不知道过了多久,里面传来一声大笑,骄傲、狂野的笑声,是小北的笑声。随后,小北打开门走了出去。我看到她美丽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她微笑着。
他过来了,一把抱起了梅先生,说道:“走吧,我们再出发吧!”
我连忙站起来:“你不留下来吃晚饭吗?”
我站在客厅里,向书房看了好几遍,却实在想不通到底是怎么回事。片刻后,萧自己走了出来,脸色苍白,坐在沙发上,“那个臭女人!”
“怎么了,你说什么?”
“……”萧欢没有说话,脸上显得有些担忧。
“如果你不想忘记的话!”
“我……”肖放下手,说道,“我问他是不是从来不让老梅碰他!”
“啊?”
“他说是的!我问他,什么时候?他说,每个月的那几天!我问他,另外?他说,是的,我问他,什么时候?”
她说,当时她刚刚怀孕。我咬紧牙关,又问,除了那几天,怀孕的头几天呢?她抬头看着我说,是啊!我连忙问,什么时候!她亲了亲他的脸颊,说道:“当我的丈夫做不到的时候!””。
说完,他深吸了一口气,我看着他的喉结上下跳动,他继续说道:“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肮脏?她明明知道我在问什么,还非要说。”说着,掀起桌子,喝了一口奉上的茶。
我看着他:“那你想问什么?”
“……”他的眼睛没有看我。
“晓!”我叫了一声。
他低下头,我看到他的胸口微微颤抖。
良久,他才问道:“思影,你为什么不让我碰你!”
我想很多人都会有这样的经历,就是想要说什么,突然说不出话来。也许是因为很难用一两句话来表达,也许是因为看着别人的脸让现实更加真实,感觉自己说什么都不再重要了。
就像我和他一样,我本来想告诉他——
如果我有一个健康美丽的身体,我确实会给你带来欢乐,但我却枯萎了,快要堕落了。如果你心里只有这个女人,我可以问心无愧地跟你斗,但我不是唯一的,你有很多。
不知道有没有人能明白,当生命走到尽头的时候,人会变得越来越纯洁,肮脏的外壳会慢慢剥去,留下来的将是纯洁的灵魂,一如来时。
本来我想告诉她,我的萧,如果没有了弥留之际的持久的爱,将会是一种污点。
但我看着他忧心忡忡、困惑的眼神,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我知道他认为拥抱你、抚摸你是一种奉承。
我知道,所以我什么也不说。
九月下旬,天气有些奇怪,忽冷忽热。然而,一些梧桐树叶开始落在路上,我想每年的这个时候,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当我坐在小欢的车里时,我喜欢看他们倒下。
小欢带着我去那里,我很少去看医生复诊,我拒绝接受强制化疗,我想在最自然的情况下分开,他能够理解我的想法。那我该怎么办呢?
小欢是一个坚强的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莫名地获得勇气。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越来越习惯自己的虚弱,偶尔的耳聋、视力模糊、半身不遂、多梦、昏迷都不再对我有感觉,因为每次我回过神来,我已经在他的怀里了。
我想把你留在这里。
4月1日,黄金周。
小北挺着大肚子来找我,梅老师当然也来了。我们四个人一起去“野”吃饭。
饭桌上,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短信一条又一条。
“是谁?”小北问道。然后他碰了碰我,说道:“四英,如果你遇到这种情况,你可以质问他,你有权利,别这么直言不讳!”
肖侧头看了我一眼,笑了笑,没有说话。
小北不耐烦地敲着桌子,“快问!”
我脸红了,低下头,咬着嘴唇,什么也没问他!
这时,肖向我走来,我感受到了他的体温,顿时安心了,我小声问道:“谁找你?”
小欢笑了笑,伸出手抱住了我。
“没什么!无聊的女人!”他说,然后把食物放进碗里给我。
“你说谁是无聊的女人,没想到,立刻就有一个声音回应了她的声音。”
我们四个人看着门口的屏风,漂亮的女士总是那么好。
洛清负手站在那里,笑容迷人。
“我说的是你!”肖一脸傲慢的说道。
我一看到洛清就觉得不好意思,立刻推开小欢,本能地退开。小欢吃了一惊,短暂地看了我一眼。
“我怎么无聊了?我跟老朋友打招呼了,你还是不理我!”,洛清走过来,很自然地坐在我和肖之间。
他点了一支烟,看着她:“我好想你,你什么时候回来找我?”
这时小北起身,拿起桌上的一杯酒就扔给了他。只见他的烟灭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小北,正要说话,小北道:“你妈妈病了。”,坐在别人的妻子中间,公然出轨自己的丈夫!”
洛清扔掉烟,擦干衣服,然后看向萧。
萧坐在那里,笑而不笑。没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