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从她的胸口穿透而出。
那坚硬的无法被白步宇击穿的盔甲如同泡沫一样碎开,在皇后的面前散落开。
带着鲜血的箭头已经看不见了。尾羽上那白色的部分已经开始被鲜血侵染。
生命在流逝。
每一滴从箭矢的柄端滴下的鲜血都是皇后生命力消失的证明。
她苦笑着,心意已了的人,在这里被杀死是不会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的。
拖着那样的身体再活下去,这种事已经不敢去想象了,起初连从那寒冰里重新返回人间都是难以想象的。
她的脑袋越来越重了,干脆直接低下之前一直高扬着的头。
她的嘴里呢喃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颗心脏便永远失去了跳动的机会。
“如果我不杀了她,你就会帮她挣开枷锁,如果我要杀她,就一定会动用这能力你已经会在我的支援赶到之前把我逼入绝境,是吗?黑将。”
男孩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
在连天地都改变的那种掩护下,他竟然是大摇大摆的从可能随时会杀出赤棋的危险地带回到了这里。
“你的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明锐,我想想,你又要说是因为这是你的领土对吧。”
“你又是有什么自信能够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被我杀死呢?”
双方的近卫,在没有人干扰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分出胜负的。
即使同是将,被赋予的能力并没有能够直接用来战斗的,那一箭也仅仅是玄武门的附属而已,只有一击。
“这种事,你马上就会知道的,我问你,这里一共死了多少人你知道吗?”
隐隐的,黑将的背后有东西在涌动,撕开了天地间城楼组成的幕布。
第一百二十八 点晴
“感觉如何?”
“累死了,你有烟吗?”
“怎么,我可不记得你以前有抽烟的习惯啊。”
诸葛伸出手,从长袍里取出了一盒香烟,因为之前的打斗烟盒的包装已经出现了明显的褶皱。
在被用比工业起爆还要粗暴的方式摧毁的大楼的废墟上,两人背靠着坐着。
大多的擦伤,和已经变得脏乱不堪的衣物,这种程度的障碍已经阻止了两人的争斗。
“打个火。”
“真是事多。”
诸葛打了响指。
司马吸了一口,烟气涌进肺里的第一时间他就咳了出来,气管和咽喉竭力的排斥那个物体的声音响彻四周。
“真TM的难抽,你怎么会习惯抽这个东西。”
“大概是因为术士喜欢这种云雾环绕的感觉吧。”
诸葛自己也抽出一根,用比司马熟练的多的手法抽了起来。
尝试着,在一支烟快要燃尽的时候,司马终于吐出了第一口正常的烟气。
“你赢了我半子。”司马说着,“失去了场地优势,我没有能够确定转移的位置,而我又不能长时间把自己的身体扔在那个随时都会迷失的地方,只要我出现,那么剧烈的波动一定会被你捕捉到,那我一定会死。”
他用砖块熄灭了那支烟。
“早知道我就先把这周围所有的坐标位置都算一遍了。”
诸葛没有说话,点起了第二支烟。
“我又给问题想问你,司马,你为什么要当黑棋?我的情报网得出的结论,你连棋子都是抢来的。”
“你这个问题,我倒想反问你,你为什么要当赤棋。”
“家族的意愿,而且有趣。”
诸葛直接将棋子掏了出来,放在一边。
“我只是想和你在博弈一次而已,上次,输的不是那么如意。”
“这次呢?”
“我们的战斗我确确实实是输了,我认,可是,整盘棋的事情,你难道觉得你们那一方会赢吗?”
并不是大话,诸葛清楚司马的性格,虚张声势来诈对方在他眼里远没有直接的打击试探来的有效。
“什么意思?”
“我们的那个将啊,很危险,他准备了连我们都不清楚的东西,我觉得那不应该是作为人类的底线不应该碰触的东西。”
未来视视角的诸葛,眼角突然流出血来。
往往只有在知道了天意不愿意暴露的东西的时候,上天才会对术士做出这样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