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翰不断的调整着自己的站位,让自己保持一个移动的状态,甚至是当墨鲲出现明显的破绽的时候都没有立刻出击。
他很难判断那看起来像是舍身一击的破绽,到底是被自己发现的,还是那个人故意做给自己看的。
他早就见识过了,那个人,亡命之徒一样的战斗方式看似和他的祖先相背而驰但每一次你出现这种念头的时候,迎接你的将是准备许久了的一次重击。
并不是为了攻击敌人而攻击,而是不断的通过那种激进的冲击方式来寻找机会,寻找突破机会。
甚至是在不断调整位置希望找到墨鲲真正的破绽的过程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进入了某种墨鲲意料之中的位置。
请君入瓮。
必须尽快找到问题所在。
云翰一个探步,手中长戟虚晃一手,朝着墨鲲面上扎去,只是虚晃,为了不被墨鲲找到破绽,那一扎没有用上多少力道。
墨鲲飞身上戟,脚踏在云翰的戟杆上,那是云翰远远没有猜到的方式,上次交手,这个男人,不对,以至于在之前的那几次双方试探性的交手之中,墨鲲甚至都刻意的压制了实力。
为了这惊艳的一击?
还是说,为了这一击之后回事暴风雨一般的连续的攻击?
不确定。
云翰飞快的松开手,手臂上用来抵挡刀刃的手甲已经挡了上去。
爆炸在墨鲲的手和云翰接触的瞬间展开。
云翰飞快的甩开手,墨鲲的踢击已经追了上来,朝着云翰的脑袋踢去。
墨鲲能够引爆的东西,是能够接触到的一切物体,就算是在物理意义上不可燃物也是一样。
而他能够接触到的,也就是说并不仅仅是双手。
就算是踢击也是一触即发。
云翰在瞬间做出了反应,他将自己那巨大的身躯收了进去,然后在地上翻滚了一圈,手中长戟已经刺出,只对着在空中无法调转身形的墨鲲。
理应不是如此的,那个人绝对不会在出手之前露出如此大的破绽。
而就是那瞬间,墨鲲的双手握住了空空如也的空气,那里面原本就是可燃而充满力量的气体在那瞬间炸开。
推动者墨鲲在空中躲开了云翰的长戟。
墨鲲伸出手,推动的力道刚刚好让他握住了云翰手中的长戟。
他再一低估了墨鲲的手段,即使是能够在空中调整身形,那个人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做出反击来。
云翰飞快的松开了手。
他曾结结实实的吃过那一击,几乎让自己当场丧命。
手腕反转,肩膀向那柄的末端撞去,让那长戟尽可能的离自己远去近而朝着墨鲲飞去。
墨鲲反转身形让自己在躲过了那一击,而就是那瞬间,已经拉开了和云翰的距离。
已经不可能再追击了,而这就是云翰所要追求的东西。
狂风暴雨,但是如果接触不到就没有任何意义。
墨鲲落在地上,却没有立刻展开追击。
“其实我一直在想,”墨鲲将身形停在地面上,就像是那潜伏在地面上随时准备出击的蜘蛛。
“棋盘世界对我们每个人作出了公平的限制,我们这些棋子获得什么的同时,必定会失去其它的东西。”
那句话,几乎是所有的棋子战士都熟悉的规则。
但是墨鲲在这里提起了。
他盯着云翰,义眼中的光芒瞬间放大了。
“但是这就像对你不起作用一样,你是如此的强大,力量,耐力,抗性,没有人能够在正面战场上胜过你。”
云翰感到一阵心悸,他感觉到了什么,而就是那份东西,将会左右战局。
他必须做出迅速的即刻的相应的反应。
“似乎是这种映像对吧。”
墨鲲伸出了双手,火光在他的手中流淌,仿佛是瞬间就会爆发的火山。
“你从来没有和我们进行过任何的移动战,你就站在那里等着我们冲上来,因为如果我们不率先出击就会完全失去机会。就是这样对吧!虎牢关的战神!”
墨鲲的双手按向地面,在那瞬间,整个会场的地面都被击碎了。
粉碎,因为激荡的恐怖气流,风尘甚至让人难以看清被摧毁的东西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而就是如此,仍然能够感受到从威慑层面来说的破坏力。
“动起来吧!战神,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不可战胜!”
云翰踩着碎开的地面飞跃而起,只对着墨鲲冲去。
没有再等待下去的机会了,因为落脚之处已经碎成了一块一块。
仅仅能够通过一只脚站立的落脚点并不适云翰,而对于能够控制爆炸来获得行动力的墨鲲则完全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