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胞胎吗?这可就伤脑筋了啊。”
男人站在产房外,仅仅是凭借哭声就判断到底发生了什么。
“家主,你最好还是不要有现在就杀掉一个以绝后患这种想法,夫人会杀了你的。”
副手却完全没有作为副手的自觉,倒不如说是说出“家主”这个词的时候,完全没有感受到压力的样子。
就像是在说笑话一样。
“哎呀,我知道的啊,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真的会很难办啊。”
家主十分尴尬的笑着,对着身旁终究是一张扑克脸的副手说道。
因为,无论可能存在的继承者有多少而棋子只有一个。
如果棋子对两人都产生了反应,那将会是最坏的情况。
力量会被拉扯而最终无法汇聚在同一个人身上。会导致的结果是,这枚棋子会无法作为战力出现在战场上的。
“但是您为什么会笑啊。”
“是吗?我有在笑吗?”
男人的脸上,分明挂着难以察觉到的微笑。
……
很难想象到的,生在寻常人家里的孩子们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完全没有机会,没有理由去了解到。
是不是和自己一样,日复一日的作着同样枯燥的训练,每天结束后的结算如果输给了妹妹会受到惩罚呢?
不知道。
“从现在起训练就结束了。”
爸爸合上了今天的积分表。
松了口气,这样我们中那个输掉的人就不会受到惩罚了。
我转过头,妹妹似乎比自己要高兴的多,大概是她觉得今天输的会是自己吧。
“你们两个去休息吧。”
爸爸挥了挥手,妹妹抓起我的手就出去了。
休息,渐渐的开始习惯了,起初还会渴望着会有一点娱乐活动,可是到了后面,无论是什么有趣的东西都不如被窝舒服。
“呼!”
雁一头扎进了被子里。
“妈妈说过,你穿着睡裙这么蹦达很不雅观。”
“你别总是摆出一副哥哥的样子训我,你也就比我早出来那么几分钟。”
雁抱着枕头,因为嘴巴捂在枕头里说话的声音十分模糊,她扑腾着双腿。
“你看起来很开心啊。”
从下铺看着上面的妹妹。
很久没有那么欢快过了。
那仍娇小的可爱少女从上面探出头来。
“你说结束训练了,爸爸会不会带我们出去玩呢?就像生日的时候一样。”
我知道的,她想象中的生活终于要来了,不用在整天触碰那些冰冷的枪械,不用再枯燥的背诵知识。
会有很多同龄的朋友,不只是那几个整天就知道杀杀杀的家伙。
会像动画里一样,会变成公主的模样吧。母亲答应的各种各样只能幻想得到的东西。
“可能还要过几天吧,爸爸他们也挺忙的。”
“嗯……说的是呢,你有没有想去哪里玩呢?”
正一脸期待的看着鲲的雁,这是他们之间经常进行的一种游戏,互相猜测心思来考研同胞的默契,和那传说中的不一定真实存在的心灵感应。
“我想去南方,有很多,很多候鸟的地方。”
雁笑了。
“我也是,我想看看真正的大雁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鲲依旧记得,记得那天自己妹妹的笑颜,她显然是猜中了的。
……
“大半夜的过来,是想做什么?”
男人转过头,看着轻易打开了门禁走进来的自己的孩子。
那是鲲,靠着下铺和灵活的优势,在完全不惊动雁的情况下离开了卧室。
“摊牌。”
那孩子的眼里,装着的并不是妹妹会有的那种幻想,而是冰冷冷的冷却的熔岩一般的现实。
“你小子,敢这么和我说话。”
机械制造成的外骨骼从整个房间的四面八方刺过来。
“如果我获得资格,我就是下任家主,那样我们就是平起平坐的,而且爸你要是敢动我,妈妈会杀了你的。”
无言以对,那些充满威胁的武器瞬间失去了力量。
“我就喜欢你这个个性,和我遇见你妈之前一个样子。”
他收起了那些武器,动了动手指,那扇被打开了的门就关上了。
“说吧,摊什么牌。”